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嶽隱隱察覺到了什麼,雖道不清是怎樣的玄妙,卻讓他心裡多了幾分警惕。
林淵身上藏著未知的秘密,再這樣打下去,恐怕不等將他打廢,就要引發一些神秘的東西。
不遠處,秦靜還在麵目猙獰的叫囂著,催促楚家強者繼續出手。
林幼漁跪地掩麵,早已泣不成聲。
“不知死活的東西,真以為我們殺不了你?”
“秦夫人說留著你的命還有用,你皮糙肉厚,扛得住這樣的攻勢,可你那嬌滴滴的妹妹,不知能扛得住幾人……”
雲刑麵露陰狠,看向了林幼漁。
見此情形,林淵目光一沉,
“雲刑,你身為雲家家主,在青城也算得上一方人物,我已不再抵抗,有什麼事……你衝我來,何必要為難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姑娘!”
“你,可還知廉恥?”
林淵怒斥道。
雲刑聞言,非但不怒,反而麵露笑意,
“果然,那個小丫頭就是你的軟肋,打你一百拳,都不如打她一巴掌,能讓你感覺到痛。”
“不過,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我雲刑可不捨得打她。我父親曾想納她做小妾,卻被你從中破壞,既如此……我便替父親,嚐嚐這小丫頭的滋味如此。”
雲刑冷笑著,嘴角勾勒起一抹邪笑。
“雲刑,你敢!”
林淵怒道。
“哈哈,不僅我敢,我身邊的兄弟們,也都想試試呢。”
雲刑冷笑一聲,看向了身後的雲家眾強者,
“想試試的,就過來排隊!”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邪笑歡呼。
雲刑更是故意從林淵身邊走過,在他耳邊低語,
“你妹妹,看上去……很潤!”
“你找死!”
林淵怒吼,眉心處的光芒再次閃動。
而就在這時,楚嶽上前,一把摁在了雲刑的肩膀上,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你雲刑閱女無數,不差這麼個小丫頭。”
“今日是青城天驕戰的日子,早早的解決了,還要趕回青銅戰台。否則,我等與林淵皆不在,仙師們怕是要生疑。”
“更何況,雲來樓還有個老頭子,當初要保林淵與雲斬一戰。若是被他懷疑到你們雲家頭上,借題發揮,咱們兩家都要遭麻煩。”
楚嶽開口勸道。
雲刑聞言,麵露不解之色,
“楚兄,你平日裡比我狠啊,今天怎麼突然要做大善人了?”
“莫非,對你這個女婿,還念及舊情?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
雲刑疑惑道。
楚嶽斜了一眼林淵,暗中傳音道:“他的身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最好不要激怒他,否則……我也拿不準會發生什麼。”
“趁著他受製於我們,廢了他的靈府,就算他身上的秘密顯露出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到時候,想怎麼玩,還不是你我說了算?”
這一番話,讓雲刑暗暗心驚。
如果不是楚嶽提醒,他還真冇發現林淵眉心處閃過的神秘光芒。
“不愧是楚兄,就按你說的做!”
雲刑暗中傳音迴應,隨即目光一冷,抬手間,靈元縱橫,淩雲指陡然打出!
噗嗤!
一指寒芒,洞穿了林淵的小腹部位,伴隨著一聲悶哼,鮮血如柱,噴湧而出。
那是丹田所在,亦是武者晉升戰靈境後,靈府位置所在。
在武者的普遍認知當中,靈府被洞穿,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避免修為被廢的下場。
“哥!”
林幼漁見到這一幕,美眸圓睜,她幾乎拚儘全力,企圖跑去林淵身邊扶起他,卻被秦靜一把抓住長髮,將她拽了回來。
如此粗暴的對待,林幼漁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林淵的身上。
“小漁,小漁,彆哭了……”
“彆衝動,彆掙紮,乖乖等著哥。”
“哥冇事,很快……就去救你。”
林淵麵容疲憊,露出一抹勉強的微笑。
“小子,你……真冇事啊?”
血荒天尊的聲音,在林淵的意識深處響起。
聽得出,他有些擔心。
“天尊,血荒蠻神體是你傳承給我的,有事冇事……你不比我更清楚?”
“神體無丹田,亦無靈府,靈氣與每一寸血肉融合,每一滴血,每一寸血肉,都堪比一方靈府。”
“我,我還冇廢……”
林淵迴應道。
“廢話,本尊知道你冇廢,但以你戰靈境的修為,腹部被洞穿,也是重傷。”
“如今這種局麵,你翻盤的機會,幾乎微乎其微了……”
血荒天尊輕歎一聲,語氣中多了幾分淒涼。
而此刻,雲刑在‘廢掉’林淵後,一旁的楚嶽也鬆了口氣。
他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林幼漁,露出了一抹笑意,
“林淵已經冇威脅了,剩下的……交給我家夫人處理即可。”
“你若不急著回去,那邊的小丫頭,隨你怎麼玩。”
楚嶽冷笑道。
“楚嶽,你……”
林淵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卻又因虛弱,說不出多少話。
雲刑笑了笑,
“我的確有些想法,不過,我現在更急著趕回青城,見證我雲家的輝煌。”
“所以,換一種處理方式吧……”
雲刑冷笑著,大步走向林幼漁。
他與秦靜相視一眼,交換過眼神後,交錯而過,秦靜則走向林淵。
眾目睽睽之下,雲刑一把捏住了林幼漁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起,像是抓著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動物,拎著她走到斷崖邊。
“我要你親眼看著,至親之人死在麵前,卻又無法相救。”
“林淵,這就是與我雲家為敵的下場!”
雲刑手上的力度遠比之前秦靜的大,林幼漁幾近窒息。
林淵倒在血泊中,目光喋血,身體之中彷彿有一頭絕世凶獸要衝出,但他心中的理智告訴他,一定要忍住。
這個機會,已經近在眼前——秦靜!
“林淵,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體質有多特殊!”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將你養起來,每隔一個月,取一滴心頭精血。”
“可惜啊,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到讓人忌憚,隻能讓你結束於此。”
“等你死後,蘊藏你血脈精華的心頭精血,會被煉製成丹,入我夫君……以及泫然、雲斬等人的體內。這不僅能讓他們的實力大增,就連天賦資質,都將得到脫胎換骨般的蛻變。”
“就讓他們,替你享受這萬眾矚目的光芒吧,哈哈哈!”
秦靜笑的猙獰,伸手探向了林淵的胸口處。
而就在她以為一切塵埃落定之際,氣息萎靡的林淵身上,陡然迸發出一股極其強橫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將附近幾人震退。
同時,鎮壓了秦靜。
一隻大手,猶如鬼魅般飛掠而至,一把扣住了秦靜的脖子,並留下了幾道血痕。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林淵起死回生般站了起來,一手挾持秦靜,另一隻手捏著一枚精緻的玉瓶,放在嘴邊,一仰頭,瓶中丹藥一口吞下。
這是辰一然送來的療傷聖藥,三枚全部入口,精純的藥力頓時化作一股滂沱的暖流,流經林淵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
加上林淵肉身強橫,身上的道道傷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林淵,你竟然……冇廢!”
“你想做什麼,放開夫人!”
“你莫要衝動,一旦傷了夫人,你們兄妹都得死!”
而此刻,眾人驚慌之餘,唯有恐嚇。
林淵聞言,目光一冷,
“說的就好像,我不動她,你們就不會殺我們兄妹似的……”
“少廢話,想要這女人活命,放了我妹妹!”
林淵沉聲道。
縱使他十分擔心林幼漁,也務必要保持絕對的冷靜。
現在,絕不容許出現絲毫差池!
一時間,在場眾人皆被林淵鎮住。
就連斷崖邊的雲刑,都陷入了猶豫。
秦靜的死活與他無關,隻是,如今雙方各有人質,一旦林幼漁有所閃失,林淵必定瘋狂。到時候,不論結果如何,先死的一定是秦靜!
到最後,他不確定,楚嶽會不會把秦靜的死,算到他的頭上。
而就是這短暫的猶豫,讓林淵有些不耐煩。
“雲刑,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放開我妹妹!”
林淵怒吼著,一手抓住秦靜的胳膊,直接用力撕了下來。
嗤啦!
血肉飛濺,白骨森森,
一條手臂黏連著經脈,被強行撕下,仍在了雲刑腳下。
這一幕,讓雲刑頓時冷汗直流。
林淵太狠了,狠到讓他感到心悸。
至此,雲刑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擱,準備將林幼漁放下。
然而,就在這時——
“雲刑,不必在意秦靜的死活。”
“你,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