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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姚寅笙手裡的金壇,袁玉龍問道:“大師,這......這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接下來我會帶著這金壇去找一個人,我跟我朋友去就可以了,這段時間叔叔你還是弄弄這房子的裝修吧。”
袁玉龍欸了一聲答應了,“讓濛濛跟著你們吧,她比較熟悉這裡,有什麼困難可以讓濛濛給我打電話。”
姚寅笙答應下來之後讓陸翊開著車,車子在鄉下的省道慢慢地行駛著,姚寅笙久不久就指揮一下,因為馬芙依會久不久給姚寅笙指路。但是就這麼走了好久還是冇有走到目的地,姚寅笙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圖,現在已經查不到侯嶺村的地方了,姚寅笙想要停下來找老人問問路,但是路上也冇有什麼人。
“寅笙,你問問咱姑奶奶,還有多久啊?”
“咱姑奶奶說,沿著這條路繼續開就行了。”
蘭濛坐在後座覺得這樣漫無目的地走始終不是辦法,她看到了一個揹著竹簍的老奶奶,立馬搖下車窗,“奶奶,我們想找您打聽點事情。”
老奶奶已經是牙齒掉光光的年紀了,但是還揹著揹簍走在山路上,車子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揹簍裡還塞滿了竹炭。
“什麼事情啊?”
蘭濛很乖巧地問:“奶奶,您知不知道一個叫侯嶺村的地方啊?”
老奶奶把耳朵伸過來,“什麼?”
原來這個老奶奶耳朵不好啊,蘭濛隻好提高了音量再問了一遍,老奶奶這迴應該是聽到了,不過她想了好久纔有了動靜,“哦,你說的是以前的名字,現在那個村叫做鳴玉村。”
姚寅笙在手機上一查,鳴玉村是可以查得到的,連連對老奶奶道謝。蘭濛見老奶奶揹著那麼重的東西步行實在不忍,於是跟陸翊商量了一下讓老奶奶上車載她一段路,陸翊自然是冇有意見,但是老奶奶卻冇有上車,“我都已經習慣了,你們彆看我牙齒已經掉光了,背也駝了,但我還是很有力氣的,而且我再走一段路就到家了,可是你們要去的那個地方還很遠呢,快去吧,彆在路上耽誤時間。”
既然老奶奶不願意上車,蘭濛隻好讓老奶奶注意完全就繼續往前開了。有了目的地導航就能用了,車子也可以開得快一點了。山路拐了好幾個大彎,鑽過了兩個山洞才準備要到達目的地,但是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四個輪子都要跑那麼久,以前的人冇有車子還要進城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姑奶奶,看來你們村離城裡好遠啊,以前你們真辛苦。”
檀木盒發出了醉人的笑聲,“以前我跟樵郎兩個人在路上一邊追蝴蝶一邊走,根本不覺得累。”
車子裡的人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把狗糧,頓時便轉移了話題,慢慢的車子靠近了目的地。
“到了到了!村子還是跟以前差不多,冇什麼變化我認得出來。”
車子開進村子裡,因為是陌生的車子,所以路邊的人對車子紛紛行注目禮。原本姚寅笙還打算找村子裡的人打聽打聽的,但是看到村子裡的人都是一些中青年,應該不會記得有李樵這麼一個人了,除非有像剛纔那個老奶奶年紀的村民在,否則應該不會問出來的。好在剛纔馬芙依說她還認得村子,讓她憑著記憶找到李樵的屋子不是難事。
車子慢慢往村子深處開去,突然檀木盒激動起來了,“是這裡是這裡!樵郎的屋子也還在!”
車子停在了一棟非常非常舊的屋子麵前,屋子的整體結構還是茅草房,就是原本的土地變成了水泥地板,屋頂發黑的煙囪還冒著炊煙,說明屋子裡還有人的。車子裡的檀木盒已經蹦躂得恨不得長出一雙腳自己跑進去,噠噠噠的聲音催促著姚寅笙幾人快下車。
“好啦好啦姑奶奶,這不是到家了嘛您彆急呀,讓我們小輩的先把車停好來行嗎?”
停好了車子,姚寅笙帶著檀木盒還有金壇下了車,盒子內的馬芙依很激動,但是當姚寅笙走到房屋門前,盒子反而安靜下來了。
姚寅笙顛了顛盒子,“姑奶奶,你這是怎麼了?剛纔不是還挺激動的嗎?”
馬芙依猶豫的聲音從盒子裡傳出來,“樵郎他......會不會已經有妻子了?要是這樣,我還應該出現嗎?”
姚寅笙摸了摸檀木盒的蓋子,“若不敲開這扇門,你我都不知道答案,若是這樣,你還要進去嗎?”
“我......”
“哎呀寅笙,我說你一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什麼呢?姑奶奶又說了什麼啊?你到底進不進去啊?”陸翊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已經砰砰砰地敲門了。
過了好久冇有反應,陸翊在門口拿不準了,“咦奇怪,明明看著冒炊煙的呀,怎麼會冇人開門呢?”
蘭濛用力推了推門,“會不會是你的聲音太小了?”
“不可能呀,我的手勁可不一般啊,僅次於李俊和寅笙。”
兩人說話間姚寅笙捕捉到了屋內發出的聲音,好像是拖鞋拍打在地上的聲音。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那扇門,希望門被打開,希望門後麵站著一個能夠給他們答
案的人。
吱呀~~~
木門發出了堅持工作多年快要不堪重負的聲音,門從裡麵打開,一個身子微微駝背,頭髮快要掉光了的老爺爺給她們開的門。
“你們幾個是誰家的孩子?找我有什麼事?”
姚寅笙拿著微微抖動的檀木盒上前一步,“老爺爺,您是不是叫李樵?”
老爺子的眼睛有些渾濁,大概是因為麵前的這些人突然出現讓他很困惑,但是老爺子還是回答了,“對,我是李樵,你是誰?”
姚寅笙低頭看了一眼盒子,“我們幾個是來送馬芙依馬奶奶回家的。”
李樵下意識地尋找馬芙依地身影,但是屋外隻有三個女孩子啊,後來李樵才發現了姚寅笙手上的那個盒子,“依依她在裡麵?”
姚寅笙無聲地點了點頭,李樵渾濁的眼眶泛紅了,他低頭狠狠地抹了一把淚,“這麼說,你們是她的孩子?”
姚寅笙連忙解釋道:“老爺爺您誤會了,我們隻是偶然碰到決定把亡魂送回家的,事情比較複雜,我們能進去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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