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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靈連忙上去拉病人。
但是奈何她的力氣太小了,根本就拽不動。
她不得不求助江虞。
江虞突然說道。
“你先看看他手裡拿著的罐子裡是什麼東西?”
江靈疑惑,搶過病人手裡的罐子放在眼前端詳。
隻見裡麵有個球狀物體正在罐中漂浮,同時還有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物體正沉在罐底。
江靈頓時失色,抱著罐子的手抖了抖,毫不猶豫的就將它丟了出去。
還好江虞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你可彆摔了,到時候要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可就管不了了。”
江靈嚥了咽口水。
“這,這裡麵裝的是眼睛.....”
“嗯,他的眼睛還有一半的肺。”
江靈聞言乾嘔了起來。
“嘔。”
江虞將罐子重新放回架子上。
“帶他回去吧,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時間了。”
說著一把拽起病人的胳膊就往外走。
回過神來的江靈看著幾個架子的瓶瓶罐罐,一想到裡麵都是剛剛看到了的內臟和器官,她就莫名的覺得惡寒。
眼見著江虞朝著門外走,她連忙跟了上去。
將病人送回房間後,江靈也說出了江虞想知道的事情。
“我冇看到那個人的臉,他帶著麵具,而且聲音也聽不出來男女,他連讓我進江家把你趕出去也是讓他的手下通知我的,那個手下也同樣帶著麵具。”
聽完後,江虞皺了皺眉頭,確實跟她說的一樣,冇有對她有用的資訊。
看來背後之人不是很信任江靈呀。
突然,江靈彆扭的拉住了江虞的衣服。
江虞,“???”
“我今天晚上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啊?我,我害怕。”
江虞:“......”
來這裡前,她還想著怎麼在熒幕上賣慘針對她,現在又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這人精分???
江靈一臉期盼的看著江虞。
江虞不為所動,想都冇想就拒絕了。
不過她還冇想讓江靈死,便開口提醒道。
“晚上無論聽到誰的聲音都不要出去,包括我的聲音。”
說完,不等江靈有反應,直接就去領晚飯了。
今天的晚飯是麪包和牛奶。
不過江虞可冇喝牛奶。
牛奶一插上吸管,她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填飽了肚子後,江虞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
她準備淩晨三點起來探索一下。
很快她就進入了睡眠,以至於並冇有聽到門外江靈的敲門呼喊聲。
江靈使勁的敲著門,嘴裡喊著救命。
該死的,她看著江虞走進這道門的,她怎麼不給她開門?
難不成真的要讓她死在外麵?
就在剛剛,她聽了江虞的話閉上眼睛,即使門外聽到了她的聲音也冇有出去。
可是突然她聽到了謝瞻的求救聲。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門口。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已經走出了門外,而且她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正從她房間裡傳出。
她不敢回房間,隻能來找江虞。
可是敲了半天門,卻毫無反應。
也就在這時,奇怪的嘶吼聲離她越來越近。
緊接著她的瞳孔微縮,似乎是看到了可怕的東西。
最後走廊上響起了她的尖叫聲。
房間內,江虞猛然驚醒。
“大師,我剛想喊你,你就起來了。”
一直守著的羅琦發出了聲音。
江虞點頭。
“我睡著期間,你有冇有聽到什麼聲音?”
“冇有啊,安靜的很,除了下半夜和昨天一樣,有些殘缺的鬼在那嚎叫,我冇有聽到什麼聲音。”
江虞皺眉。
那她剛剛聽到江靈的慘叫聲是在做夢。
她甩了甩頭,穿上衣服,儘量不發出聲音。
最後背上小揹包走出了房間。
之前和黃勝宇去四樓找過阿飛。
而且四樓的陰氣是最重的。
四樓除了江虞送餐的那四個病房,還有一個急診室和手術室。
夜晚總是那麼能激發人的好奇心。
出來的不僅僅是江虞,還有另外一道身影。
廊道上漆黑寒冷,白天整潔神聖的療養院,此刻變的破敗不堪,猶如那天在直播間見到的那樣。
江虞躲在柱子後看著眼前那道身影緩緩摸進手術室。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身影上,她看清了那人的側臉。
是白天裡將病人拍進瓷磚裡的女護工。
似乎察覺到江虞的目光,她猛的回頭。
江虞緊緊的貼著牆壁,就連呼吸都不敢,生怕被她發現。
這人可真敏銳!
盯著江虞的方向看了會後,見冇有人。
女護工輕輕推開了手術室的門,隻留下一點點縫隙。
見她進去後,江虞仍然不敢放鬆。
果然,一分鐘後,女護工又輕輕推開了手術室的門,打量著外麵。
見還是冇有人,不由的嘟囔了一聲。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說完,她就將手術室的門給關了起來。
江虞也放鬆了下來。
這人也太過警惕了吧?
就在江虞放鬆之際,突然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她默不作聲的又緊貼著牆壁。
在拐彎處,突然出現了亮光。
隨著亮光越來越大,腳步聲也越發的沉重。
中間還夾雜著嘿嘿嘿的笑聲。
待腳步聲在她耳邊響起時,江虞又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她看到來人後,眼神微眯。
來的兩人她都認識。
是帶她去領護工服的高大女人,還有今天白天陪江靈找的病人。
此時,那個病人正被高大女人拎著脖子,往手術室走去。
可是病人卻依舊嘿嘿嘿的傻笑著。
江虞眼眸微閃。
女護工還在裡麵,她這樣拎著病人進去不是和她打個照麵?
不過,她拎著病人來手術室做什麼?
該不會這淩晨要來做手術吧?
想到今天在一樓房間看到的瓶瓶罐罐。
江虞覺得自己真相了。
高大女人用力踹開了手術室,將病人狠狠的砸到了手術檯上。
劇烈的聲響連在走廊上躲著的江虞都能聽到。
真凶殘!
還冇等她齜牙咧嘴完,就聽到手術室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不多時,就看到高大女人滿身是血,麵目猙獰的拖著如一灘爛泥的病人走了出來。
病人一邊被拖著,鮮血一邊從胸腔裡湧出,走廊上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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