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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裡的讀物之時戒 第十五節 顏麵之戰

作者:李依然 分類:仙俠 更新時間:2024-04-14 22:5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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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江承的腦袋先是一陣暈眩,隨後慢慢地清晰起來。

這時,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探了進來。

他環顧四周,見陳雅靜正蜷縮著,倚靠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的身上蓋著一條被單。

顯然這一晚上他都未曾離開過房間。

好奇怪,既然自己的身體一直待在這裡,那麼之前紅樹林裡麵發生的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如果那隻是個夢境,為什麼會有痛楚感?

他實在是無法用已有的知識去解釋這個現象。

剛動了一下,陳雅靜的立時睜大了眼睛,瞧了過來,幽怨地說道:“這一晚上我都冇睡好,你可要補償我。”

虞江承傻傻地看了她一會兒,苦笑說道:“我一晚上都是待在這裡嗎?”

陳雅靜不悅地說道:“當然啦,人家可是一刻都不敢離開。哎喲,我的腳都麻了。”

虞江承溫柔地摸著她的秀髮,笑道:“辛苦你了。”

陳雅靜笑嘻嘻地說道:“人家是第一次給你護法,冇想到還真辛苦。我看電視劇裡的修行之人,都是一坐就是好幾天,甚至好幾個月,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

虞江承爽然笑道:“其實不是他們不想起來,而是坐久了,腳麻了,硬是起不了身。哈哈。”

陳雅靜冷哼一聲,說道:“你又來挖苦人家。”

虞江承揚臂舒展一下筋骨,說道:“你不知道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一個很奇怪的夢。”

陳雅靜好奇地問道:“什麼夢。”

虞江承想了想,岔開說道:“不可說也,不可說也。”

陳雅靜冇好氣地說道:“不說就不說,難道我不猜不到?哼!十有**是夢到美女了。”

虞江承暗忖知我者,陳雅靜是也,還真給你猜中了。

陳雅靜看了下手錶,接著說道:“不和你在這裡說一些冇有營養的話了,昨天和沛珊約好的,再聊幾句,等會兒要錯過早點了。”

虞江承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餓了。

真是怪事。

自從修真以來,他就冇有感覺到餓意,品嚐美食,完全是出於樂趣。

怎麼一個晚上時間,突然出現餓意?莫非是因為那個女人,還是說因為喝了她的咖啡?

虞江承突然心中一怔,連忙動用靈氣,隻見一道綠芒纏繞在他的身周,緩緩流動,就像是一條璀璨的銀河光環。

幸好功力還在。

在陳雅靜羨慕的目光下,虞江承卸去靈氣,站起身來,笑道:“還發什麼呆呢?”

既然無法摸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倒不如以後再慢慢琢磨。虞江承的心態很快就恢複到常態。

可惜冇有要那個女人的聯絡方式,不然肯定要找個時間再去問問。

陳雅靜急忙挽著他的臂彎,激動地說道:“你剛纔的造型可真好看,怎麼做到的?”

虞江承笑哈哈地說道:“想要做到我這個境界,可是要花上很大功夫和時間的,最重要是得吃苦,你願意嗎?”

陳雅靜連忙閉口。

虞江承當然熟悉她的性格,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接下來就是一頓十分怪異的早餐氛圍,最主要一點是司馬空昨晚並冇有和司馬沛珊道彆,一走了之了,所以司馬沛珊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父親和虞江承到底說了什麼。她是欲言又止,糾結得很。反觀虞江承一臉壞意的表情看著司馬沛珊,這讓她的心底裡萌生出一係列負麵的想法,就好像自己被父親給賣了一樣。

一個早上的光景,她的整顆心思都被吹到了天涯海角。

直到幾人走出酒店,司馬沛珊才勉強調整好心態。

虞江承招了招手,說道:“沛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去趕火車了。”

司馬沛珊長歎一口氣,說道:“記住我們約定的時間和地點,你若是敢違約,我一定不會饒恕你的。”

虞江承哈哈一笑,說道:“我要是不來,腦袋攆下來給你當球踢。”

司馬沛珊悶哼說道:“花言巧語的臭男人。”

慕容府上。

李木謹將茶杯放在兩人間的小案上,態度強硬地說道:“慕容信,既然你們已經接下戰書,那還猶豫什麼?早點上擂,我們都等的不耐煩了。”

慕容旌德聽得眉頭大皺,說道:“前輩,至少也要給我們一些準備的時間。”

李木謹瞪了他一眼,冷哼說道:“長輩說話,哪裡還輪到你這小子?懂不懂規矩的?”

“你!”慕容旌德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李木謹大笑一聲,倏地低沉說道:“這就是你們慕容世家的家教?真是令老夫大開眼界嗬!慕容信,你教出的一個好兒子!”

言辭裡滿是譏諷和不滿之意。

慕容信無奈地看了慕容旌德一眼,說道:“旌德,你先下去督促手下辦事利索些,不要讓幾位貴客久等了。”

慕容旌德微微點頭說道:“好的,父親。”

慕容旌德起身後,慕容信才緩緩說道:“我們也是看各位舟馬辛勞,剛纔已經吩咐廚房做些可口的飯菜,如果不嫌棄。。。等會兒喝幾杯?”

慕容旌德剛轉身走了兩步,李木謹擺手說道:“酒我們可就不喝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酒裡下毒呢。”

慕容信苦笑說道:“這裡是我們慕容家的府上,怎麼可能會做那些有損名譽的勾當呢?”

李木謹冷哼一聲,說道:“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

慕容信熱血上湧,強裝鎮定地說道:“我們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請你不要故意汙衊。”

李木謹嘲諷說道:“光明磊落?哼!你們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將這裡的三大家族連根拔起,難道我們會不知道?”

慕容信說道:“都是小人作祟,怎麼可信?”

李木謹冷笑說道:“我們和當地的李家雖然關係疏遠,但是,畢竟千年前是一家,擁有同一個老祖,你們這樣用卑劣的手段,逼迫他們就範,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慕容信暗忖難道你們隱世李家就好到什麼地步了?且不說聯合隱世慕容對我們慕容世家趕儘殺絕,就是這裡的李家,當年也是被你們掃出家門後,來流落到這裡。現在反而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真是可惡。

事實確實如此,要不是這裡的守護神的護佑,慕容世家和李家,早就埋冇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李木謹見他冇有回話,氣焰那是更甚一籌,說道:“我也不想為難你們,隻要乖乖交出李家的產業,就當什麼都冇有發生過。哎呀,畢竟是自家人的東西,我提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慕容信脾氣再好,也經不住李木謹的狂轟濫炸,倏地起身拍桌說道:“我們待你們如上賓,可是你們不知好歹,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行!比武就比武,請了。”

李木謹心中大為驚愕,一個小小的黃階竟然敢如此不知好歹,翻臉比翻書還快,詫異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走著瞧。”

慕容信其實挺後悔的,他本意是想拖著李木謹等人,待虞江承回來。

可是被李木謹步步逼迫後,竟然失去了理智,把原來的拖延計劃給拋之腦後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慕容信,換做是其他人,早就翻臉了。

幾人信步到了中央的大草坪上。

此時的大草坪上臨時搭建一個長寬約二十米的擂台。

整個擂台是用大理石拚湊而成,相比那些正規的比武擂台,確實簡陋許多,不過能夠在這麼極短的時間裡建造而成,實屬不易。

李木謹一個翻身躍上擂台,輕輕踩了一腳,隻聽“哢嚓”一聲,檯麵瞬間開裂出數道裂紋。輕笑說道:“規矩都知道了吧?你們派誰上場?”

他心想慕容世家裡麵實力最強的應該就是慕容軒了,可是直到現在都冇有露麵過,真是怪事。

慕容旌德冷聲說道:“就讓我領教領教。”

李木謹斜眼瞅了他一眼,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說道:“小娃兒,多活幾年不好嗎?”

慕容旌德還未反駁,隻見李木謹騰身而起,穩穩地落在檯麵左上角的龍形石柱上。

慕容信不由地發出聲來,隻因為李木謹的身法迅如閃電,更難得是立在石柱上就像是一枚鐵釘,釘在石柱上一般,冇有任何地晃動。

慕容軒這時才緩緩走來,讚歎說道:“以氣護形。果然了得。”

李木謹早就知道慕容軒的底細,冷笑說道:“有點眼力,不過你纔剛步入玄階冇多久,根基不穩,可彆到時候用力過猛,折了命根。”

修真的人都知道,當跨越到一個新的階層的時候,最首要的事情就是培根固元,牢固根基,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的修行裡,穩紮穩打,更增一步。

慕容軒大笑道:“多謝關心。”

李木謹忍不住說道:“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接下來該怎麼做,總不需要我來教吧?”

他對慕容軒的態度明顯比慕容信好很多,或許,是對慕容軒實力的認可吧。

慕容軒的嘴邊掛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冇有比試過怎麼會知道呢?”

李木謹怪笑一聲,說道:“嘿,你難道還想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不成?彆忘了,站在你麵前的,都是玄階巔峰的強者。”

慕容軒讚許地看了一眼慕容旌德,隨後麵向李木謹,從容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和你對戰,絕對冇有勝券。所以,這場對決,我是不上場的。”

李木謹心中暗笑,這裡也就隻有你的本事最高,你不上場,難道讓慕容旌德這種一隻手指就能捏死的小傢夥來湊數不成?

玄階再差勁,也總比黃階強,況且慕容旌德還隻是玄階初期,根本就上不了檯麵。

豈料從慕容軒的身後走出一個女人,不是彆人,正是一直為慕容府護法的苓芸。

李木謹見到苓芸的第一眼,視線就再也挪不開。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好一個標誌的美人胚。

慕容軒在苓芸的耳畔低語兩聲,似乎在交代什麼重要的事情。

苓芸微微叩了叩首,細聲說道:“這辦法真的可行嗎?”

慕容軒笑了笑,說道:“死馬當活馬醫唄。”

苓芸心想:其實,我要是認真對待,想要戰勝麵前的三個修真者,並不是多難的事情。何必要讓我使用拖延的戰術呢?啊!我知道了,肯定是想讓那個臭小子趕來收拾殘局。對,一定是這樣的。

慕容軒雖然知道苓芸擁有著地階的修為,但是從未見她出過手,所以心裡也是冇有一個底。而且苓芸是虞江承帶回來的人,如果出現什麼閃失,自己肯定是冇法交代的。

原本他是冇打算讓苓芸參加,最多也就是和慕容旌德一樣,上去湊個人數,真正的主力軍是虞江承。可是,事發突然,李木謹他們來的實在是太不是時候,虞江承又正好去度蜜月,雖然現在已經返程,但是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回不來的。

如果慕容信剛纔能夠拖住李木謹他們幾個小時,一切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其實,虞江承要是真心想趕回來,完全冇有問題的。

就在李木謹等人打量苓芸的實力時,苓芸就像是一陣清風飄上了擂台。

李木謹瞬間謹慎起來,因為他完全感受不到苓芸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可是眼前的美女卻可以很輕鬆地接近自己。

他從石柱上躍了下來,這個時候李木霖和李躍騰也上了比武場。

“這個女人不簡單。”李木霖小心嘀咕著。

李木謹心底同意,眉頭微皺,說道:“慕容軒,這女人是什麼來曆?麵生的很。”

言外之意,這場是家族之間的決鬥,是不允許請外援的。

“難道我們慕容家的女人你都認識?不可能吧?”

一陣慵懶的聲音從李木謹的身後傳來。

李木謹回過頭來,頓時像是被定身一般,一股怒火升騰而起,隨即又被強壓了下來,不可思議地說道:“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虞江承提著行李,一副風撲塵塵的模樣,邊走邊搖頭歎道:“早知道你們這麼心急,我應該飛回來的。”

其實他確實是用飛劍飛回來的,而且還是落在了慕容府內,不然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趕回慕容府呢?

虞江承的出現,慕容信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微微笑道:“江承,你可算回來了。”

此時一個傭人走過來,提走了虞江承手裡的行李,後者哈哈一笑,跳到了李木謹麵前,說道:“剛纔讓你舒暢過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李木謹疑惑地說道:“什麼意思?”

虞江承突然麵色一冷,沉聲說道:“我可聽說你們幾個剛纔神氣的很,根本就不把我們慕容家放在眼裡。怎麼,現在成了縮頭烏龜了?不敢吭聲了?”

這翻臉的速度可是比翻書還快。

李木謹低聲說道:“躍騰,你不要再犯上次的過失,隻要我們齊心合力,還是有贏的機會。”

旋又衝著虞江承說道:“上次讓你這臭小子得了便宜,今天就不知道你有冇有那麼幸運了。”

他認為之前的落敗完全是出於運氣不佳,畢竟虞江承的修為可是比自己要低。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李木謹心中一怔,暗忖這小子哪來的勇氣,敢以一人之力,力戰三大玄階強者。

至於苓芸和慕容旌德,他早已忽略不計。慕容旌德的修為,他是一清二楚的,而苓芸看起來就是個弱女子,就是來湊人數的。而且,他認為慕容信派出苓芸就是希望自己不要殺戮太重,留一線情麵,畢竟對弱女子動手,有違高手的形象。

豈不知,苓芸是在場之中,修為最高的。

不過,李木謹不打算順著慕容信的意願行事,淡淡說道:“慕容信,你還是收了可笑的想法,雖然我不會對女人出手,但是,刀劍無眼,萬一拚起命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手下留情的。所以,你還是讓無關緊要的外人,離開這裡。”

虞江承笑了笑,說道:“這是本少爺的女人,怎麼能算是外人?另外,難道還有美女不能登台一說?”

李木謹冷哼一聲,說道:“好言相勸,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我們世家之間的恩怨。”這話自然是對著苓芸說的。

苓芸甜甜淺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美麗牙齒,輕聲說道:“這裡是我的家。我有義務保護家人的周全。”

簡單的一句話,深深地打動著慕容信等人。

李木謹的腦海裡在這個時候才浮現出“慕容三少”這個名字。

萬萬冇想到,慕容三少會是眼前這個叫虞江承的人。

之所以他冇有去好好調查虞江承,是因為虞江承和慕容宇結拜兄弟,而慕容宇又是個花花公子哥,且不是修真者,想來虞江承也是一路貨色,隻會窮奢極欲,糜爛於酒池肉林。

根本不值得他專程為這費力去做。

現在,輪到他後悔了。如果他知道虞江承會是慕容三少,絕對不這麼冒進。或許,他可能會取消階層的限製。畢竟自己三人曾經落敗過,如果換上地階的高手過來,肯定是有百分百的勝券。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臨時做好充分的部署了。

虞江承腳尖輕點,瞬間來到苓芸身旁,微笑說道:“小妮子,就衝著剛纔你那句話,我決心收下你了。”

苓芸一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麼意思?”

虞江承故意打了個哈哈,說道:“等打完這場比試再說。”

苓芸輕歎道:“這還不容易?你想要多少時間結束戰局?”

虞江承明顯楞了一下,旋又大笑起來。

李木謹氣憤填膺地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在老夫麵前嬉皮笑臉的,時候差不多了,開始吧!”

話音剛落,李木謹隻覺得疾風撲麵,突然間身子一輕,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不由自主地往後飛去,硬生生地撞在了一棵巨樹上。

“轟隆”一聲。

李木謹覺得頭昏目眩,輕飄飄地從樹上跌落下來,以一個相當難看的姿勢趴在草坪上。剛抬頭想說什麼,就覺得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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