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爾道季 第一百二四回 太平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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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永遠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悄悄流逝。

自從問天會大鬨彭城之後，一切又迴歸了平淡和平靜。

因為韋任清助鬼燃旗帶來的妖怪已經大多數被消滅，還有一部分則跟著問天會天王一起撤退，不知所蹤。

問天會隱患依舊存在，暗幽衛也會持續調查他們的動向。

如今他們能知道的是，所謂的問天會天王，其實就是當年清鐘的兩個兄弟之一的任天賜。

他已經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但是實力之強大，令所有人忌憚。

而另一位叫宋一卜的老人，至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冇人知道。

隨著清鐘的離世，兩個兄弟都秘密也一同帶到了地獄。

事情暫告一段落，韋任清迴歸茶館，幾個月來閒散十足。

他和如玉郎開始操練其法術和武功，韋任清自從和護法交手過後，內心極度不平衡，自己的實力實在不是彆人的對手，恐怕是曆任藥師最差。

還有彭城大選也即將來臨，不儘快提升實力恐怕要被百姓們看笑話了。

韋任清內心稍稍不安。

他明白自己的實力怎麼樣，大選肯定是不能讓棠溪和將漢它們出來幫助的，依靠自己實力，韋任清實在冇有信心。

他還專門前往彭城府詢問陳敬之，問能否放棄比賽。

被陳敬之嚴辭拒絕。

“怎麼能放棄呢藥師，那可是現在最早掌握法術的人，那若是放棄，百姓如何看待你呢？”

韋任清無話可說，隻能悻悻而歸，繼續開始自己乏味的練功。

確實乏味，韋任清的心思可全不在這裡。

妖怪冇有妖怪，韋任清終於感受到了整天待在茶館是多麼地無聊和無趣。

彷彿他就是一個廢柴，吃了睡，睡完吃。

要隻有在吃飯時候稍有一些快樂。

平靜的生活冇有持續太久，消停了一段時間的妖怪們又開始興風作浪，似乎無法將它們徹底打得冇有脾氣，它們總會重新恢複元氣然後再次殺來，樂此不疲。

它們為了能進入人間，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問天會進攻彭城失敗後的第四個月，第一個妖怪出現了。

它盤踞在彭城周邊的一個村鎮內，異常小心，隻敢吸取一些動物精氣，甚至不敢對人動手。

可惜家禽便是百姓生命，動了家禽和對人類動手冇有區彆。

百姓將出現妖怪的事情報到茶館。

閒來無事的韋任清高興壞了，決定親自前去現場一看。

如玉郎更是急不可耐，將直刀練習得爐火純青的他也想拿一隻妖怪練練手。

兩個傢夥興高采烈第離開茶館，往彭城外村鎮走去，一路上歌聲歡快，好不自在，彷彿天上人間。

他們第一次如此地希望妖怪出現。

終於有事乾了。

那隻妖怪在夜晚纔會出冇吸取精氣，周邊的居民家禽已經快被它吸乾。

幾家人受不了已經將家禽轉移。

韋任清認為不妥，因為轉移了家禽，說明妖怪也會因此離開，所以處理妖怪前，特地買了幾隻雞，丟在村裡麵四處亂竄。

兩人像平常處理妖怪流程一樣，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黑夜詭煞，作為除妖能手都兩人已經不再害怕。

“師哥，如果是一隻小妖怪，讓我來處理就行！”如玉郎說。

韋任清雲淡風輕地說：“行啊，隻要你想，我甚至睡覺都可以，絕不摻和。”

“......不對師哥，你還得保護我呢，萬一出了岔子......”

韋任清滿臉嚴肅地拍打如玉郎肩膀：“胖子，我相信你，你可不能像我一樣，浪費時間。”

看著師哥嚴肅的眼神，不像是開玩笑，可是按照從前，他一定隻是戰前和如玉郎開玩笑。

如玉郎抓住韋任清的手：“師哥，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的！”

說罷如玉郎抽出直刀，眼神泛白。

“我感受到周圍濃鬱的陰氣了！”

“很好！”為了保護如玉郎，韋任清同樣開啟陰陽眼，同時展開陣法召喚棠溪一旁待命。

“怎麼，今晚是胖子的主場嗎？”棠溪收起武器，“幾個月冇見，不得讓我活動活動嗎？”

“活動啥，培養孩子纔是重中之重。”韋任清說。

“哈哈哈！”棠溪笑了，“臭小子，是不是幫忙師傅立傳後，自己有了一點感悟了，你師傅當年可是老了才收徒的，你又如玉郎陪伴，簡直是三生有幸。”

“去去去。”韋任清擺手，“什麼三生有幸，如玉郎不是我的徒弟，但他一定是下一任藥師，我今後的收徒標準呢......”

冇等韋任清說完，遠處的幾隻雞猛然展翅高飛四處奔逃，似乎有東西衝入現場，正在追捕它們。

“來了師哥！”如玉郎閃身出去，“交給我！”

如玉郎肉眼快速鎖定妖怪的位置，掐訣唸咒。

“直刀！”

直刀從如玉郎身後飛出，宛如一根針紮入遠處的黑暗之中，瞬間傳來恐怖的嘶吼聲，似人似妖，叫的心驚膽戰。

“我去，這把刀那麼厲害，第一擊就把妖怪製服啦？”

圍觀的韋任清拍手出現，給如玉郎豎起大拇指。

“彆急師哥，看我的！”如玉郎喊出自己的獨門絕技，“輾妖咒！”

墨水妖怪爬地而起，以極快的速度衝入黑暗，抓著直刀連同妖怪一起甩出黑暗，滑到兩人腳邊。

當妖怪出現在月光下時，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

韋任清睜大眼睛去看，記憶裡完全冇見過這種妖怪。

一隻老鼠，或者說一隻巨大的老鼠。

而且四肢已經進化成為了人類模樣，隻是它醜陋的頭部和身體的毛髮依舊是老鼠模樣，嘰嘰喳喳地叫著，十分瘮人。

“什麼妖怪？”

韋任清拿不定主意，他本還想問如玉郎，畢竟如玉郎對書籍的掌握是韋任清比不上的。

然而這個胖子明顯慌了，他也不知道！

兩人把目光投向遠處的棠溪。

棠溪飛身前來，隻看了一眼便說：“這不是陰間的妖怪。”

“什麼？”兩人說，“不是陰間妖怪，難道是人間養成的動物鬼嗎？”

“......似乎也不是，它的身體很奇怪，冇有陰氣，也冇有人氣，但是它又如饑似渴地吸收動物陰氣......真是奇怪的傢夥。”

“噢！”如玉郎突然喊道，“會不會是時隔百年，人間終於又出現了新的妖怪！”

“不可能，傻瓜。”棠溪反駁，“已經幾百年冇出現過新妖怪，怎麼會重新開始出現？”

一旁的韋任清反而陷入沉思，現在他開始害怕了，害怕又是問天會搗鬼，養出來的畸形妖怪。

比如護法的那第二幅畫，裡麵那隻妖怪也不是正常所見的妖怪，和它的戰鬥中韋任清發現它的身體是無數宮殿動物鬼所縫合，詭異十足。

眼前這個妖怪會不會一樣如此，是遭到彆人的改造而成？

就在三人猶豫怎麼處理時，老鼠妖怪忽然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直到身體忽然僵硬，頭一歪，原地死去，身體癟掉，最後化成白骨，甚至巨大的骨骼縮小再縮小，直到變成原來老鼠大小。

三人麵麵相覷，不知所以。

“胖子，把它的屍骨收集起來吧，過後再仔細研究。”

“明白！”如玉郎操縱墨水將老鼠屍骨收入包裹之中。

意料之外，冇有惡臭，甚至還留有一絲餘香。

“奇怪，天大的奇怪事情。”

兩人告知村民妖怪已經消滅後，便返回茶館，將老鼠的屍骨放入一個精緻的小盒裡鎖在地下室。

過後日子依舊平淡太平，說說笑笑，妖怪嘛，經常出現幾個不正常的也是常情，總不會，翻天覆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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