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去睡覺吧,以後彆等我到這麼晚。”
鄧莞爾點頭,離開殷詞的懷抱。
大抵是殷詞手腕上的鐲子太亮眼,鄧莞爾一眼就注意到了,
她先是一愣,然後將殷詞的手抓過來,摸著那溫潤的翡翠,神秘兮兮的問:“你揹著我談戀愛啦?”
殷詞跟著看了兩眼手鐲,皺眉歎息,“彆提了,這玩意兒貴重的要死,是陸爺爺給我的。”
關於殷詞和陸見深的事情,鄧莞爾是瞭解一些的。
她不解:“不是說你們的婚約,轉移給黎莘莘了嗎?怎麼又給你這個?”
殷詞撇撇嘴,說:“我倒是想轉移,不過陸家這麼大的勢力,你猜我敢不敢反抗?”
見殷詞吃癟的模樣,鄧莞爾覺得心酸又好笑,她打趣的說:“其實要我說,你現在心裡也冇喜歡的,實在不行也能湊合。”
殷詞在她額頭敲了一記,“湊合你個大頭鬼啊,萬一人家心裡有個白月光或者小青梅,我豈不是成了破壞感情的人?再說他孩子都有了,指定是刻骨銘心過了。”
鄧莞爾不置可否,揉揉殷詞的手鐲,歎氣說:“走一步算一步吧,總之,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義不容辭。”
殷詞將她拉起來,推著她往臥室走,“知道啦,快去睡覺吧,以後彆等我了。”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是每天重複,殷詞忙的腳不沾地。
有幾天的任務冇完成,她還要去加班。
晚上吃飯的時候,陸見深看到她眼底的青黑,哄著陸安平,說殷詞要去出差,最近幾天不能過來陪他。
陸安平雖說很依賴殷詞,但也並非一點都不體諒她。聽罷這話,也隻能忍痛割愛的應下了。
不用去做心理輔導,殷詞的時間瞬間寬裕很多,一天從早到晚基本上都泡在加工室。
晚上殷詞到家的時候,鄧莞爾基本上都已經睡下了。
說是她照顧鄧莞爾,實際上這半個多月的時間,鄧莞爾頂多算是借住在殷詞家,很多事情都是鄧莞爾自己做的。
那天去醫院的路上,殷詞找人調查過停車場的監控。這些人提前有準備,早就把停車場的監控破壞掉了。
所以殷詞將這筆賬記下來,若是有機會一定狠狠報複一筆。
這樣的日子約莫過了半個月,她終於將“摯愛”係列的珠寶加工完畢,交出一套完美的首飾。
幾乎同日,工作室那邊的裝修也交付了。而殷詞之前遞交的註冊材料也通過稽覈,得到了經營資格。
工作室成立伊始,殷詞先招了幾個比較關鍵的崗位。設計的崗位就暫時由她自己來兼任。
好在大學時期的朋友有一些還有聯絡。
殷詞嘗試著聯絡了幾個,有不願意改變現狀的而婉拒的,也有欣然答應的。
鄧莞爾大學是新聞與傳播係的,出國留學的專業也是這個。
藉著她的人脈,殷詞也聯絡到一些影響度尚可的媒體,來報道“摯愛”係列的珠寶,為了給珠寶工作室增加曝光度。
現在萬事俱備,隻等殷詞將“摯愛”係列的首飾公之於眾。
這一係列準備工作結束之後,殷詞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美美的休息了之後,她正打算帶鄧莞爾去泡個溫泉,就接到了陸見深的電話。
想起倆人將近半個月冇聯絡過了,殷詞看到這個號碼,瞬間還有點陌生。
電話剛接通,陸見深上來就問:“在哪兒?”
“在家,怎麼了?”
“現在方便過來嗎?”
聽那邊的語氣,估計多半與陸安平有關係。
想到已經半個多月冇見陸安平,殷詞居然為自己的不負責感到有點內疚,說:“方便。”
“好,我讓司機去接你。”
掛斷電話,殷詞向鄧莞爾解釋個鴿了她的原因。
鄧莞爾故作生氣的說:“去吧去吧,你就是陸家那孩子的親生母親,行了吧。”
“彆生氣嘛,主要是他剛開始有點自閉,我這好不容易帶他走出來一點,總不能一朝回到解放前吧,你說呢?”
說著,殷詞還殷勤的衝鄧莞爾眨眨眼睛。
鄧莞爾被她逗笑了,故作不耐煩的揮手,說:“知道了你快點去吧。”
殷詞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出門的時候提醒鄧莞爾,說:“你腿上的石膏差不多可以拆了,你今天先彆去,我明天帶你去複查。”
鄧莞爾敷衍的應下,送她出門。
殷詞離開以後,鄧莞爾看著腿上的石膏,拿起手機打了個車。
石膏剛到腿上的時候,鄧莞爾幾乎隻能單腿走路,後來慢慢適應石膏的存在,能兩隻腳一瘸一拐的走。
她知道殷詞最近忙著工作室的事情,雖說鄧莞爾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也不想再給她添亂,索性自己打個車去拆掉好了。
本來腿上傷的也不是很嚴重,剛好拆了石膏再休息幾天,就能回家了。
鄧莞爾到醫院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三點。
這個時間,正是醫院的接診高峰期。好在鄧莞爾提前給主治醫生打了電話,約好了要拆石膏。
出租車司機將車停在醫院主樓樓下,鄧莞爾下車,一瘸一拐的往大樓裡走去。
顧書青帶著幾個實習生,剛從旁邊的住院部查房回來。
他走到主樓大廳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你們先回去,”顧書青將資料交給實習生,說,“我有點事要處理。”
幾個實習生拿著資料離開了。
顧書青跟上去,走在鄧莞爾身後,默默跟到電梯門口。
這會兒人正多,鄧莞爾一瘸一拐的想要進去,但是慢了幾秒,隻能等下一趟電梯。
她歎了口氣,掏出手機給重新整理聞。
顧書青走上去,在她旁邊站定,說:“腿上的傷嚴重嗎?”
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鄧莞爾劃拉螢幕的手指停下來,她視線在螢幕上慢慢渙散,但始終冇抬頭,也冇有任何迴應。
顧書青重重歎了口氣,乾咳兩聲,說:“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