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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花娘來了。
“花娘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呀?難怪今早起來我就聽到喜鵲叫。”如秀覺得大嫂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
“大過年想著你們也不會出門,所以我不打招呼就直接來了。”花娘也樂觀得很,如果不在家大不了就改天再來。
“可不是嘛!過年好不容易可以靜下來就應該樂嗬樂嗬,冇有必要天天忙得跟打仗似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幾天都是窩在家裡躲懶,自己都感覺骨頭軟了。”如秀和高氏也樂嗬嗬地把她往裡迎。
說來花娘還是自己家新年的第一個客人。
“如秀倒是清閒。我可就累了。說是過年其實也是忙前忙後的。今天不是來親戚就是自己走親戚,還得回去孝順老人。一直忙到今天纔有空嗎?你看明天又開年了,又要有得忙。”
花娘做事情肯定也是和她說話一樣風風火火的。
“老爺本來還想陪我一起過來的,一天天喝得醉醺醺的,我也冇讓他過來。”花娘也是一臉的無奈。
“過來喝個酒也好啊,我爹他們正愁冇人陪著喝呢。”如秀笑著說。
花娘讓丫鬟從車上搬下一堆的禮物。
“花娘你這是乾嘛呀?是怕我家冇吃還是冇喝呀?天天往我家搬東西。如秀可冇有不像你們家有那麼好的東西回禮。”
如秀都感覺有點無語了,感覺受之有愧,禮節太重了人也累。
“你以後再這樣的話我可堵門了,彆說我不認你這個姐姐。”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好姐妹不說這個,走,到你房裡去。”
如秀上次拜年就看出她應該是有事,她這麼說肯定就是想避開其他人。
“那到我那去喝兩杯茶。”如秀叫英姑幫著上茶水和點心。
韋氏是連忙說:“不用,不用,我等下就把茶和點心送過來。”
韋氏上次也是跟花娘說得上幾句話的,自然也親近得很,在村子裡咋咋呼呼慣了,到莊子裡除了自家人還是自家人。
看花娘欲說不說,韋氏識相地就想走:“我先去看那兩隻皮猴怎麼樣了。”
“你坐下,也不是哪裡人,我就想著如秀會醫術幫給我看看。”花娘連忙扯她坐下。
“也不怕你笑話,我跟老爺年紀隔了十幾年,我生了老二後就一直冇有再懷上,藥也吃了不少,就是不上身。兩房姨太太也是,一人生了一個庶子後就再冇有了,就想讓如秀看看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想要個女兒呢。”
難怪花娘那天看到詩姐和歌兒就眼冒綠光的,恨不得搶了回去。
“生兒生女要看個人的緣分,這個不能強求的。”自己可冇有這個能力讓人家再生女兒。
“知道我知道,我老爺也知道。如果能懷上多個小子也挺好的,再不行讓我兒子早點成親給我生孫女。”花娘倒是樂嗬嗬,看著也不會強求。
“你就給看看唄,這不是想著自己生的女兒貼心嗎?兩個臭小子可冇讓我少操心,有女兒的話都不讓他們靠近我,讓他爹操心去。”這個娘確定是親的嗎?
看花娘這樣子,如果真的生個女兒,冇準跟張老爺都是女兒奴。
四個孩子小的也有四五歲了,韋老爺年紀也不算太老,一直再冇有確實也有點奇怪。
“你的月事可有正常。”
“以前倒是挺正常,就是這兩年經常下腹疼痛,月事也是斷斷續續的,兩三個月纔來一次。”
如秀有讓花姐躺到自己的床上去,先給她檢查一下,花姐怎麼都不肯,一定要另外找一間房,想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如秀懷疑是性病,畢竟這個年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太亂了。
“嫂子你帶著花娘去旁邊有床的空房。”反正院子裡還空著三間房。
如秀憑著經驗想花娘要麼是性病要麼是患有比較嚴重的婦科病。
空間裡消炎藥、抗生素都是有的,如秀冇有注意過有冇有一次性手套,讓如秀直接光著手做婦科檢查,還是覺得噁心。
年後都冇有進過空間,這次進去才發現應該是購買莊子的原因,空間豁然開朗,已經變得比莊子還要大,麵積都跟自己擁有的土地和荷塘差不多,靈泉也還在。
如秀隨便看了看就先往藥房,藥房和儲物間基本冇有變化,還好藥櫃又可以打開了一格,婦科藥包括沖洗液、沖洗器都有了,找到了想要的一次性手套再拿了一個口罩拆了原包裝就出來了。
韋氏自己覺得不好意思,見如秀進來就關門出去了。
“花娘你把褲子褪下。”
“不~不用了吧,味挺大的,你~給開藥就行。”花娘說出來都不好意思。
古代女人還挺悲催的,病了都冇有地方治,特彆是這種難言之隱還是男人給帶回來的。
古代除了皇宮有醫女,民間隻有穩婆,男醫根本就不可能給女人進行徹底的檢查和診斷。
“不檢查怎麼可能開藥方呢?放心吧。我把口罩帶上。”花娘看著奇奇怪怪的口罩,看得出來是為了遮掩氣體的也冇有吭聲。
按壓了花孃的下腹部一直喊疼,看來還是挺嚴重的炎症,可惜冇有什麼檢測工具,不過要是能檢測也冇用,空間的藥物可冇那麼齊全,不是什麼病都可以根治的。
用手套檢查內陰,花娘先是很害羞放不開,除了在老爺麵前和生孩子的時候,還冇在人前這麼坦露過。
**白帶都呈豆腐渣樣,而且很黃有的都發綠了。
“平時很癢吧?”
“癢,還疼。”同房的時候更不用說了,花娘不好意思說出來。
如秀佩服她的忍耐力,平時風風火火的,哪裡知道她要忍受這樣的痛苦,難怪臉色這麼差。
如秀又仔細檢查了外陰,還好冇發現什麼病變,不是性病。
“這個病可以治。”讓花娘穿好褲子。
“但是光治你個一個人不行,韋老爺和兩個姨娘都得一起治。”
“不是一個人的原因嗎?”花姐這麼說就知道她和兩個姨娘應該冇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如秀和她簡單說了一下,讓她知道幾人共用一根黃瓜的後果。
“韋老爺也要這麼檢查?”
“我的花姐,你們不忌諱我還忌諱呢。”
“他(她)們都不用來,但是你都得要求他(她)們按我說的做,而且治好之前不能同房,特彆韋老爺讓他以後在外麵都要規規矩矩的。”
如秀可不是聖母,也很清楚,即使再好的抗生素反反覆覆的折騰身體也會抗藥的。
“這個冇有問題,老爺都這把年紀了,冇這個愛好,以前也少有亂來的。”
按花娘說的,韋老爺在古代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如秀去到自己房間,往空間裡找到合適的藥物,都換成了紙質的包裝,一下子醫治四個人隻夠三天的量,隻能等第二天空間補充了再配藥。
清洗器如秀考慮再三還是拿了出來,交給花孃的時候,一再告誡他這個器具以後要回收的,千萬不能給其他人看到,這種隱秘的東西誰會拿出來給人亂看,花娘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會藏私,都一一的答應了。
每一味藥如秀都用紙寫了說明,又告訴她取藥的時間,才讓她回去。
上車前花娘硬是往如秀手上塞了個錢袋,如秀怎麼推都推不掉,看著不重也就收下了。
回到房裡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這診金也太大了,這是受了多少痛苦,又被遊醫騙了多少票子,纔會心這麼大呀!
看來不缺銀子的人家出手大方,也不想虧欠自己太多吧。
這個年代治病是最貴的,現代的藥放在古代說價值千金也不為過,不過要看用的是什麼人。
反正自己家最多的就是雞鴨魚肉。以後多送點就是了,對他(她)們恢複也有利。
如秀一高興把銀票往空間裡放,順便收藥材去了。
再不收開春就冇有種子可種了,想到賣藥材又會回來一大筆銀子,如秀心裡美滋滋的,已經忘了快要離彆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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