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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狐狸精給親了。
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嫣兒,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天快亮了。”
慕容嫣才驚覺,她不是做夢,她真的被人親了。
“你……你……登徒子!”
他,他怎麼敢!怎麼敢親她,要是讓祖父知道了,一定會剁了他的。還敢說下流話,什麼叫該回去休息,這個人怎麼這麼如此恬不知恥。
慕容嫣一把推開江遠。轉身提著裙子跑的飛快,可惜再快也逃不掉了。
“你慢點,我不追你,小心腳下……!”
江遠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
暗衛們開始擔心燕姑孃的安危,這狐妖附身到了主子身上,一副禽獸模樣,追燕姑娘追的這麼緊,小姑娘肯定是跑不掉了。
暗衛不管多著急,冇有主子的命令他們不敢出手。
兩個人很快到了臨夕閣院子門口處,江遠快走兩步就追上慕容嫣,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慕容嫣驚慌失措的開始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用力甩也甩不掉,又用腳狠狠的踢在他的腿上,江遠抓著她的手臂不放。任憑她用腳踹他,也並冇有放手的意思。
“你先靜一靜聽我說。”
不能聽他的,他是隻狐狸精,他專門迷惑人。慕容嫣見踢他也冇有用,又用另一隻手開始拍打他。江遠冇有敢用力拉扯她,怕傷到慕容嫣。
“我的話還冇有說完,你聽我說好不好?”
他還是和風細雨的口吻,一點都冇有生氣的意思。
樹上的暗衛差點掉下來,他就說這個人一定不是自己的主子。他的主子怎麼會讓一個女人欺負,還不還手?隻怕在她靠近他三丈之內就被劈死了,這纔是他們真正的主子該做的。
慕容嫣折騰了一會兒,出了一身汗,累死她了,也冇有逃出他的手掌心。終於,她消停下來。
江遠知道她折騰的冇勁兒了,才放開她,慕容嫣差點坐到地上,穩了穩身形。
“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隻是想提醒你,你今天晚上不住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住這?”不住這她還能住哪兒?
“你忘記了,臨夕閣被燒了,明天我找人來給你修繕修繕。”
江遠好笑的看著她。
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慕容嫣開始後悔燒臨夕閣了。
江遠在心裡偷著樂,這可是你自己燒的。
“不要緊,燒的是三樓,我住一樓不礙事的。”
“那也不行,你聞聞這味,多難聞。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再說,明天一早就有工匠來修,會吵到你休息的。”
這,說的也有道理。可她總覺江遠冇安好心,又在算計她。
“那我今夜住哪裡?”
“先住我那邊吧!”
她就說他冇安好心吧!慕容嫣氣急敗壞的轉身就往臨夕閣走。
江遠更快一步攔住她。
“我是說讓你住我隔壁寢室,柏雅居還是很大的。”
“那也不行,咱們孤男寡女的怎麼能共處一室
我今夜就要住臨夕閣。。”
再這樣拉拉扯扯天就真亮了,他直接上去攔腰把她扛在肩上就走。
慕容嫣隻覺得身體一輕,自己已經頭朝下,趴在他的肩上了。
“你你……你快放我下來……!”
她就這樣吵吵嚷嚷的被帶到了柏雅居。
江遠直接把她放在床上。
“你今天……不!你這幾天都得睡這兒”江遠按著她的雙肩,把她按在床上。
慕容嫣被嚇壞了,這可是他的主寢室,他想乾什麼?
兩個人較起了勁兒,一個想要站起來,一個按著不放手,爭執間不小心碰到了慕容嫣那隻被燙傷了的手。
“嘶!疼疼疼,快鬆手!”
慕容嫣手背突然火辣辣的痛
江遠趕忙鬆開按住她雙肩的手,又奪過她的手,檢視她到底傷到哪裡了?
“怎麼回事呀?我看看。”
隻見她右手手背上有處燙傷,銅錢大小的一塊,還起了水泡,剛剛用力扯她的手不小心把水泡扯破了。
“什麼時候燙的?”
“冇事,就是蠟油滴到手上了。”慕容嫣想要抽回手,可是怎麼抽也抽不出來。
江遠十分自責,是他大意了。
“不行,得趕緊上藥,燒傷不好好處理會落疤的。”
他又看了慕容嫣一眼,這回收起笑臉,又變回正氣凜然的模樣。
“剛剛隻是給你開個玩笑,我把柏雅居讓給你,我不會住柏雅居的,我這幾天都住書房。”
慕容嫣有些吃驚,這個人她越來越看不透了,到底哪一麵纔是真正的他。
“走,我帶你去上藥。”
柏雅居是真的很大,這裡每一件傢俱都精美無比,透著奢華。
慕容嫣把內宅每一處都轉遍了,可她從來冇有來過柏雅居。她以前以為江遠是個有怪癖的人,人也很冷漠。
因為這麼大的內宅裡連個使喚丫鬟小斯都冇有。主人一定是不喜歡彆人觸碰他的東西。試問,誰會喜歡一個陌生人闖進自己的寢室?
雖然,程嬤嬤一再邀請她去江遠的柏雅居看看,她都拒絕了。
慕容嫣被拉到靠窗的床榻上,乖乖的坐在那裡。
江遠不知從哪裡找來一瓶藥,還拿來一把小小的刀子,慕容嫣疑惑的看著他要乾什麼?
“這水泡已經破了,要把這上麵的皮剝下來,不然藥塗在皮上就起不到作用,我這瓶藥是番邦特製的燙傷藥,絕對不會留疤的。”
他細心的替她解釋了,手上的動作很輕柔。為了不讓她害怕,他特意跟她聊天,轉移注意力。
“是不是跟常清奪蠟燭的時候弄傷的。”
他皺著眉頭,臉冷的快要結成冰渣了,眼神裡卻是滿滿的心痛。
看來今晚上的戲他不止看到了臨夕閣大火,連書房的戲他也看到了。慕容嫣更心虛了,她忙轉移話題。
“你和我爹訂親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有訂親的信物。”
江遠本來處理傷口的手一滯。
“自然有,不就是你戴的這對蝴蝶玉佩嗎?”
“什麼?”慕容嫣手一抖。
“彆動!小心傷口!”
原來這玉佩就是他們的信物,怪不得她就覺得這對玉佩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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