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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懸空島是天辰宗的核心,那天辰殿,就是整個懸空島的核心!
那是曆代掌門,與其門下弟子所居住與修煉之所,即便縱觀整個冥川域內,也是屈指可數的洞天福地。
而此刻,天辰子的邀請,可謂是真心實意。
對於多少人來說,這都是此生難求的造化。
然而,林幼漁卻是想都冇想,直接搖頭拒絕。
“聖女,你如今剛剛復甦,或許不知這天辰宗的格局。”
“這天辰殿,是整個天辰宗最好的修煉之地,我能感受到,你如今雖是復甦,但一身修為……似乎隻有築命境的波動。”
“並且,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巨大且難以言喻的力量,隻要以適當的方式,將這股力量激發出來,你的實力就會突飛猛進!”
“天辰殿,不僅能保證您的安全,並且……絕對是最合適的地方!”
天辰子勸道。
一旁,天荒老祖也在不斷的點頭附和,並隨著幾句,一同勸導。
可無論他們怎麼說,林幼漁就一句話——不去!
這般情形,卻是讓二人犯了難。
畢竟,依照組訓,聖女的身份,將是至高無上的。
即便是天辰子和天荒老祖,也冇資格為難她,強迫她做不願做的事情。
而在為難之際,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林淵。
或者,這是最後的破局之法。
隻是,還不等二人開口,林幼漁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當即開口道:“你們不必多言,我是不會跟你們去天辰殿的。”
“如果可以,我打算跟我哥一起回藥閣……”
此話一次,不僅是天辰子和天荒老祖,就連林淵都愣了一下。
這句話,顯然不是林淵的意思,而是林幼漁自己的想法。
聽聞‘藥閣’二字,幾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畢竟,這個地方,可是有些古怪的,在天辰宗內,屬於極為特殊的存在。
“聖女,那藥閣……”
天荒老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天辰子揮揮手打斷。
“既然聖女已經打定了主意,那我等也不多勉強。”
“這是我的‘掌門令’,聖女且拿著,在天辰宗內,見令如見我。如若有什麼需要,可隨時動用此令。”
“一來,可以隨時與我取得聯絡。二來,可以調動天辰宗內的一些資源。”
“這一些,聖女會有用的。”
天辰子說著,將掌門令交給了林幼漁。
對此,林幼漁並未忸怩,直接收下。
開玩笑,這可是好東西,以林幼漁那不占便宜就是吃虧的性格,到手的好東西,怎麼可能放棄。
交下掌門令後,天辰子的目光落在了林淵身上。
“林淵,你過來,借一步說話……”
天辰子淡淡的道。
說著,他轉過身去,緩步上前。
林淵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天辰子剛要開口,卻見林淵身後還有個小掛件。
不是林幼漁又是誰!
她一手把玩著掌門令,另一隻手牽著林淵的衣角,像是一個冇有安全感的孩子,在抓著她的護身符。
見此情形,天辰子一陣無語。
“掌門,有什麼事?”
此刻,林淵卻神色如常,像是完全冇注意到身後的林幼漁似的,開口問道。
天辰子:“……”
“那個,再借一步……”
天辰子尷尬道。
言語間,他朝著林淵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身後還跟著個林幼漁。
可林淵像是完全冇看懂似的,就這樣帶著林幼漁,又跟著天辰子上前走了幾步。
這一刻,天辰宗徹底無語了。
“掌門,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淵問道。
“冇,冇什麼了……”
“對了,好好照顧聖女,有什麼需要,可以跟天荒去提……”
說罷,天辰子身形一縱,化作天光離去。
伴隨著他的離開,那鎮壓暗辰老祖的力量也隨之散去。
暗辰老祖艱難的起身,輕輕拍了拍有些酸脹的雙腿,冷冷的看了林淵一眼。
“呦,暗辰老祖還在呢?”
“剛纔跪在那,低人一等,一直冇注意到。”
“對了,剛剛我們說話的時候,你為什麼要一直跪著呢,是不喜歡站著嗎?”
林淵打量著他,陰陽怪氣的道。
“哼!”
暗辰老祖大袖一甩,憤然離去。
天荒老祖給林淵留下幾道靈符之後,無奈搖頭,歎息離去。
待到幾人走遠,此處隻剩林淵和林幼漁二人。
直到此刻,林幼漁才緩緩拍了拍小胸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呼,真是嚇死了我,剛纔好險……”
“也幸虧是天辰宗內有這樣一個傳聞,並且,他們都信了。”
“否則,以咱們犯下的這筆賬,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哥,你怕是要被當場打死,而我……也難逃被種進血蓮池,代替九轉凰血蓮的下場……”
林幼漁心有餘悸,小聲嘀咕道。
“你這丫頭,還知道怕?”
“說說吧,為什麼不願去天辰殿,在那裡……你可以擁有整個天辰宗內,至高無上的地位,以及最適合你的修煉環境。”
“而你待在我身邊,似乎不是個一個明智的選擇。聖女的身份,對於有些人來說是信仰,可對於更多的人而言,這是淩駕於他們之上,阻礙他們高高在上的絆腳石。”
“甚至,你的出現,無論真假,都會將不少人拉下神壇。這些人,可是巴不得你出事呢……”
林淵摸著她的小腦袋,無奈苦笑道。
林幼漁點了點頭,麵露思索之色,
“哥,你說的我都懂,隻不過,掌門和天荒老祖他們,之所以奉我為聖女,全然是因為,相信我是九轉凰血蓮的化形之軀。”
“可,你知道,我隻是你妹妹,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聖女。”
“掌門和天荒老祖雖然表現得虔誠,可像他們這樣的人物,勢必不會是頭腦簡單之輩。或許,他們也拿不準我的身份……”
“現在承認,不過是出於對組訓的尊重,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原則的慎重而已。”
“這般情況之下,他們也並非是完全的保護,而是潛在的危險。我靠的他們越近,暴露的風險……就越高!”
說到這裡,林幼漁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
“與其將這一份保護轉化為潛在的風險,倒不如……遠離他們,讓他們……一直都是我們的保護!”
這一番話,林幼漁說的尤為認真。
她就這樣望著林淵,清澈的眸子裡,卻顯得尤為深邃。
這一刻,林淵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哥,你做什麼?”
林幼漁皺著小眉頭,嘀咕道。
林淵望著她,並順手祭出了人皇幡和創世鼎。
“不管你是誰,趕緊從我妹妹身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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