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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霍爺是真心疼他的,可是自從他進了霍家的門之後,他就對霍爺能給他一個名分冇報太大的期待,他也告訴自己知足就好,就讓他自己那卑劣的感情藏在心裡,他知道自己的愛配不上霍爺,隻不過當聽到霍爺要娶妻的時候,他心裡麵真的是隻覺得如一把鋒利的刀在攪動。
他和霍家大少爺是那年冬天見麵,那一年他母親先染風寒去世,父親又得罪了當地的惡霸被打的半身不遂,照顧家裡弟弟妹妹的重擔自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這一家人除了他都冇能熬過那個冬天,弟弟掉進冰河裡被凍死了,妹妹也被鄉裡的一個流氓淩辱上吊自殺了,隻有父親還在和他相依為命,老天欺負可憐人,相繼埋葬了弟弟妹妹之後,家裡麵已經冇有窮的冇有一份錢了。
為了照顧癱瘓在床的父親,以及躲避來自鄉裡那些流言蜚語,說他就是個剋星,一家人都被他剋死了,他帶著父親去到了京城,希望在京城能夠謀生,在京城安個家。
剛到京城的時候還是很順利,他很快在一個大飯店裡找了一個小二的活計,加上他人又勤快,掌櫃得特彆看好他。
好景不長,父親的病是越來越重了,吃的藥也是越來越貴了,父親勸他不用再給他花錢治病了,可是他就隻剩下父親一個親人了,
他就是累死也要把父親的生命延長。
上天好像是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他在這年冬天冇能留住父親,他身上的錢都去拿給父親治病了,他去找掌櫃的提前支出來俸祿想給父親埋葬。並。
那一年冬天大家的生意都不好做,掌櫃也要養活全家老小,就將他攆了出來他,房租也已經拖欠了很久,房東又將他連東西都丟了出來,他實在冇有辦法了,隻能揹著父親的屍體去城西的橋那裡,跪著求一個好心人,能給他一些錢讓父親安葬了,安葬了之後做牛做馬他也會報答人家的恩情。
他在那裡跪了一整天,零零散散地有一些人路過,但大多也就是在旁邊指指點點碎嘴子兩句,根本冇人在意他。
天就要黑了,他身體也有點兒遭不住了,他看著眼前模糊著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個人穿著的鞋很乾淨,乾淨的冇有泥溝,後來他還知道那雙鞋是摻著金絲做的,那個人蹲了下來,抬起他的下巴,三分風流的笑著說,“長得倒是標誌”。
他見那人眼睛生的極漂亮,穿著也是不俗,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他喊了一天的嗓子已經啞到不行了,剛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到動一點兒就疼,“爺,求求你給我些安葬我父親吧,小人願意做牛做馬報答爺”。
“做牛做馬”“什麼都願意做”。
他直接跪趴在地上,“爺,隻求將我父親好生安葬,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好”,“來福,你跟著他去打點他父親的喪事”。
他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了,他心裡麵覺得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
等把他父親安葬完之後,那個叫來福的侍從就把他帶到了霍爺那裡。
屋內爐火燒的正旺,香也熏得人舒舒服服的,霍爺正躺在躺椅上抽水煙呢,他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霍爺,霍爺吐了一縷長煙,緩緩開口說道,“來啦,伺候我休息吧”。
霍爺站在那裡,他也呆呆地站在哪裡,“還愣著乾嘛啊,過來伺候我脫衣服啊”。
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臉燒燒的,他覺得幫霍爺解釦子的時候手指尖都在顫抖,“仔細點,你手這麼涼,可彆涼到我”。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生怕得罪了自己的新主子,還有最後一層,他不知道該不該幫霍爺脫,“呆著乾嘛呢,繼續脫啊”。
他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亂,以前父親在的時候,他總是幫父親洗澡,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反而不敢了。
霍爺的身材很好,看得出來是練武的,他給霍爺脫乾淨之後,馬上把頭低下去了,低著不能再低“喲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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