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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旗木朔輝輕柔的語氣,君麻呂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信任之感。
良久,他終於緩緩開口。
“我的名字叫君麻呂,輝夜......君麻呂,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為家族戰死了,而我也一直由家族撫養長大。”
“從小我就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特彆是我的屍骨脈.......我的屍骨脈要比一般的輝夜族人強上許多,甚至.......甚至我能用出輝夜一族很少有人能學會的秘術——‘早蕨之舞’。”
“‘早蕨之舞’?就是那個召喚出無數骨刺的術麼?”
“看來,我剛纔失去理智的時候已經用過那個術了啊......”
君麻呂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為我的屍骨脈如此強大,家族也開始逐漸看重我。族長還有那些高層把我當作了一個殺戮的工具,一個專門為輝夜一族服務的殺戮工具......”
“可我終究還隻是一個孩子啊!終於,我受夠了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殺戮,在某次任務之後,我向族長提出了要退出輝夜一族,不再執行那些令人作嘔的嗜殺任務,可是.......”
“可是你們輝夜一族的族長不同意,對吧?”
“冇錯.......”
君麻呂機械地點了點頭,目光也愈發黯淡下去。
“嗬嗬......也是我太天真了,在這個忍界,無論是哪個家族,當他們擁有了我這樣一件大殺器的時候,恐怕都不會放手的吧......”
都不會放手......?
旗木朔輝又想起了剛纔君麻呂的那個名為“早蕨之舞”的術。
那個術所造成的破壞力,即便是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
眼前的這個少年,確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殺器啊!
“然後呢?”
旗木朔輝追問道。
“然後?”
君麻呂忽地冷笑一聲,先前臉上的那抹淡然之色也被憎恨所取代。
“然後家族的高層為了控製我,平日裡就把我軟禁在家族中,等到需要我去替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纔會把我放出來。”
“而後,他們又發現我不願聽他們的命令,消極對待所有任務,他們竟然......竟然研製了出一種秘藥......”
“這種秘藥不僅可以讓我暫時失去心神,隻知道殺戮,而且還能進一步強化我的屍骨脈的力量......”
“就這樣......我在真正意義上成為了輝夜一族的殺戮工具,繼續替他們執行了無數個像今晚這樣的任務.......”
原來,這孩子從小就有這樣不幸的遭遇......
怪不得當他聽到我說他在失去心神之時殺了許多輝夜族人的時候,反而那般癲狂地癡笑起來。
旗木朔輝暗暗想著,隨手將剛纔仍緊握在手中的忍刀收回到身後的刀鞘內。
“嗯?”
察覺到他這一奇怪的舉動,君麻呂抬起頭,直視著他:“你為什麼要收刀?”
語罷,君麻呂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自嘲地笑了笑,繼續開口道:“或許我真的是一個人孤獨久了,竟然會同你這樣一個要殺我的人說這麼多......”
“誰說我要殺你了?我之前同你戰鬥也不過是因為你在替輝夜一族做事罷了。”
“你不殺我?”
君麻呂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但很快,這絲色彩便被一抹戒備的神色所替代。
“你就彆裝什麼好人了,霧隱村的暗部......嗬嗬,你同那些輝夜一族的那些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咳咳咳......”
君麻呂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竟直接咳出了一灘鮮血。
他看起來異常的虛弱,就連剛剛站直的身軀也再度倒下。
“你現在這副模樣......是那種秘藥給你帶來的後遺症吧?”
“不用你管。”
君麻呂冷漠地甩開旗木朔輝前來攙扶他的雙手,手中忽地突出一段骨刺,抵在自己的喉間。
“你還打算殺我嗎?你要是嫌麻煩的話,我可就自己動手了。”
“不是......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去死?”
少年軟硬不吃的態度令旗木朔輝有些無可奈何。
其實從剛纔君麻呂開始恢複神智開始,旗木朔輝就打算將這名實力強勁的少年納入自己麾下。
可眼前的這個情況.....有些難辦啊!
“你不必假惺惺地在我麵前再說什麼了!你不就是想活捉我去給你的水影大人邀功麼?你放心,我的屍體一樣值錢!”
我要活捉你去給水影邀功?
拜托!那傢夥現在還被我控製著呢......
旗木朔輝扶著額頭,無奈地勸道:“你彆誤會我,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就這樣死去,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價值還很大!”
“我還有存在的價值?”
君麻呂小聲地自言自語著,抵在自己喉間的骨刺也在不知不覺間放下。
但很快,他的眼中再度浮現一抹狠厲,骨刺也冰冷地指向了旗木朔輝。
“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霧隱暗部所說的話?雖然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我至少敢肯定——你可不是什麼心善的大好人!”
“冇錯,我確實不是什麼心善的大好人,但是......”
旗木朔輝緩緩摘下了霧隱暗部的麵具,那猩紅的雙眸令君麻呂瞬間陷入了震驚。
“但是我也不是霧隱村的人,我和你一樣,都有著無比悲慘的過去。”
“寫輪眼?!你......你怎麼會有寫輪眼!這不是木葉宇智波一族的人纔會擁有的眼睛嗎?”
“我的名字叫旗木朔輝,曾經.......我的確是木葉村的忍者。”
“旗木朔輝......”
君麻呂呢喃了一會兒,倏地抬頭,再度看向旗木朔輝:“我聽族內的其他人談論過你,你是木葉‘S級彆’叛忍!你怎麼會出現在霧隱村?”
他看著旗木朔輝一身霧隱暗部的裝束,又繼續追問道:“還成為了霧隱村的暗部,甚至......甚至當上了暗部的部長,這些......難道是枸橘矢倉招攬你來霧隱村的?”
“枸橘矢倉?”
旗木朔輝淡然一笑,一頭銀髮在夜色中被淒厲的寒風吹的紛亂不堪:“他可冇那麼大的本事招攬我來霧隱村,相反.......”
“我之所以能在霧隱村當上暗部部長,正是因為.......我控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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