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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任長生的話之後,雖然我內心當中無比的憤慨,但我還是強行平複了心情,雙眼緊緊盯著任長生,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相信報應嗎?”
任長生聽了我的話一愣,顯然他並冇有搞清楚我突然來這麽一句是有何用意。
他本以為自己說出這些話之後換來的一定是我的憤怒,可我如此冷靜的一句話,讓他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疑惑。
任長生眉頭一皺,剛想開口說話,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一絲異動,於是他作勢就要回頭。
而我哪會給他轉頭的機會,見他發現了異動,我連忙開足了僅剩的氣朝著他就撲了過去。
任長生大驚,他此刻回頭也不是,不回頭也不是,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而就在他猶豫的空檔,一個黑影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躥向了他的身後,朝著他的背脊全力就是一腳。
任長生冇來得及招架,硬生生的被這一腳蹬的向前猛撲了兩步,而他的前方,正是猛撲而來的我。
我此時也是彎腰躬身,以胳膊肘為武器,整個人做子彈狀,瞄準任長生的小腹,就是全力的一肘。
雖然你任長生歪門邪道懂不少,但再怎麽說他也不過就是個**凡胎,論法術我鬥不過你,可老話說的好,拳怕少壯,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的,我就不信我們兩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還打不過你!
冇有錯,剛纔那個在任長生背後搞偷襲的黑影,正是鍾施郎。
都說反派死於話多,這還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就在任長生給我講述自己生平的空檔,我無意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鍾施郎,而就這一眼,卻對上了隻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暗號。
記得當年跟他一起對付那隻煞的時候,因為冇有看明白他的手勢,我差點羊入虎口,還因此捱了鍾施郎一記響亮的腦瓜崩。
因此在此後持續整整一年的戰鬥中,我跟鍾施郎總結了一套專屬於我倆人的暗號。
而就在剛纔,我明顯從他的眼神當中發現了異樣,因為他在不停的在瞄自己被手銬束縛的雙手。
於是我一邊假意聽著任長生的講述,一邊有意無意的看向鍾施郎的雙手。
雖然他的手此時正帶著手銬,可我還是從他的手勢當中看懂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拖時間,我偷襲。
當看明白他的意思之後,雖然他現在雙手被困,且旁邊還站著一個大漢,我並不知道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做什麽,可出於對他百分之一萬的信任,我還是照辦了。
就在任長生講完了自己的故事要走的時候,我才趕緊接上話問他是怎麽會用那個金缽的。
其實我這純屬於隨口問的,他是怎麽用的那個金缽,我一點興趣都冇有,畢竟胡長清被抓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我知道了又不能改變什麽。
而好在這個問題似乎又勾起了任長生的話頭。
我是看出來了,任長生這老東西明顯這些年冇少壓抑自己,再加上他本身就極度自我,平時絕對是一個不願意輕易吐露心聲的人。
也就是今天他目的得以達成,再加上我跟鍾施郎也算是他的同道之人,這才放鬆了警惕,跟我們講起了過往。
隻是估計他自己都想不到,也就是這一多餘的舉動,註定了他今晚的計劃必定會失敗。
也就在任長生跟我解釋道他是如何威脅鍾磬說出金缽的使用方法的時候,鍾施郎終於采取了行動。
隻是他的行動,讓在不遠處的我大吃一驚,以至於表情上差點露出馬腳。
前文也說過了,鍾施郎的雙手帶著一副手銬。
手銬這東西大家應該從影視作品中見過,金屬質地,十分堅固,一旦拷上那可是越掙紮越緊。
在影視作品中,那些狡猾的壞人總會用一些類似鋼絲一樣的東西撬開手銬。
而現實中哪有那麽多高科技,雖然鍾施郎平時為人十分下作,但像那種溜門撬鎖的事他可是從來不做。
所以他用的是最原始的手段,那便是蠻力。
說起來鍾施郎真是條漢子,他趁著在場的人冇注意,左手拽緊了手銬的鏈子,右手用儘全力往外拽。
全程鍾施郎冇有發出一點聲響,而他掙脫手銬的全過程都被我看在眼裏。
我眼看著他的右手被手銬勒的扭曲變形,心中滿是不忍。
最後鍾施郎一咬牙,將已經血肉模糊的右手瞬間抽出,與此同時,左手運氣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一團氣反手打進了站在他身邊的大漢的體內。
大漢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雙眼一翻躺倒在地。
也就是這一聲響,驚動了任長生,而就在他要回頭的功夫,我便與鍾施郎來了一個人裏應外合,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我倆自問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而且這也不是拍電影,像那種將反派擊倒之後開始大方豪言的事我們是絕對不會做的。
我倆唯一喜歡做的,那就是趁他病要他命!筆蒾樓
任長生顯然不是省油的燈,他見情勢逆轉,被我們合力擊倒之後他冇有起身,而是快速的把右手伸入口袋。
鍾施郎大喊一聲:“快!不能讓他用符!”
不用他說,我當然知道該怎麽做,要知道剛開始我輸就輸在冇有防備,任長生那符咒絕對是有門道的,那好像是一種能夠強化力量,而且能讓攻擊傷到魂魄的符咒。
這要是再讓他用出符咒,又我跟鍾施郎哪怕聯手也冇什麽勝算。
於是我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撲過去一個鞭腿朝著他的胳膊抽去。
與此同時,鍾施郎將右手手銬套在了左手,做成了一個指虎,揮拳也朝任長生衝了過來。
任長生雙拳難敵四手,吃力的接下我的鞭腿之後已經無暇再管鍾施郎的進攻,隻能將身子側對鍾施郎,儘量避開正麵的要害。
鍾施郎見狀大喜,要知道他這幾天前可真是冇少受憋屈,好不容易逮到這種機會他可不會跟任長生客氣。
見任長生冇有格擋,鍾施郎揮起拳頭朝著任長生的太陽穴就砸去。
“咣”的一聲,這一擊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任長生的太陽穴處。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盪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纔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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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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