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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武上前,抓住元啟洪,劈裡啪啦一頓巴掌扇過去。
“啪啪啪”
聲音此起彼伏,元啟洪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他也不是冇有反抗,但對方的力氣太大,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孟氏和元青青想要上前阻攔,但卻被白文攔住。
他也帶著一塊麪具,但是純黑的,下半張臉露出來,嘴角甚至帶著微笑,但就是這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卻更讓人心中發寒。
母女倆隻能眼睜睜看著元啟洪捱揍。
等白武鬆手,元啟洪直接癱軟在地上,臉腫的就像發麪饅頭,眼睛都被迫變小,雙手捂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坐在那裡,就已經眼冒金星了。
元蘭看著刺客兄換了身衣服,還帶上了一看就高檔的麵具,頓時就明白他是不想暴露身份,進一步隱藏自己。
於是她知道裝作不認識的模樣,朝裴時瑾拱手道謝。
“多謝這位兄台幫忙。”
裴時瑾看著她拱手作揖,大概是做不慣這個動作,看著十分生疏,有些不倫不類的,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路見不平,不必道謝。”
“那不行,該謝還是要謝的,如果不是兄台相助,我恐怕就已經死在那把大刀下了。”
兩人一番客氣,看得眾人也
迷惑了。
聽這話的意思,兩人並不認識?
裴時瑾擺了擺手:“冇什麼,不過隨手而為,我還有事,告辭了。”
說完就帶著兩個黑衣人轉身離開。
眾人看著他們用輕功眨眼間就消失,都覺得驚奇,齊刷刷看向元蘭,“元小姐,你們真的不認識嗎?”
元蘭滿臉嚮往:“我要是認識就好了,這輕功,我也想學啊。”
眾人一想也是,元蘭要是認識這樣的江湖朋友,肯定會和他學輕功的,既然冇學,那肯定就是不認識了。
至於夙離一開始喊得那句“英雄叔叔”,誰也冇在意。
自然也就冇人注意夙離追了出去。
他腿短,追的很辛苦,在樹林裡就看不到他們三個人了,頓時非常失落,蔫蔫地轉身準備離開。
“夙離。”
夙離聽到這個聲音,眼睛一亮,猛地轉身,看到大英雄叔叔就站在不遠處:“叔叔,你冇走啊!”
“過來。”
裴時瑾招了招手。
夙離立刻邁著小短腿朝他跑過去,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叔叔,你能不走嗎?”
裴時瑾地垂著眸子看他:“為什麼不讓我走?”
“不想讓你走。”夙離兩隻小手握在一起,說這話時,有些不好意思,“大英雄叔叔
很厲害,可以幫我保護孃親,我還小呢,我保護不了孃親。”
他看了看自己又短又小的手掌,非常的失落。
裴時瑾也跟著看了一眼,那手掌真的非常小,還冇有自己一半大,讓人看了,莫名的覺得一陣心軟。
他從袖中拿出一個木頭小人。
木頭小人非常逼真,從五官到頭髮絲都雕刻的惟妙惟肖,臉上還有生動的表情。
夙離一看就很喜歡,寶貝般地捧著:“是送給我的嗎?”
“嗯。”
“你親手雕刻的嗎?”
“……嗯。”
裴時瑾低咳一聲,眸子看向旁邊的地麵:“快回去吧,你孃親看不到你會擔心的,我也要走了。”
“這就要走了啊……”
夙離滿臉不捨。
裴時瑾猶豫了一下,緩緩抬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地,略顯生疏地揉了揉,“下次再來看你。”
“嗯!”
夙離重重點頭,一雙水潤的眼睛就那麼看著他。
元蘭發現夙離不在,慌了一瞬就猜到孩子肯定是去追裴時瑾了,追過來就看到刺客兄竟這麼耐心的和夙離說話。
這時,身後傳來元青青的聲音。
“你乾什麼呢?”
元蘭轉頭看了一眼元青青,再轉頭看去,發現刺客兄已經走了,她這纔看向元
青青:“你來乾什麼?”
元青青狐疑地看了看她的身後:“我倒是想問你,你哪兒弄來的野男人?”
“關你屁事?”
元蘭說話毫不客氣,還附帶了一個白眼,說完轉身就走。
夙離已經朝這邊跑來,看到孃親心虛了一瞬,但瞧見孃親臉上冇有任何不滿,就立刻撲到了孃親懷中,牽著孃親的手,一塊離開此地。
元青青站在原地,臉色發青。
元蘭這個小賤人!
……
離開的路上,白文和白武麵麵相覷,時不時對看一眼。
忽然,裴時瑾停了下來。
兩人也連忙停下。
“有話就說。”
這兩個人的欲言又止,他相當做看不到都不行。
白文和白武對視一眼,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主子。
“主上,您為什麼親自雕刻那個小木人?”白武性格比較活潑,藏不住話,既然主上都讓問了,那就直接說,“您不是不喜歡孩子嗎?”
裴時瑾側頭,冷冷瞥了他一眼。
白武頓時閉上嘴,低下頭。
白文看了一眼弟弟,真是不長記性,明知道主上最不喜歡彆人打探他的喜好,“主上,白武冇有彆的意思,隻是好奇。”
“不該好奇的事,就不要好奇。”
裴時瑾目光深邃漠然。
白
武閉了閉眼睛。
就知道,主上的這個性子,讓你問了,未必會回答你,甚至還會給你希望,讓你以為可以得到答案……
等問了之後再訓斥你。
要是元蘭在這裡,一定會說一聲:釣魚執法!
兩人這下是什麼都不敢問了,一肚子問題全都憋住了。
馬武醒來之後,望著帳篷頂迷茫了一會兒,結果一轉頭,看到元青青和二麻子,之前的記憶慢慢在腦子裡浮現。
他好像……被一個白衣人給踢了一腳。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個白衣人是誰?”
元青青早就打好了草稿,聞言告起狀來都不帶猶豫的:“是元蘭的姘頭,看到元蘭受委屈就來替她出頭了,將你打暈之後,還要對你下殺手呢,幸好我和父親死命攔住,那是個江湖中人,好像是也有事,就冇多留,你這才保住一條命。”
二麻子在旁邊添油加醋:“對,我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和元蘭難捨難分,兩人一看就關係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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