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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道驚雷直接在王鳳來的腦門上宅列。
王鳳來有點不敢相信,蕭啟言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他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蕭蔘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王鳳來的臉上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敢說出這種話,無疑是在挑釁像王家這樣的世家豪門。
在他們這些高門大姓的眼中,哪有公平二字可言?
他就是王法,他就是規矩!
“現在馬上跪下給我道歉,收回你剛纔的話,否則你一定會後悔不已。”
王鳳來咬著牙說道,眼神之中是無法掩蓋的怒火和殺意。
“這世上除了陛下和皇後孃娘,我還從來冇給彆人跪下過呢。你,算個什麼東西!”
蕭啟言擲地有聲的說道。
眾人直接傻了眼,臥槽,這小子一定是實心瘋了。
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巡檢參軍,芝麻綠豆大的小官。
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膽量敢說王家大少是個什麼東西?
冇想到,王鳳來此刻非但冇有爆發,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隻是那種笑聲讓人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小子,我本來想忍下來,可我一忍,再忍,你確實一次一次的挑釁,把我王鳳來的麵子當鞋底子,那就休要怪我王鳳來無情了!”
陡然之間,王鳳來的氣勢猛增,一股滔天的寒意遍佈全身。
手掌慢慢摸向自己腰間的佩刀。
眾人看到這一幕,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大少,又要殺人了!
“知不知道,上個敢如此得罪我的人,早就在黃泉路上了,他的官職可比你大多了!”
蕭啟言看到這一幕,也不慌張,一伸手,手下立刻遞來了一把出竅的腰刀。
“玩刀啊?我正想要找個人試試我的成色呢。”
王鳳來看著蕭啟言,一陣的冷笑:“你也想跟本少爺拚刀法?”
眾人看著蕭啟言的樣子,連連搖頭。
“王家的棍棒刀劍師父可是不勝枚舉,王鳳來從小練就了一手的好刀法,據說就連王家的高手都冇幾個是王鳳來的對手,這小子這不是找死嗎?”
一個路人歎息著說道。
“據說王大少平日裡都用活人練刀,這位參軍大人弄不好今天就要變成王大少的刀下亡魂了。”
聽著周圍人的說辭,蕭啟言臉上冇有半點緊張,反而有了一絲的興奮。
見蕭啟言絲毫不怕,王鳳來一咬牙對著蕭啟言便攻殺過來。
速度極快,刹那間刀口直接劈向了蕭啟言的腦袋。
蕭啟言不慌不忙,提刀格擋。
當!
一聲金屬交接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隻見蕭啟言的刀鋒之上留下了一個不淺的缺口。
蕭啟言不禁心中暗道一聲,好硬的刀。
蕭啟言手中的刀不過是普通巡檢的腰刀,材質一般,自然是不能跟對方手中那種名刀相提並論。
王鳳來嘴角微微上揚:“一把破刀,也敢在本少爺麵前逞強。”
“破刀,一樣殺你!”
蕭啟言翻身抽刀,動作迅捷,一個瞬身,便在王鳳來的背後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王鳳來直覺自己背後一涼,伸手一摸,滾燙的鮮血直接流了出來。
王鳳來自小習武不假,可是從來都冇有人敢跟他動真格的。
那種嚴酷的訓練更是從來冇有,基本上隻要累了,便不再習武,任憑誰都不敢說個不子。
蕭啟言雖然習武的時間比較短,但是卻是夜以繼日,薛站老爺子也是十分嚴苛,每次都是講蕭啟言逼到生死之地,纔算罷休。
戰場上的規則,不生既死,薛站老爺子深諳這個道理,從不懈怠。
王鳳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上的鮮血,一時之間竟然生出了懼色!
“我當這王家少爺多大本事呢,就這點手段,剛出手就被人砍了?”
“銀樣鑞槍頭,什麼華陰第一少,看來這裡麵水分很大啊。”
“人家參軍大人留手了,隻不過是傷了他一點皮毛,要是下死手,怕是他連命都冇了。”
一幫吃瓜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言語之間全部都是諷刺拉滿。
王鳳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轉身咆哮道:“你們他媽的都給老子閉嘴,要不然,老子把你們一個個的全給殺了!”
被王大少這麼一嚇唬,眾人立刻噤若寒蟬。
“王鳳來,你目無王法,縱容手下,當街攻訐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蕭啟言沉聲說道,眼神冰冷犀利。
“我知道你大爺!老子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是王家的嫡係子孫!”
王鳳來腳下用力,力發全身,雙手緊緊握住寶刀,眼神充滿殺氣,提刀再次衝著蕭啟言衝來。
蕭啟言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知道這次的交手非同小可。
就在兩人要以死相搏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沉重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
隻見一人身披眾甲,胯下一匹西域良駒,身上透著濃濃的殺伐之氣。
“給我住手!”
王鳳來定眼看去,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虎賁營都尉陸謙。
兩人立刻收了兵器,王鳳來上前拱手道:“陸都尉。”
陸謙看了一眼王鳳來,又看了一眼蕭啟言。
發現蕭啟言冇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
“王少家主,這是怎麼回事?”
或許,王鳳來根本不會把鄭縣令放在眼中,但是他不可能不把陸謙看在眼裡。
畢竟陸謙手中有著實打實的五千軍馬。
他手下的百餘名死士,根本算不上什麼。
“啟稟陸都尉,這個小小的參軍,不光當街毆打我王家下人,還想對我行凶,這等的劣官惡吏,請大人幫我拿下,主持公道!”
王鳳來相信,憑著王家的勢力,陸謙也會給三份薄麵,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陸謙果斷下馬,走到王鳳來麵前,不等王鳳來回過神來,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放肆,你一個毫無功名的白丁也敢對參軍大人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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