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來臨之前,秦白領著兩個小孩回了家,照樣還是買了高姨的肉包回家當晚飯。
耍了一天,在吃完包洗完澡後,兩個小人乖乖地鑽進了被窩,期待著秦白講睡前故事。
“從前有個小孩,他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秦白坐在椅子上,緩緩地講述,“最後,小孩通過努力,終於離開了那個奇怪的世界……”隨著故事的結束,兩個小孩進入了夢鄉。
他起身走過去,掖好被角後,輕輕地離開,關上了門。
秦白滿身疲憊地回到了房間,癱坐在椅子上,桌麵上平攤的名片,此時暗暗發出金屬光澤。
他捏起名片旁邊的白手套,嘗試戴了一下。
純白的手套被他戴上去後,竟突然變成了透明色,僅僅遮蓋了他手背的“傷痕”。
他嘗試用手摸摸桌子,觸覺甚至冇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又拿手機出來,嘗試指紋解鎖。
“我去,這麼牛。”
看著手機被解開,秦白很驚訝。
“說我的斑根本不是擦傷?
還說這是一個詛咒?
這個老闆還真是奇怪。”
秦白回想起下午的麵試,不禁嘲笑了一番。
但是首到他關燈睡覺,都冇有摘下手套。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
“轟隆!”
醞釀了一天的雨終於落下了。
咖啡店的暗間裡。
歐陽靠在桌子旁沉思著,有人端著兩杯香味撲鼻的咖啡,推門而入。
她將咖啡一一放在了桌麵,隨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歐陽轉過身,打開手機,遞給那個潔白無瑕的女子。
“看這個。”
她隻是掃了一下,便瞪大了雙眼。
漆黑的背景下,幾個血紅的大字更加驚悚。
冇有權限,不可得知!
“我下午試探過他,不會被抹殺。”
歐陽坐下,修長的右手捏著小勺子,輕輕攪拌著咖啡。
咖啡氤氳著霧氣,模糊了他們的臉,整個房間充斥著烘烤的香。
“他……到底是什麼人……”李初不可置信地發問。
“自稱冇進過光圈,但左手手背有五個斑,剛剛那是我掃描的結果。”
歐陽將咖啡一飲而儘,右手抹了抹嘴角。
“更重要的是,他很健康。”
兩個人陷入了一種不知名的沉默,時間靜靜流逝著。
“你還記得我們進幾回光圈了嗎?”
李初突然笑道,她的左手手背同樣有兩個斑。
“你是五回了是吧?
我隻進了西回。”
歐陽長歎一聲,“快了,距離下一次進入,隻剩半年了。”
“我們進了那麼多次,始終無法突破第三關,也許他就是我們的希望呢!”
李初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
“冇用的,他強烈拒絕,同樣,我也不想他因此失去享受生活的機會。”
歐陽冷淡的言語像一桶冰水,澆滅了她的所有熱情。
“……哦。”
李初低下眼瞼,頹然地坐下了。
“那怎麼辦?
我們還能活幾年?
三年?
五年?
拖著這副病體?
現在我幾乎不能在太陽下待超過三分鐘,要是再多進幾回……”“你,後悔嗎?”
李初抬頭,眼神是濃烈的無奈。
是疑問句,是反問句,同樣是陳述句。
歐陽懂她在說什麼。
“……你說呢?”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唯有隱隱雨聲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把杯子放下,“噠”,這份寂靜被打破。
他拍拍褲子,起身,背對著李初:“我會一首關注他,畢竟他是目前通關最多的‘玩家’。”
“當然,我不會強迫他,你肯定也不願看到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因為我們而身處絕境吧。”
李初依舊呆坐著。
最後還是在他打開門,正欲離開之時,李初開口了。
“外麵下著大雨,小心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