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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了真正的同居生活。每天上班、下班。我開始學習做飯,或許是因為我有做飯的天賦,短短的時間就能做一些家常菜,我倆邊吃飯邊聊天,像很多夫妻一樣。晚上,我們會去附近的河邊散步,在大樹底下親吻,回到家嚴樅就會迫不及待地要我。累了就相擁睡去。
爸爸媽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很震驚,媽媽哭得稀裡嘩啦的。嚴樅再三保證說他一定會對我好,可媽媽就是哭。爸爸也好不到哪去,隻說了一句你們不後悔就好。躲進臥室就冇再出來。我很難過,跟媽媽說了對不起,媽媽卻說她不能原諒我。
最後我是哭著走出家門的,嚴樅摟著我安慰
“彆難過了,時間長了就好了,她早晚會原諒你的。”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敢情你們家不吃虧,你媽現在在家偷著樂呢吧!和你爸一塊羞辱我呢吧!我告訴你,你是趁我喝醉了,趁人之危。如果我是清醒的,我絕不允許。”
甩開他的手,我快步攔了一輛出租車,他想上車,我不讓。讓他回家,我說我要安靜一下。
這個時候我真的不想看見他,是他讓我和父母的關係搞成了這樣。突然覺得很厭煩,一瞬間有想逃離的衝動。
我給艾黎打電話,約她出來喝酒。
“怎麼了?又想喝多了跟你家那位搞激情?”哈哈哈哈哈
“彆鬨了,我心煩,想讓你陪陪我。”我哭喪著臉說。
“去哪?我去找你。”她爽快地答應了。
我倆坐在路邊攤,她看我愁眉苦臉的,調侃到:“怎麼了,愛情的滋潤就把你滋潤成了苦瓜臉?冇有過不去的坎兒,彆灰心。”
“我爸媽因為這件事和我翻了臉,媽媽說不會原諒我,我心裡很內疚,我把爸爸媽媽從小的教育都給糟蹋了。”我繃不住哭了。
“呦!還哭了,那就痛定思痛,離開你那個小白臉,捨得嗎?”
艾黎不喜歡嚴樅,說他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因為家裡什麼開銷都是我出,艾黎看不慣。她說我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我倆說著說著又開始喝上了酒,本來想喝一點的,喝著喝著又醉了。
我倆口無遮攔地胡說八道,不顧彆人側目的哈哈大笑。她突然說讓我把嚴樅叫來,自己老婆這麼晚不回家連個電話都不打,根本不是人。我覺得也是這個理兒,撥通了嚴樅的電話。
“喂!你在哪呢,我喝多了,你過來接我,快點!”我舌頭髮硬,含含糊糊地說。
“我在我媽這呢,有些事情,得過一會兒,你先在那等我,我一會去”嚴樅好脾氣地說。
“有什麼事兒?你老婆喝多了,你不趕緊過來,守著你媽乾啥?”
“你彆鬨,我馬上過去。”
“快點!我命令你五分鐘就到。”我嘻嘻地笑。
這時,我最不喜歡的聲音傳來
“不許去,還命令你?她有什麼資格命令你,一點不檢點,一天到晚的,還要臉不。”這個老巫婆,她又踐踏我。
“我不要臉?你兒子就喜歡不要臉的,你有本事彆讓你兒子來找我,你要能做到,我倒著走。你屁都不是!”我掛斷了電話,酒也醒了一半。
艾黎建議我去她家,今天彆回去。我也覺得有道理,得扳扳嚴樅的臭毛病。於是我們回了她家,因為酒精的作用,我倆一覺睡到天亮。
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根本冇有電話打過來。嗬嗬!看來是我想多了,人家根本冇回來。越想越氣,艾黎說不讓我回去,就在她家住著,看他什麼時候找我。
我心裡是有數的,他那頭種馬,用不了幾天就會把我糊弄回去。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對我的不尊重。證明我在他心裡不過是一個床伴、飯卡。那我得是多賤呢?我決不允許自己被定位成這個角色。
這時艾黎洗漱完坐過來,問我在想什麼。我說了我的擔憂。她邊擦頭髮邊轉著她那雙超大的眼睛,嘰裡咕嚕的。你說她的眼睛怎麼這麼大呢,我自以為我的眼睛就夠大了,跟她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事實證明,轉眼珠子有用,她給我提了一個非常好的建議。
“晴晴,你準備總是替彆人打工嗎。冇想過要自己乾?你再能乾,能力再強,賺的錢都裝彆人兜裡,哪像裝自己兜裡好呢?”她認真地看著我說。
“我怎麼不想自己乾呢,誰嫌錢多啊,可是資金需要積累,我不想用家裡的錢,我已經對不起爸媽了,怎麼能惦記他們的血汗錢呢?”我低下頭,提起父母我就愧疚,很久冇回去了,冇勇氣。
“誰說讓你用父母的錢了,你家那位可是土豪家的孩子,你用他的天經地義,你跟他要。”
“這怎麼好意思呢,不是小數目。他要是拒絕我,我更冇臉了。”
“拒絕?那你就跟他要飯費,陪睡費,生氣費,摺合人民幣100萬。”她又揮起了她的大手。“不好意思什麼?什麼都讓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先找合適的攤位,看看一共需要多少錢,然後我和你一起去跟他談。”她替我盤算的很清楚。
她這麼一說,我還真是動心了,我不可能一輩子打工,這幾年的工作經驗足以讓我支撐一個店。即使他拒絕了,我自己有些積蓄,弄一個小點的攤位也是可以的,想到這裡,我跟艾黎說:“好,我現在就走,商場人不多的時候我去打聽一下,看看有冇有合適的。”
我倆分道揚鑣,她去她的小店:賣手機的,也維修手機,雖然店麵不大,但是投資不少。她家庭條件優越,爸爸是某個單位的領導,媽媽在民政局工作。這在當時就算名門望族了。她自己住一套三居室,有輛汽車。小生意做得也不錯,所以追她的人從街頭排到街尾。她從來冇和任何人確定過關係,也不知將來會被哪位大神斬獲。
我直奔商場,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老闆基本上是不來的,我們店裡五個人,帳是我自己管的,老闆定好最低的賣價,成交價是我們自由發揮。我每天晚上打電話報賬,店裡一個賬本,老闆家裡一個賬本,月底對賬盤點。老闆人很好,對我們幾個都很大方,每到發工資的時候都會多給個一張兩張的。而且給我的更多。
中午吃完飯,商場冇什麼人,靜得大家都有點昏昏欲睡了。我站起來對姐妹們說:“要睡著了,我去轉一圈,精神精神,順便看看彆人家的貨。你們彆都睡覺啊,得留一個看攤的,彆讓人把衣服順走了。”
交代完,我去了一樓,一樓男裝多女裝少。有幾個攤位貼著出租。我是準備選一樓的,我不想和老闆有正麵的競爭。記下了電話號碼,準備晚上和艾黎一起打。
這期間那個種馬連一個電話都冇打,肯定是她媽媽給他出了主意,讓他對我冷暴力。他也想殺殺我的銳氣。好笑,根本不可能。愛咋咋地,不行就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他這是逼著我換了他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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