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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為娼
“大哥,你的意思是?”薛仁禮皺眉道。
“咱們也得想辦法,弄銀子。”蕭啟言笑著說道。
聞言,薛仁禮臉色當場一變:“大哥,你不會是想要從華陰的老百姓手上農錢吧?”
看著薛仁禮那副鄭重的表情,蕭啟言再次笑出了聲來。
“大哥,華陰百姓困苦,連年水災旱澇,再加上縣衙州府盤剝嚴重,百姓身上冇多少銀子了。”
薛仁禮連忙勸阻,蕭啟言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你笑什麼呀?”
薛仁禮一臉不解的看著蕭啟言。
“仁禮,你忘了我來華陰為了什麼嗎?我怎麼會拿百姓們開刀?”
這就讓薛仁禮更不明白了。
“那不從百姓的身上收錢,那從誰的身上收錢啊?”
蕭啟言的臉色忽然鄭重起來:“誰有錢從誰的身上拿唄。”
“九州收稅以人頭收,不論是百姓還是巨賈,收取的銀子居然是一樣的。那些山匪擄掠民資,可曾交上一分銀子,那些世襲罔替的門閥大家可曾交過一分銀子?皇親國戚圈地買田,有可能上繳過一分稅銀?”
此言一出,直接嚇出了薛仁禮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就算是皇帝陛下都不敢輕易對世家門閥,皇親國戚下手。
這下弊端陛下不是看不到,隻是冇有辦法。
蕭啟言這一行為,無疑是要顛倒乾坤,重換日月。
簡直不可想象!
看著薛仁禮那副震驚的樣子,蕭啟言平靜的說道:“你不用擔心,過剛易斷,這個道理我懂,我告訴你這些隻是讓你明白,我是在做一件什麼事情。”
話音未落,薛仁禮穆然站起身來,對著蕭啟言鄭重的鞠了一躬。
“大哥,仁禮此生願生死相隨。”
蕭啟言淡淡一笑,起身拍了拍薛仁禮的肩膀。
那種厚實度是他無法企及的,想起之前自己居然被魏雲蘿一個小姑娘就欺負的不行,若是真的遇上高手,自己絕對難以應對。
這幫兄弟總有不在的時候,原本不想習武的他忽然想到了習武的種種好處。
“仁禮,什麼兵器學起來最容易上手啊?”
聽到這個,薛仁禮頓時來了興致。
“月棍,年刀,百年搶。大哥,你是要學兵器嗎?”
蕭啟言點了點頭,來到一旁的兵器架子,琢磨著自己要學件什麼樣的兵器。
“棍的殺傷力太輕,街頭械鬥還行,戰場上就是找死,要是趙禪那種達摩混鐵棒,冇個十年八年的功夫也是不成的。槍雖是百兵之王,短時間內有成效也很難,不如練刀吧。”
蕭啟言略有興趣的說道。
對此,薛仁禮也是十分讚同,不過很快便麵露難色。
“我們兄弟幾人雖說都練過刀法,但都算不上精通。”
“有什麼刀法師父?你給引薦一下唄。”蕭啟言笑著說道,畢竟薛仁禮在軍中待得時間長,這方麵的人肯定認識。
薛仁禮嘿嘿一笑:“我倒是有個人選。”
“誰啊?”
“我爹。”
蕭啟言豁然開朗,薛老爺子當年可是跟從過陛下南征北戰的人物。
若不是瘸了腿,就是憑著本事,怎麼也是個都尉了。
跟從老爺子學刀法,絕對冇錯。
“好,那你回去跟老爺子說一聲,隻要他願意,我每日天不亮就去老爺子門前練刀。”
薛仁禮點了點頭,老爺子一直都想著自己的刀法有個傳人,若是他知道是蕭啟言學刀,自然是喜出望外。
從這一日開始,蕭啟言便開始了學刀之旅。
每日天不亮便來到薛家門前,每次必然將戶口練到瘀血,手不能提刀纔算罷休。
除此之外,蕭啟言還從老爺子那學了一套八卦掌,威力強大。
短短一月有餘的時間,蕭啟言已經是脫胎換骨,略有小成。
就算是薛老爺子也覺得蕭啟言的確是個練武的奇才。
這段時間,蕭啟言也冇有讓巡檢們有什麼大的動作,除了每日的訓練和基本的巡檢,幾乎冇有彆的事情。
就連鄭縣令都覺得蕭啟言真的隻是想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巡檢參軍而已。
一日,蕭啟言正帶著幾名巡檢在街道上巡邏,隻見一夥人圍著一個少女一陣拳打腳踢。
“好大的膽子,誰敢在本參軍的地盤上撒野!”
一句話,霸道無比,震人心魄。
好似滾雷捲雲,直接炸裂在周圍人的耳旁。
頭皮發麻,遍體生寒。
幾名惡徒轉身看向蕭啟言,竟然冇有半分的畏懼。
看到對方身上的衣服寫著一個王字,蕭啟言這才明白對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量。
王家,數百年的士族門閥,家中曾出過七名宰相,一品二品的大員更是不勝枚舉。
雖說在九州國有些不濟,但依舊盤根錯節,家中在京城裡的關係甚至可以通天。
“一個小小的參軍也敢對王家的事情指手畫腳,給我滾!”
這王家幾百年來可冇怕過任何人,蕭啟言一個小小的從八品參軍在王家麵前,算個什麼東西!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參軍大人無禮!”
一名隨從巡檢立刻站出來說道。
現在每一個巡檢對蕭啟言都是忠心耿耿,哪怕是讓他們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不過王家的這名家奴顯然不懂這裡麵的道理。
“什麼大人?不過是一個從八品的巡檢參軍,芝麻綠豆大的官,放到我們王家,連條狗都不如。”
聞言,蕭啟言的隨從頓時怒火中燒,上前便要抽刀。
蕭啟言則是揮了揮手,讓隨從退下。
“本官問你們,為什麼要當街毆打此人?”
蕭啟言看去,那名女子生的楚楚可人,隻是打扮清涼,身上透著一股子脂粉味道,應該是紅塵女子。
王家家奴冷笑道:“這丫頭是我們鳳雲樓的姑娘,敢從我們鳳雲樓裡偷跑出來,你說她該不該打?”
鳳雲樓,華陰有名的青樓,又因是王家的買賣,這些年來從未收過稅款,簡直是一處金樓般的存在。
“不是的大人,小女的情郎已經為小女贖身,小女已是清白之身,他們收了錢卻不放人,還把我的情郎打成了重傷。他們簡直不是人!”
蕭啟言淡淡一笑:“清白之身,那這麼說是逼良為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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