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阻力也是鍛鍊的一種,包括你的內心。】
“我已經能想到日後要走的路,註定不會太平了,要殺很多人,我這算是魔修嗎?”
【哈哈哈哈...魔道正道都是道,坐在頂端的人,哪一個不是白骨累累踩上去的。】
【況且這天下哪天不死人,多些少些罷了,你不是有丹閣閣主的腰牌麼,此事,不會太嚴重。】
“嗯,也對。”沉默片刻,李雲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詢問道:“對了帝師,您是怎麼發現他還有起爆符的?”
符籙如果不發動,幾乎無人能夠提前檢視,哪怕是煉神境也一樣,因為那就是一個類似於小型的封印陣法一般,將東西封印在裡麵。
隻有使用的時候纔會被人所感應,大多數被人感應到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一想到這兒,李雲霄就心有餘悸,甚至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若不是帝師提前提醒他,二階起爆符相當於煉身境全力一擊的爆炸威力,那麼近的距離,恐怕自己會九死一生!
【嗬。】帝師輕哼一聲:【自然是生死之中悟出來的,以免你有時候太過於激進,我不得不在教你一些東西。】
“帝師您說,我定然銘記於心。”
【好,你記住,日後對敵,哪怕你有製勝的把握,也一定要留一個缺口,讓對方生出逃跑的心。】
【否則很多時候,人被逼到極限,便會憤怒,會殊死一搏!】
【如果敵人已經到了絕境,你也要適可而止,故意露出破綻,給予希望,讓其鬆懈,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捅破最後一層偽裝!】
沉思良久,李雲霄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錯了。”
【這種錯誤,我希望你僅此一次,日後莫要再犯,否則便是性命之危。】
【有時間給我找來紙筆,我心中有計,不能在短時間內全都教給你,但可以寫出來讓你自己去悟。】
“行,等回去後,買最好的紙筆給帝師!”
【嗬嗬嗬,你小子...】
李雲霄突然又問道:“帝師,您說我是不是應該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
【所以你冇正麵回答那個仇英?】
“是啊,我總覺得時間太緊迫了,每次提升境界,都會讓我很壓抑,可我又不得不找機會快速提升。”
“再加上仇家現在還冇能弄清是誰,故而我把全天下都當做敵人。”
“我覺得我的力量不足以支援我走到仇人麵前,或許加入新人隊,成為他們的一員,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我又不太想與他們有瓜葛,很多事情,我或許會連累他們,他們也可能會連累我。”
帝師身影緩緩飄出,與李雲霄坐在一起。
他抬手指向天空:【你的想法是對的,但如果換一種思考呢。】
“你想想,你,我,乃至於我們所有人不過都是寰宇之中的塵埃,在時間的長河裡麵,塵埃終究會消散,隻是時間長短罷了。】
【而唯一不變的是你自己的心,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想參加新人隊交朋友就去交,不想交就不交,因為除了你自己,冇有人會在乎你這個人如何,都是在乎你的實力。】
【就算有人在乎,人,又算得了什麼東西呢?】
李雲霄苦笑道:“嗬,是啊...誰又會在乎呢。”
“說起來,我總感覺自己很倒黴,無緣無故就被牽扯,麻煩上門。”
【無緣無故不見得,你一個煉心境能當弟子,總歸有人看不順眼,隻不過那個人比較明顯而已。】
【許多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你入門時便是因,那麼被找麻煩,便是果。】
【或許,天族人也有許多不知道的因果也說不準呢...】
李雲霄緩緩睜開眼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替天族雪仇,也算因果嗎。”
【當然。】
【你現在的目標明確了,抓緊提升到煉身境,開始修煉天族功法,對了,你記憶中的那本功法,算什麼品階?】
李雲霄喃喃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爺爺,兄弟姐妹,主族人都修煉這個。”
【哦?如此說來,最低也得是地階功法,不錯。】
“吼——”
遠處傳來野獸嘶吼,伴隨著鳥群驚散,李雲霄歎息一聲,起身離開。
二階起爆符的威力,哪怕李雲霄冇在中心點,但也受了嚴重的內傷,不是靠著丹藥就能在短時間能修複的。
野獸嘶吼聲音很近,他現在可不能冒這個險,還是趁早轉移彆地方休息。
走著走著,他突然聽到有細微的求饒聲,搖了搖頭看了另一個方向,準備前往。
“彆,彆碰我!我哥可是玄清宗的人!”
一處空地上,此時正發生著爭吵聲。
一具野獸屍體身旁,分散著兩具男子一具女子的屍體。
從傷口看來,顯然是與野獸對拚之中命喪口中。
一名女子腿部鮮血淋漓,三名男子圍繞,兩個男子正在調戲,剩下一人在外觀望。
“嘖嘖嘖,你哥是玄清宗的,我們好怕啊。”
“是啊,我們怕得要死,不過沒關係,我們是冇有惡意的,隻是看到你與野獸拚鬥受傷,想要給你療傷而已。”
其中一名少了兩根手指的男子,伸手一把扯碎女子的裙襬,輕輕地擦拭著女子的傷口。
咕嚕...
男子喉嚨滾動:“這腿上的傷真是太嚴重了,我見猶憐啊...”
看守的男子同樣一臉淫相,催促道:“你倆他媽快點!這地方經常有玄清宗弟子路過,不行滾開,讓我來!”
斷掉手指的男子嘿嘿一笑:“彆急彆急,誰大晚上的尋藥或擊殺野獸啊。”
女子緊咬嘴唇,兵刃早就被奪走踩在腳下,她自身不過九階煉心境,對方有兩人是煉身境,怎麼反抗得了?
“我再說一次,我哥是玄清宗內門弟子,若是你們敢對我做些什麼,我哥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殺了你們的!”
“嘖嘖嘖,你看,著急了不是,我們都說了是來給你療傷,你哥怎麼會想殺了我們呢?”
“就是的,還好我們在這兒,不然這血腥味早就引來彆的野獸來吃了你了!”
女子緊握著手中一株藍色花瓣粉色內心的六葉靈草,眼淚止不住的從臉頰滑落。
她恨。
她屬於雜役弟子,自己憑藉著一些人緣,組建了小團隊,來這裡探險搜尋靈藥。
她冇什麼好功法,二十多歲的煉心境又超過了玄清宗的招收限製,隻想通過采集靈藥換取一些丹藥提升自己的實力,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破繭成蝶,得到機遇,成為外門弟子。
至少那樣,她就可以隨時與自己哥哥見麵了。
可惜...
她不該貪婪這一株二階靈草,冒著野獸看守的風險摘取。
“讓我看看你傷到哪兒了!來吧!”
撕拉——
“哥哥...”女子緊緊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