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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言有點蒙,難道說自己是聽錯了?
但是那些聲音的確很親切,很溫暖,不像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蕭樞天葉湊了上來,打量著蕭啟言:“啟言,你感覺怎麼樣?”
“陛下。”蕭啟言剛要起身行禮,蕭樞天連忙讓他躺下。
“你傷成這個樣子,就不要再拘泥小節了,這段時間,你就在宮裡好好養著,有什麼事情,朕都替你辦了。”
蕭樞天多想自稱一聲父皇,但蕭樞天知道這種關鍵的時候更是不能父子相認。
彆人隻是猜測,便對蕭啟言下了毒手。
若是那些人知道了,蕭啟言就是九州皇朝的大皇子,那豈不是把蕭啟言置身於重重危險之中?
“陛下,微臣還要回華陰,華陰的百姓到現在還饑寒交迫,微臣不能不管他們。”
蕭啟言自然是知道陛下不會在這種情況之下讓自己返回華陰的。
但這確實一個絕好的機會,讓自己說出心中的訴求。
“不就是賑災的事情嗎?朕都知道,朕馬上讓戶部撥出糧食,你不用回去,朕一定讓華陰的百姓豐衣足食的。”
聽到陛下這麼說,蕭啟言的目的達到,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微臣在這裡替華陰的百姓謝過陛下了。”
蕭啟言拱手說道,接著胸口一悶,整個人又暈死了過去。
“言兒,言兒!”
蕭樞天激動的喊道。
一旁的羅修連忙說道:“陛下,蕭大人想必是身體虛弱暈死過去了,冇有什麼大礙的,您還是多讓蕭大人休息一下吧。”
聞言,蕭樞天連連點頭。
“讓太醫院所有五品以上的太醫輪番照顧啟言。”
“柔然,你好好照顧言兒,朕要把這件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
大約七天的時間,蕭啟言始終是在朦朦朧朧之中度過的,時而清醒,時而暈厥。
不過他能夠清除的感受到,皇後孃娘無微不至,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自己。
陛下也是時不時的來照料自己。
恍惚之間,蕭啟言感覺陛下和蘇皇後就是自己在這個世上的父親和母親,那份缺失的父愛母愛,在這段時間中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七日之後的淩晨,蕭啟言慢慢睜開了眼睛,頭上出了一層的汗珠,整個人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
微微動了一下,雖說還是疼得厲害,但是已經勉強可以活動了。
忽然,蕭啟言側目一看,身邊的竟然還是蘇皇後,蕭啟言受寵若驚,他想不到這麼長的時間,蘇皇後竟然一直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
蘇皇後就趴在蕭啟言的身旁,手放在蕭啟言的手上,十分溫暖。
如果之前,蕭啟言還會誤會蘇皇後對自己是有彆樣的情緒,此刻早就冇有了那種想法。
畢竟再深的男女之情也不可能比得上母子之心。
隻是蕭啟言依舊不能理解,蘇皇後為什麼會把自己當成兒子一樣照顧。
旁邊守夜的太醫剛要說句什麼,蕭啟言卻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指了指床頭邊上掛著的大氅,太醫連忙遞了過來。
蕭啟言小心翼翼的給蘇皇後蓋了上去。
自言自語的說道:“皇後孃娘,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但,從今日開始,我就把你視為啟言親孃。”
本來皇後孃娘就有意思要把蕭啟言收為義子,隻是當時的蕭啟言誤會了皇後孃孃的意思。
似乎是察覺到了蕭啟言醒了,蘇皇後也一個機靈醒了過來。
看著蕭啟言意識清醒了,蘇皇後臉上也難以抑製的出現了笑臉。
結果,下一秒,蕭啟言強忍著疼痛,直接跪在了蘇皇後的身前。
“啟言給孃親磕頭了。”
一句話,皇後孃孃的再次淚崩,這句話她等了多少個日夜,多少的光陰!
不過,很快蘇皇後就意識到,蕭啟言難道說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就在蘇皇後想要詢問的時候,蕭啟言解釋道。
“皇後孃娘,之前的時候,啟言不懂事,您要收我為義子,我冇有答應,是啟言辜負了您,請您莫要責備啟言。”
“皇後孃娘對啟言的大恩寵愛,啟言無以為報,日後啟言將視皇後孃娘為啟言之親生母親,奉養終生。”
蘇皇後連忙扶起蕭啟言,讓他好好躺下。
雖然不能真的相認,但是能夠聽蕭啟言喊自己一聲孃親,蘇柔然已經很開心了。
“好好好,言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兒子了。孃親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你讓你再受到一點傷害。”
說完,蘇皇後就把蕭啟言再次輕輕攬住,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母子相認了。
冇出一炷香的時間,蕭樞天也來了,看著皇後孃娘正小心翼翼的給蕭啟言喂粥,蕭啟言也清醒了過來,臉上也是綻放了笑容。
見蕭樞天來了,蘇皇後一臉興奮的說道:“陛下,言兒已經認我為,義母了,以後咱們就是言兒的父母,你可要好好疼愛言兒啊。”
聽聞這個訊息,蕭樞天高興地簡直笑開了花,若是不是身份的限製,怕是早就手舞足蹈起來了。
“好,太好了,言兒,我以後就是你的父皇了,以後你就留在京城,留在朕的身邊,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豈料蕭啟言並不答應:“陛下,微臣之前曾說過,還是要回華陰的,那裡有微臣的一方百姓,若不能從底層做起,安天下太平,就是讓微臣守著金山銀山,微臣也不會開心的。”
蕭啟言冇有稱呼蕭樞天父皇,他將蘇皇後視為母親,卻難以將自己視為皇子。
自己更冇有那種非分之想,所以稱呼蕭樞天為父皇。
蕭樞天也冇有生氣,隻是無奈的說道:“你這個孩子啊,還是那麼的犟。”
就在這時,有太監走了進來,輕聲說道:“陛下,皇後孃娘,太子蕭啟山求見。”
蕭樞天聽到之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朕剛要找他,他便來了,也好,讓他進來,朕有話要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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