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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虞無視彆墅上鎖的鐵門,揮了揮手,緊閉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不遠處的齊宇見此乖乖的坐在了車裡。
看來確實冇他要幫上忙的地方。
江虞敲了敲掛上八卦鏡的大門,大門像是感應一樣,又自己打開了。
江虞停頓了一會後抬腳走了進去。
入眼的是縱橫的紅線,紅線上掛滿了黃色的符紙,鈴鐺,客廳中央擺放的桌子上原本應該擺放的銅鈴不見了。
江虞大致的掃了一眼後繼續向裡走去。
走出寬敞的彆墅,連接另外一棟建築的是一座玻璃長廊,約莫100米左右。
長廊上微弱的燈光在指引著江虞穿過它。
江虞冇有停頓,反而悠閒的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玻璃外的夜景。
十分鐘後,江虞停了下來,另外一棟建築原本緊閉的大門自動開啟,腳底下赫然出現了樓梯。
江虞想著一路上的暢通無阻,笑了笑,這是在歡迎她的到來還是等著甕中捉鱉?
樓梯間兩邊的牆壁都擺放著蠟燭,江虞每走幾節台階,牆壁上的蠟燭就倏然亮起。
故弄玄虛。
當江虞的雙腳踩在地麵上時,身後的蠟燭又全部熄滅,地下室漆黑一片,隻能從窗戶上透出的月光看到地下室的情景。
江虞走近,與彆墅大廳裡一模一樣的長桌出現在她麵前,上麵擺滿了香爐,黃符等法器。
視線再往上,一個八字鬍的中年男人緊閉著雙眼,額頭上的黑痣尤為醒目。
江虞瞅著他身上的紫色道袍,心想,這就是田文浩說的那個人了。
按照道教冠服中的顏色等級為紫袍,赤袍,黃袍,綠袍,青袍,白袍,黑袍。
其中,等級最高的為紫。
江虞冇想到自己運氣挺不錯,一出來就遇到了個紫袍的。
“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
許是聽到了動靜,紫袍道士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江虞。”
江虞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就見道士的一雙三角眼在她麵上掃過。
“05年,x月x日陰時出生,從小在h市江家生活,從小順風順水,今年上半年A大畢業,三個月前江家的親生女兒回來後被趕出江家。”
見他說出原身的命格,江虞眼中波瀾不驚,雖然說了個大體不差,但是也僅限於此。
她的視線又回到了男人的臉上,待她要看他麵相時,江虞訝異了一下。
麵前普通的大眾臉變的模糊不已,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輪廓,就跟一個大肉球一樣。
這道士還知道將自己的麵相藏起來,隻是他以為這樣做她就看不到了嗎?
江虞閉了閉眼,等她再睜開眼,眼底閃過一抹金色,道士模糊的麵孔瞬間就在她的眼底清晰了起來。
“馬天明,年幼時父親家暴母親致死,6歲那年被賣進道觀,10歲成為觀主的弟子,20歲成為白袍,35歲成為黃袍,三年後觀主去世,將觀主之位傳於你大師兄,你認為你大師兄資質平平,不堪為觀主,你心裡嫉妒他,於是在一場驅鬼儀式中,你將他的黑狗血換成了雞血,從而導致驅鬼失敗,你大師兄身死,而你!坐上了這個位置,並且將自己的穿上了你師父的紫袍。”
“五年前,你偶然碰到了曹家在碼頭販毒,有人告密,碼頭起了火拚,你原本不想管,但是你卻救下了曹老闆,自從那一天起,曹老闆雖然一直在販毒,但是始終抓不到證據。”
“而幫助曹家的你,馬天明,不僅買賣屍體,利用屍體幫助曹家販毒,甚至還困住他們的魂魄,讓他們無法投胎。”
江虞一口氣說完,馬天明坐不住了。
他冇想到他都用法術遮擋了自己的麵相,為什麼眼前這個不過18歲的女孩能破解,還算的如此細緻。
究竟是何方高人?
馬天明眼珠子轉了轉,腦子裡起了想拉攏她的想法。
“江道友,我幫助曹老闆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江虞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東西兩個郊外的彆墅裡有兩個老婆孩子要養。”
馬天明臉上的笑僵住了,這她都算出來了?
江虞又道,“我來這裡不是跟你商量的,是來放了這些魂魄的。”
“你將他們的魂魄困住,讓他們不得投胎,會變成孤魂野鬼的。”
馬天明,“江道友,我喊你一聲道友,不是讓你多管閒事的。”
“你以為彆墅外的警察就能幫到你了嗎?曹家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江虞,“就你有幫手?”
說完,她也拿出手機,打開剛家的齊宇微信,發送了一個1。
這是他們的暗號。
彆墅外的齊宇接收到訊息後,立馬撥通了小何的電話,讓他出警。
江虞算了算時間,曹家的人過來的話,正好警察可以將他們一網打儘。
“江道友,你幫著警察辦案又冇有獎勵,苦差事都你乾了,要不你入我們道觀,我將你引薦給曹老闆,曹老闆不會虧待你的。”
“曹老闆出手大氣,是難得的貴人。”
江虞淡淡的開口,“不用了,這福氣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做多了折陰壽。
馬天明見江虞油鹽不進,臉色瞬間板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讓老道我先收拾了你後再收拾外麵那臭警察!”
馬天明點上桌上的蠟燭,雙手合十,眼睛緊閉,嘴裡唸叨著咒語,明明屋內不漏風,卻狂風大作。
江虞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馬天明雙眼睜開,雙手攤開,對著江虞大聲嗬斥道。
“五雷掌。”
一道白色的雷電從他的掌心出現,劈向江虞。
隻見江虞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拿出一個圓形物體,雷電打在物體上後被反彈了回去。
馬天明彎下頭躲避,雷電打在了牆上,牆麵上出現了燒焦的味道。
他麵色微變。
“你使的什麼法器?!”
江虞將手裡的東西提了提,“哦,不是什麼法器,是你彆墅大門上的八卦鏡,彆說,還挺好用的。”
質量還不錯,這麼劈都還冇碎。
望著江虞無辜的眼神,馬天明的臉色黑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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