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攝政王有令,將禦書房圍了。
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
新成為禦林軍的新人問道:“首領,我們的任務不是護衛皇城嗎?為什麼要聽攝政王的話把禦書房圍了啊?”禦林軍首領衝著那新來的新人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閉嘴,那顧白亭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攝政王如今逼宮造反,若是成了,你我便是從龍之功。”
那新兵揉揉腦瓜子:“可若是失敗了……”禦林軍首領打斷他,道:“不可能會失敗,就憑那慫包小皇帝,能翻起多大的浪花?”……顧白亭安安靜靜地坐在禦書房內的龍椅上用硃筆寫著什麼。
禦林軍圍宮的聲音落入他的耳中,可他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他早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他就知道,隨著夜溟淵野心的膨脹,他總有一天會不滿足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總有一天會盯上他這個九五至尊的位子。
上位三年以來,顧白亭也曾想過反抗,可惜自己勢單力薄,與夜溟淵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他就像是一隻隨時都可能被踩死的螞蟻。
夜溟淵的勢力強大,盤根錯節,讓他無從下手。
在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到敗以後,他認清了現實,他鬥不過夜溟淵這隻老狐狸。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保護好自己和他的妹妹——顧白茶。
不知過了多久,夜溟淵一襲戰袍,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十分潦草地向顧白亭躬了個身,彷彿多彎一會兒腰,他的腰便會斷了似的。
顧白亭並未給他一個眼神,注意力依舊在自己桌案上的宣紙上,頭也不抬地問他:“攝政王此來所為何事?”夜溟淵眼角微彎,劍眉挑起,似笑非笑地對顧白亭道:“臣替陛下出征,令北方蠻族臣服,臣不過是想來找陛下討些封賞罷了。”
顧白亭明知故問:“攝政乾想要什麼?”夜溟淵上前幾步,將手按在禦案上,身子微微前傾,靠近顧白亭道:“臣……心悅陛下!
臣饞陛下的身子,想要求娶陛下,不知陛下答不答應?”
顧白亭瞳孔睜大,怒斥道:”放肆,夜溟淵,你彆逼朕與你同歸於儘!你要是要彆的,朕還答應。
但你想要朕,癡,心,妄,想。”
顧白亭一字一頓,十分堅決的拒絕了夜溟淵。
夜溟淵似是有些失落,又做出些許委屈的樣子道:“臣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陛下生什麼氣啊?”
顧白亭嚴詞道:“攝政王還是討要些彆的吧。”
夜溟淵問:“陛下當真捨得?”
顧白亭答:“有何捨不得?”
其實,他想要什麼,顧白亭早己心知肚明。
夜溟淵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臣此來,是數臣看上了陛下……的一件東西。”
顧白亭俯身將硃筆的墨跡吹乾,壓下心中的怒氣道:“什麼東西?”夜溟淵盯著顧白亭,一字一頓地道:“陛下,你說,還有比這天下更好的賞賜嗎?
!”顧白亭不置可否。
一時間,禦書房內安靜的出奇,落針可聞,氣氛逐漸劍拔弩張起來。
顧白停站起身,長呼一口氣道:“好,明日早朝,朕便禪位讓賢,攝政王請回吧。”
這是顧白亭在逐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