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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幽拍賣場,坐落於龍騰賭石坊的斜對麵,與蒼雲商會的總閣——天雲閣也是相隔不遠。
此處,正是天幽城中,最為繁華的地段。
除了這座充滿象征性意義的拍賣場,也唯有背靠皇族的龍騰賭石坊,以及薑國最大的商會——蒼雲商會的總閣,能夠坐落於這片地段。
不遠處,蒼雲商會的眾人聚集於此,格外顯眼。
林淵在眾人間,看到了錢君豪,雖氣勢沉穩,不怒自威,卻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和感,接人待物,如沐春風。
錢君豪也遠遠的看到了林淵,衝他微笑點頭後,目光落在了徐雲笙的身上。
“徐老,這次……你可是遲到了。如果冇有正當理由,待會兒競拍會結束後,可是要罰酒三杯的。”
錢君豪迎了上來,淡然笑道。
徐雲笙笑了笑,目光掃過身後同行的林淵和錢富貴。
“閣主,這你可就要問你家寶貝閨女和林淵這小子了。”
“老夫早早地就讓富貴兒丫頭去喊林淵動身,可誰知,這丫頭在林淵的房間裡墨跡了好一會兒,這纔來遲……”
徐雲笙嘴角上揚,開玩笑似的道。
而此話一出,錢富貴當即小臉微紅,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忽然意識到,像這樣的誤會,如果解釋的話,隻會越描越黑。
無奈之下,她輕歎一聲,伸出小手拽了拽林淵的衣角,小聲嘀咕道:“愣著乾嘛,解釋啊!”
“解釋什麼,你的確在我那待了一會兒,還讓我脫衣服。”
林淵隨口道。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本來隻覺得徐雲笙在開玩笑的錢富貴,眼神頓時變得淩厲了起來。
徐雲笙也是一愣,自己剛纔就是隨口一說,難不成……這倆人之間,還真有一腿?
可是,他們才認識幾天的時間,相處更是不到一天。
關係進展,這麼快的嗎?
一陣頭腦風暴後,徐雲笙隻能感慨一句,年輕真好……
“林淵,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讓你脫過衣服,那隻是……讓你換衣服而已。”
“不要當著我父親的麵,說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啊!”
錢富貴臉色紅潤,小臉氣鼓鼓的,連忙解釋道。
不遠處,錢君豪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女兒如此失態,不由得輕咳一聲,道:“好了,丫頭,林淵小友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這種場合,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而且,父親很是開明,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不過問,你們自己注意些分寸就好。”
錢君豪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林淵一眼,隨即與徐雲笙聯袂而行,走向了天幽拍賣場。
聽聞此話,錢富貴頓時小嘴微張,臉上的小表情越發古怪。
“還愣著乾嘛,該進去了。”
林淵淡然道。
可他剛要走,卻被錢富貴一把抓住了胳膊,拽了回來。
一旁的安封刑見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常識告訴他,這種場合,他應該迴避,看身為錢富貴的護衛,在這種魚龍混雜之地,冇有雇主的命令,還是不要走太遠的好。
就在這時——
“安封刑,你先跟我父親他們進去吧,我有幾句話要跟這傢夥說明白!”
錢富貴小臉陰沉,說話的語氣也頗為生硬。
安封刑聞言,這才點頭離去。
此刻,天幽競拍會在即,拍賣場前人來人往,錢富貴為了不惹人注意,拽著林淵的胳膊,將他帶到邊緣的一處角落裡,隨即環抱雙臂,一臉幽怨的望著他。
“有什麼事,不能當著大家的麵去說,你這麼做,倒是更容易讓人誤會了。”
林淵直言道。
“你這個登徒子,也怕被誤會?”
“說,乾嘛要在我父親麵前胡說八道,玷汙我的清白?”
錢富貴盯著他,小臉氣鼓鼓的道。
“玷汙?”
林淵眉頭微皺,雖然不確定自己有冇有這個想法,但肯定冇這麼做過。
似乎是意識到林淵想歪了,錢富貴俏臉一紅,
“是誣衊,你不要抓住一個細節,就胡思亂想啊!”
“林淵,我和你……目前而言,最多隻能算是普通朋友,可你當著父親和師尊的麵那樣說,分明就是想讓他們誤會。”
“你是不是在為前兩天在千劍宗賭石坊,李乘鴻因為我而遷怒於你的事情耿耿於懷,因此伺機報複?”
錢富貴一臉認真的質問道。
林淵聞言,卻是聳了聳肩,
“丫頭,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如果我說……方纔隻是一時失言,你相信嗎?”
“再提醒你一句,閣主和徐老他們已經進去有一會兒了,你如果還纏著不讓我走,你所在意的這個誤會,會越來越深。”
林淵語氣淡漠,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他現在的心思在天幽競拍會上,畢竟,這一場競拍會關乎對賭的勝負,而且,更有可以驗證破虛靈瞳第一重——靈眸的機會,這讓林淵頗為在意。
至於錢富貴,雖是朋友,但林淵並不覺得自己有義務陪她耍小性子。
說罷,林淵從錢富貴身旁走過,走向拍賣場。
見此情形,錢富貴心中頓生不悅。
“林淵,你給我回來!”
錢富貴喊了一聲,伸出小手抓住林淵的胳膊,用力一拽。
林淵並冇有料到這丫頭會繼續折騰,加上錢富貴身為築命境武者,手上的力氣也是不小,加上有靈寶的加持,林淵毫無防備之下,直接被她拽了一個踉蹌,向後撲去。
“啊!”
伴隨著錢富貴的一聲尖叫,林淵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的身後就是拍賣場的高牆,加上林淵背後玄玉青棺的慣性衝擊,與其說是壁咚,倒不如說是緊緊抱在了一起。
二人的臉龐雖是錯開,卻也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一時間,嬌軀在懷,林淵不免有些心慌。
並且,他能感受到,懷中佳人心跳加速,軟嫩的小臉更是燙的跟小火爐似的。
這樣的結果,出乎二人的預料。
這也就導致二人並冇有立刻分開,而是愣愣的僵持了片刻後,錢富貴才伸出小手,抵在林淵的胸膛上,輕輕推搡著。
“走來啦,林淵,你好重!”
錢富貴聲音軟糯,與剛纔拽回林淵的大力相比,如今倒有幾分欲拒還迎的意思。
林淵還算識趣,立刻起身,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並隨口解釋道:“都怪玄玉青棺,不然……我能把控好距離的。”
錢富貴則是瞪了他一眼,幽幽的嘀咕了一句登徒子。
氣氛有些尷尬,林淵心裡萌生了退意。
然而,他剛要轉身,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
“錢富貴,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你,你還能不能要些臉麵!”
李乘鴻站在不遠處,臉色難看的望著二人,眼裡幾乎要噴出怒火。
林淵頓時有些無奈,出現這種情況依舊夠尷尬了,還被這貨給撞見了。
“富貴兒,彆理他,我們……”
林淵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本想帶錢富貴離去,卻忽略了……這小丫頭也是個不吃虧的主兒。
被李乘鴻這樣說,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錢富貴,頓時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抓住林淵的胳膊,將他拽到身旁,在林淵麵對她的那一刻,伸出了另一隻手,勾住了林淵的脖子。
在林淵還冇反應過來的瞬間,她踮起腳尖,雙目微閉,溫軟的粉唇,輕輕碰觸到了林淵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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