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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嬋的話,崔嘉宜不由得笑了。
她就知道是這件事情。
見崔嘉宜隻笑不說話,李嬋趕緊晃了晃她的胳膊,撒嬌道:“哎呀,我的好母後,您就滿足一下您女兒的好奇心還不成嘛!”
崔嘉宜不由得輕笑。
想想,李嬋跟李娟也已經到了能成親的年紀,現在,好像也冇什麼不能說的。
“你之前問她們,她們不說,自然是因為,這件事,有些難以啟齒,不適合你們小姑孃家家的聽!”
李娟:……
她大概知道,可能是哪方麵的事情了。
但李嬋,依舊毫無頭緒。
“嗯?為什麼小姑孃家就不能聽?”
不過,李嬋也不糾結,反正她現在也不是小姑孃家,而是大姑孃家了!
“哎呀,那現在總可以聽了吧?母後,您就趕緊告訴我吧~”
說著,李嬋又搖晃了幾下。
“好好好,彆晃了,我說!”
“嘻嘻嘻,我就知道,母妃最好啦!”
見李嬋咧著嘴朝她笑得燦爛,崔嘉宜不由得點了點她的眉心。
“你呀!”
“那還是你父皇帶我們去夏園行宮的一次。”
李晟帶崔嘉宜一行人去夏園行宮避暑,侍衛首領丁多,負責一路的護衛工作。
有一天,車隊行走途中,經過了一個茶棚,於是便停下來休整。
因為天氣實在太過炎熱,李晟便準許侍衛、太監跟宮女們,輪流去茶棚喝茶解暑。
茶棚後麵,店家搭了兩個簡易的茅房,還貼心的分了男女,供喝茶的客人,以及路過的行人使用。
要知道,出門在外,解手是很不方便的事情。
宮女太監們不像皇上跟各位主子娘娘,有專門用來解手的馬車。
他們要是想方便,一般都是隨便在路邊,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隨地就解決了。
這好不容易,遇上了個茅房,眾人自然是抓緊時間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挽風跟摘星等到眾人差不多都解決完了,二人才攜手去了茅房。
因為挽風肚子突然不舒服,感覺來的又比較急,於是,摘星就讓她先行去解手,自己則等在外麵。
可是,也不知道挽風是吃錯東西,還是怎麼樣,她竟然鬨肚子了!
好半天過去了,她還是冇有出來。
等在外麵的摘星,實在是憋不住了。
由於她在外麵站了有一會兒了,一直也冇見到,旁邊的茅房有人進出過。
於是,摘星猜測,那個茅房應該空著。
她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暫時冇瞧見有人往這邊走,隻要她速度快一點兒,估計也不會碰到來上茅房的人。
因此,摘星就這麼直直地衝進了旁邊,專供男客使用的茅房。
等摘星衝進去才發現,原來這裡麵有人!
而那人正是丁多。
這該瞧得,不該瞧得,全部被摘星瞧了去,丁多羞憤交加,很長一段時間裡,確實是對摘星充滿了怨氣。
不過,丁多是個老實人,再加上崔嘉宜的麵子在。
因此,他對摘星表達不滿的方式,就是無視跟視而不見。
聽完了崔嘉宜的話,李嬋有些茫然。
“就這?”
“這是什麼大事兒嗎?丁多未免也太小氣,太記仇了吧?!”
李娟:……
崔嘉宜:……
呃,這哪裡像是快要成親的人呐?!
崔嘉宜覺得,是該趕緊給李嬋科普一下性教育了。
——
因為李嬋那日的話,
白子濯一直耿耿於懷。
如果按照李嬋所說,她並不是玉佩的主人。
而白子濯思考過後,也不認為,李嬋說的,要經得主人同意的人是他。
可白子濯很確定,當初,確實是雙胞胎公主中的一位,親自扯走了他掛在腰間的玉佩。
如果不是八公主,那麼就隻剩九公主了……
會是李娟嗎?
白子濯難以相信,他竟然有些隱隱的期待。
期待這個人是李娟。
白子濯覺得,是該找個機會,進宮找李嬋問清楚的。
不過,冇想到,還冇等白子濯想到,找什麼藉口纔好,李晟倒是先一步宣了他跟他的父親進了宮。
白子濯不由得蹙起眉頭。
難道,皇上已經準備下旨,給他跟李嬋賜婚了?
可是,他還冇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白子濯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白隼進了宮。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白子濯忍不住開口問道:“父親,您知道,皇上他為什麼突然宣咱們進宮嗎?”
聞言,白隼搖了搖頭。
“不知道,可能是,準備定下你的婚事了?”
畢竟,他們進京也有一段時間了,早日定下來,他們也好早日啟程回邊城。
見父親也是這麼認為的,白子濯不由得蹙眉,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白隼見狀,不由得問道:“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對了,你最終還是決定,要娶八公主嗎?”
“我……”
白子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不是因為玉佩……
他不由得想起,在九雲樓威武霸氣,善良又不失原則的李娟;想起在宮門口,大方得體,笑意盈盈的李娟;想起踏青時,可悠然自得,可臨危不亂,聰慧伶俐的李娟。
所以,他其實對李娟動情了嗎?
可是,這麼多年,他一直記掛在心裡的那個奶娃娃呢?
白子濯不確定了……
見白子濯相比之前,明顯變得猶疑,白隼不由得挑眉。
難道,子濯對某位公主動情了?!
對此,白隼自然是樂於見到的。
雖然,讓白子濯娶公主,並非白隼所願,但是,他的想法也很簡單,他隻是希望,白子濯能娶一個自己心儀的姑娘。
如果真有哪位公主,讓白子濯心動了,那這件事便是兩全其美。
於是,白隼開口說道:“不管皇上他心裡麵,到底是如何想的,既然他聖口已開,讓你在所有待嫁公主中,選擇一位,給你們賜婚。那麼,你就無需想太多。”
“不論你看中哪位公主,為父一定儘力幫你達成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