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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哥跪在如秀麵前已經一個多時辰,剛剛衝動的心已經被孃親罵醒了。
冇想到孃親那麼大的反應,都是自己把孃親害的。
聽了孃親一番責罵,喜哥已經知道自己錯得非常離譜,差點釀成了大錯。
愧對爹爹對自己的期盼,如秀也不叫他起來,衝動是魔鬼讓他跪著好好反思。
現在還有人給他護著,萬一將來真的到了軍營,如此衝動不知會釀成多大的後果。
如秀喝了姚大夫開的藥,又吃了二叔婆拿過來的一大碗粥,然後將二叔婆、十五、二毛和喜哥三個留下,其他人都讓他們去休息。
“爹爹可能出事了。”
如秀的話讓幾個都嚇了一大跳,知道肯定是孃親夢到了什麼,但是大家都覺得如秀的夢可能是真實的,因為如秀驚醒過來的時候,那一臉驚恐汗淋津津的樣子就是像出了什麼大事。
“我和十五必須走一趟,你們在家有事都要大家商量,不能出任何的岔子。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馬上找姥爺。”
“喜哥你是長子,凡事要冷靜。”雖然剛剛有了衝動的舉動,但是如秀知道平時喜哥是一家子最冷靜的,孩子們也服他。
孃親臉色都還冇有恢複,這會還諄諄教誨,喜哥流著眼淚:“孃親放心,喜哥再不會衝動了。”
再急這個家也得安排好,如秀洗了個澡,換了身乾爽的衣服。
屋前屋後走了一圈,安排翠娘、立夏、立秋烙餅;平時多畫出來的玩偶圖樣交給了詩姐;二叔婆幫著收拾幾件衣服;園子的魚塘加了不少魚苗蝦苗,還把靈泉水都灌滿了,雞圈也走了一圈。
叫二毛套馬去了一趟唐家村,老宅和山上都走了一趟,把老宅的鍋碗瓢盆都往空間裡扔,想著萬一路上用得上也可以救急。
回到墨園餅也烙好了,撿了一點消炎藥,止血藥也拿了一點出來,東西不能帶太多,確實需要的往空間扔。
喜哥在孃親收拾東西的功夫又進來了一趟,拿出一張房契和一疊銀票。
“這是怎麼回事?”如秀嚇了一跳,孩子手上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房契居然是京城的,那疊銀票加起來也有上萬兩。
“爹爹臨走的時候交給我的,其他人不知道,那時孃親和爹爹還冇有相認,爹爹怕這一去有凶險,說萬一有個不測讓兒子再拿給你。”喜哥說的時候有點哽咽。
唐二石,你這大豬蹄子,去了打算不回來了呀?我非把你揪回來不可。如秀暗暗罵道。
如秀叫喜哥繼續收好,本來還打算把空間裡剩餘的銀票拿出來一部分留給孩子們。現在有了這個,喜哥拿著對這個家以後也是保障,現在難民都往這邊逃,自己去送死也不一定,萬一不能全尾全須的回來,孩子們也不愁吃穿了,爹孃那還是要托付一番,雖然知道他(她)們不會袖手旁觀。
歌兒表現得特彆堅強,知道孃親是去救爹爹的,一點都冇有哭鬨。
“放心吧,孃親會把爹爹救回來的。”最後跟孩子們說了這句話。
換了一身十五的男裝,唐大石留下的衣服太大如秀穿不了,和十五一人一匹馬,出發了。
路過桃城府的時候還要去莊子一趟跟爹孃道個彆,空間裡的雞苗、鴨苗和小豬仔也要全部放出來,這一去恐怕時間不會短。
出門晚,在莊子裡眯了兩個時辰。
高氏和譚秀才一晚上都冇有睡,等如秀一睜眼就給她端上了一碗熱乎的粥。
天矇矇亮就和十五向西北方向進發。
這一路唐二石他們都得走有七八天,如秀想儘快的趕到。
兩人的水壺裡灌的全部是靈泉水,希望能夠讓支撐自己順利到達邊城。
如秀特意在自己的大腿兩側綁了兩個用棉花做的簡易綁腿。
走的都是官道,中途每天在驛站睡兩個時辰,其他時間全部是趕路,十五身上有腰牌一路倒是順順暢暢的,冇有出現什麼波折,中途換了兩匹馬。
越往西路就越難走,人煙也越來越稀少,天氣乾燥得臉都開裂了,嘴唇也流了血,幸虧空間裡有爆裂膏,一天塗上三遍纔沒那麼難受。
官家的驛站都會提供熱水,餅子和著熱水喝纔沒有那麼難以下嚥,但是連續吃幾天還是卡得喉嚨痛。但是碰得上飯點的話,花點銀子還能吃上兩口熱飯,但還是半生不熟的有點卡喉,總好過餐餐啃乾糧強!
最後兩天如秀幾乎都是趴在馬背上的,即使有靈泉水的加持腰也直不起來,十五也冇比自己好多少,人都瘦了一大圈,但是硬撐著緊緊護在自己的左右。
“夫人,要不我們還是在陵州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晚上就可以到達邊城。”
十五看夫人實在實在是太辛苦了,擔心她撐不下去,這樣的行程就是他們和將軍六個都不容易,就提了個建議,想在陵州休整一下。
“下一個驛站還有多遠?”如秀問道。
“驛站還有二十多裡。”
“到了驛站再休息兩個時辰。”如秀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進出陵州上。
現在剛剛入夜,不如晚一點住在驛站休息幾個時辰,淩晨出發早一點,應該下午就能到達邊城了。
現在隻要看到枕頭倒頭就睡,什麼都不敢想,一想眼前就會出現唐二石血淋淋的畫麵,隻想著儘快到達邊城。
第二天中午,遠遠就看見那古樸的城樓。
“前麵就是邊城。”如秀隱隱約約聽到十五說了這句話,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陌生的房間,牆上掛著刀箭,房子除了床就隻有書架和書桌,一個大大的沙盤占了半個房子,上麵模擬的地形插著紅旗和綠旗,如秀知道自己已經在唐二石的地盤。
如秀連忙下床推門出去。
門口站著的是十一。
“你們唐將軍,什麼個狀況?帶我去看看。”如秀催促十一。
“夫人先淨身,吃飯,大將軍說等你醒過來通知他。”
“不行,你先帶我去看唐二石。”如秀生氣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淨身,太監啊?
“夫人,你還是先淨身,熱水馬上給你扛進去,否則軍醫不會讓你入內的。”
如秀聽這話就知道唐二石確實出事了,而且傷得不輕。
低頭看自己還是那身穿了七八天的男裝,身上也都聞出了味,軍醫做得對,這個樣子確實不能見重傷的病人。
從新回到房裡,用夥房送來的水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遍,換上了自己帶來的女裝,又吃了半碗粟米粥和一碗靈泉水。
來不及和十一寒暄,背上自己帶來的小藥箱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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