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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南無奈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二人見狀,便飛快地小跑著過了河,與他們會合。
眾人來到瓦市,隻見瓦市裡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鬨。各處正上演著不一樣的表演,還有很多不同的浮鋪。
百裡南一路上挽著曾瑤的手,跟著上官南他們各處都遊玩了一番。百裡南與曾瑤兩人,不時發出陣陣驚歎聲。
走了許久,眾人都有些累了,於是上官南對著眾人說道:“我們先去包個場子聽書,如何?”
那位非常高大的男學子回道:“今日你既是壽星,那便聽你的吧。”他望向上官南的眼神中滿是寵溺。
百裡南隨著他們來到一處說書的場子,廳堂坐滿了人,二樓四周布了幾處包間。
眾人在包間落座後,一位店小二端著茶水進來,為眾人備好杯子,並倒滿茶水。
上官南向店小二要了一些小食,冇過多久,小二便端了上來。
向下望去,隻見中堂處端坐著一位說書先生,身著青色直袍,手揮摺扇,桌前擺放著醒木。
眾人邊吃著小食,邊聽著說書先生說書,約莫聽了兩個時辰,才走出場子。
出了場子已是深夜,百裡南與曾瑤已是昏昏欲睡的狀態,兩人勾肩搭背,踉踉蹌蹌地跟在上官南等人身後。
“現在已至深夜,書院肯定是回不去了,要不我們去玩牌九吧?”上官南等人倒是還挺精神的,眾人也同意她所說的。
於是一行人來到一處可以玩牌九的地方,要了一間包間,眾人進入後就開始玩了起來。
百裡南和曾瑤二人自進包間後,各自找了一把椅子,靠在窗邊就開始呼呼大睡。
玩了一會兒,上官南看著窗旁熟睡的二人,對著其他人笑道:“叫她倆回去,還不信。”
次日一早,天剛泛起魚肚白,百裡南因靠在椅子上麵睡,實在太難受了,便悠悠轉醒。
醒來後發現上官南等人或趴在桌椅上,或仰著頭睡著了,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地貼了一些紙條。
她晃了晃頭,總覺得人少了,便數了一下人數,發現的確是少了一個人。
正疑惑之際,旁邊的曾瑤也醒來了,醒來後伸了個懶腰,睜著一隻眼睛用沙啞地聲音問道:“南南,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百裡南怕吵醒其他人,便壓低聲音說:“估計快到辰時了。”
曾瑤驀地清醒過來,失聲叫道:“啊?辰時?那豈不是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夫子就要進學堂了。”
她倆趕忙搖醒正睡著的眾人,催促他們趕快回書院。
眾人被叫醒,帶著一臉的紙條,就急匆匆地向書院跑去,好不容易纔在夫子到來之前進了學堂。
夫子約摸進了學堂半炷香時間,關北軒纔不緊不慢地從門口走進來。他向夫子打過招呼後,就走進了裡麵。
百裡南看到關北軒,這纔想起早上少的那個人就是他。他似乎每日都是過了辰時纔來學堂,不禁心生好奇,為何他可以遲到,而且夫子也從不責罵他。
眾人好不容易熬到下學,都迫不及待地往宿舍走去,各自倒頭便睡,連飯都懶得吃。
就這樣,九月很快就過了。三旬假後,回到書院的百裡南第一時間奔向書信間,果然有一封她的家書。
她拿到宿舍,拆開信封,書信字裡行間儘是孃親的關懷問候,裡麵還附著一對鵝毛耳環。孃親在信中寫道,這是百裡殊做的,她想送給姐姐,孃親便隨著書信一起寄了過來。書信中問道百裡南月錢夠不夠用,是否還需要再添一些。
百裡南每月的月錢都是孃親托舅父給她的,而舅父則交給了屈夫子。屈夫子會幫忙先交了夥食錢,再把剩下的月錢留給百裡南,所以百裡南每月都不會餓著肚子。
百裡南急忙給孃親回了書信,寫好後準備去書信間寄出。可她剛走出宿舍冇多久,就看見上官南和上次那個高大的男學子在不遠處。
見男學子將手中提著的食盒遞給上官南,百裡南慢慢靠近,隻聽見他說:“上官,今日隻買到些桂花糕,你先拿著,明日我再給你買鳳梨酥。”男子望著上官南,眼中充滿了寵溺。
上官南點了點頭,提過食盒後轉身準備離開,不經意間瞥見了百裡南。
“你乾嘛去?寄家書嘛?”她瞥見百裡南手中拿著一封書信,便問道。
“嗯。”百裡南輕聲迴應。
“那我隨你一起去。”說著,上官南上前挽住百裡南的手臂,一同朝著書信間走去。
“上官,他是?”百裡南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說剛纔那個?你又不是冇見過,同窗呀,他叫張餘年!”上官南迴答道。
百裡南哦了一聲,心中卻暗自嘀咕,我自然是知道他是同窗,轉而腦海中瞬間閃過各種猜測。
兩人一同來到書信間寄出信件後回到宿舍,又一起走進了上官南的房間。
不同於百裡南的房間,她的房間顯得更加華麗些。
她放下食盒,招呼百裡南坐下,然後取出桂花糕,遞給她一塊。
“張餘年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每天都給我送糕點。”上官南說道。
百裡南吃著糕點,瞥了上官南一眼,說道:“他……不會是喜歡你吧?”
“應該不會吧?”上官南驚訝地說道。
“我見他看你的眼神,似乎···。”百裡南挑了挑眉毛。
“真的還是假的,我從來冇有往這方麵想過,我把他當手帕交的。”上官南迴想著之前的點點滴滴,似乎也有了一些感覺。
“我看……是真的。”說完,百裡南又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上官南盯著手中的糕點,回想著之前的種種事情,心中漸漸確定了起來。
“南南,那怎麼辦呀?之前那個關北軒給我傳紙條,說對我有意,我便拒絕了,畢竟和他冇什麼交集。這下,吃也吃了人家的,這這這……”上官南緊緊盯著百裡南,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還有這事兒?那關北軒不是日日與麻阿寶打的火熱麼?”百裡南心裡暗自驚訝,竟然還能吃到這樣的瓜。
“現在是這樣,可在你還冇來之前,他就給我傳過一個紙條,上麵寫著對我有意,想要瞭解我。我告訴他,我已經指腹為婚了。”上官南說道。
“你……指腹為婚了?”百裡南的關注點總是不一樣的。
“嗯,隻是……”此時,上官南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憂傷。
“你也知道,我住在霽城,因我外祖母在此處,我纔來此處的書院的。”
“嗯。”百裡南看著她那憂傷的神情,靜靜地聽她訴說其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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