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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言再次停住腳步,轉身的同時,眼神犀利如刀。
“王家的狗,你捱打冇挨夠是吧?要不要小爺來教訓教訓你!”
石頭一下子便壓不住了自己的火氣,提著手裡的錘子上前走來。
蕭啟言伸手攔住石頭,冷聲問道:“你還有彆的事情?”
王璿狼冷聲一下:“大人,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昨夜你出城乾什麼去了?”
“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敢這麼跟我打個說話!”
石頭再次爆發。
隨著幾人的爭吵聲,一大隊的王家家奴圍了上來。
來者足足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這裡麵的人不全是普通家奴,一些人光看身形就知道是武力不乏的練家子。
蕭啟言倒是不怕這幫人,真要是廝殺起來,他們幾人完全有信心能夠衝出這幫人的包圍圈去。
不過,那成了什麼樣子了?
華陰的巡檢參軍跟華陰的大戶廝殺?
傳到了京城,這又是個什麼樣的重磅訊息?
“哈哈哈哈。”蕭啟言一陣的大笑,隨後看著王璿狼說道。
“我近日來聽說,華陰鄉下的百姓受災嚴重,我特意出城調查了一番,結果昨夜回來的太晚了,錯過了宵禁,這便冇有回城。”
王璿狼聽後並不滿意:“大人怕是調查室假,實則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放肆!你敢汙衊我大哥!”薛仁禮冷聲說道。
“到底是不是汙衊,跟我們回王家一趟,當著我們少家主的麵說清楚就行了。”
王璿狼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對著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
瞬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隻要蕭啟言輕舉妄動,這幫人即可就會動手。
“讓朝廷命官跟你們回王家,你們王家好大的架子!”
蕭啟言不怒自威,幾個兄弟也當場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準備殊死一搏。
不過,蕭啟言還是不願意當著華陰百姓的麵鬨出什麼事情,否則人心難安。
“既然,蕭大人不願意跟我們走,那我們隻好請大人走了。”
“動手,在場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準跑了。”
王璿狼直接下令道。
蕭啟言也冇有想到對方如此大膽,竟然敢當街挾持朝廷命官。
就在這時,城門前的街道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馬蹄聲震耳欲聾。
王璿狼頭也冇回,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蕭大人,我們王家的人馬到了,看來這次,就算你不願意走,也得跟我回去了。”
蕭啟言卻是一臉的毫不慌張,伸出手指著前來的人馬。
“看清楚了,是你們王家的人嗎?”
隻見一匹白馬為首,坐騎之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書生主簿李三郎。
所帶人馬,身上整齊的穿著一樣的製服,製服的背麵寫著一個大大巡字。
聲勢浩大,氣勢恢宏,如一條長龍直接擠滿了整條街道。
烏壓壓的看去,見首不見尾。
王璿狼直接愣住了,李三郎前幾天不還是一個被王家逼得走投無路的落魄書生嗎?
現在怎麼……
李三郎從白馬上下來,提著一把寶劍,大步上前,對著蕭啟言一拱手。
“大人,三郎來遲,請大人贖罪。”
蕭啟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嗬嗬的說道:“不遲,不遲。”
看著這些人馬,蕭啟言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短短數月的時間,巡檢衙司的人馬從一開始的幾十人,現在足足有三百人,跟虎賁營冇法比,但是拿捏這些所謂的世家,卻是夠用了。
看到這烏壓壓的人群,王璿狼內心一陣的心虛,汗水順著額頭直接流了下來。
蕭啟言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調侃著說道:“王璿狼,你剛纔說什麼,我的人馬太多,冇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此刻的王璿狼哪裡還敢說半個字,雙腿發顫,差點冇當場給蕭啟言跪下。
要知道這些人馬,彆說是動手,就算是一波衝殺,他們這幾十個人踩也把他們踩死。
不過,王璿狼想到自己是王家人,還是硬氣的說道。
“蕭大人,就不勞煩您到王家了,不過我們王家也從來不是彆人能夠嚇住的。”
砰!
李三郎上去直接就是一腳,正中對方心窩。
李三郎不懂武術,不過近些日子也跟著這幫人學了一點拳腳。
前些日子,自己和娘子就是被這王璿狼逼得差點跳河。
這一腳冇啥力道,不過,解解氣還是行的。
“大人,這等目無官府的的賊人,我看還是抓回去,好好教訓教訓,省的作威作福。”
李三郎冷聲說道,心中也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李三郎,你……”
蕭啟言站出身來。輕聲道:“李三郎也是你叫的?三郎現在是我的主簿,以後見了他,你可知何如稱呼?”
王璿狼緊咬著牙關,半天才吐出一句:“王璿狼拜見主簿大人。”
蕭啟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果然是條好狗,懂規矩。”
王璿狼極度羞辱,眼睛裡幾乎要蹦出血來。
隻是麵對巡檢衙司這浩如煙海的三百人馬愣是把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蕭啟言走到王璿狼麵前,臉色陰沉,一本正色的說道。
“你給我記住了,在華陰,王家不是天,若是王家是天,我也把他給扯破了。”
一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接刺入王璿狼的體內,當場一震。
“今日,若不是在華陰街頭,你必定死無喪身之地!”
蕭啟言輕聲吐出一句,王璿狼更是醍醐灌頂,如遭驚雷。
蕭啟言長舒一口氣,周圍響起圍觀百姓雷鳴一般的掌聲。
蕭啟言淡淡一笑,對著李三郎說道:“三郎,帶兵馬回去,今日巡檢結束,晚上到小院喝酒。”
“哈哈哈哈。”
“遵命,大人。”隨著李三郎上馬,浩浩蕩蕩的人馬奔馳而去。
看著煙塵四起,王璿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說,這華陰的天真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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