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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周小舟一直都知道自己生前是跳水自我了結的，隻是忘了在那之前發生了什麼。
在忘川待得太久，冇想到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記起來。
至於為什麼現在說於守道聽，不過是因為守道不承認自己是周子戌，而她又不想和守道繼續疏遠下去，故而說出來博取同情罷了。
這不，她這一番賣慘，一向和她保持距離的守道沉默了一秒，伸出手，試探性地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隻是夢，夢醒了，彆怕。”
周小舟大哭了一場，心中的難受和恐懼已經在可控製範圍內，隻是現在，還裝得心有餘悸的模樣，小聲說：“太真實了，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令人絕望的畫麵。”
守道溫和道：“冇事，有師兄，不會有事。”
周小舟：“那我再做噩夢的時候，師兄一定要及時叫醒我。”
守道：“好。”
唉，當初的周子戌就冇有那麼好騙。周子戌隻會懷疑，她又在玩什麼鬼把戲。
不過，答應歸答應，周小舟再次陷入夢魘的時候，並冇有被及時叫醒。
所謂噩夢，夢到的，都是過往。
這些過往，都是被她遺忘或者記不清的往事，也不全是令人恐怕害怕。
畏懼之事和所愛之人，都會讓人矛盾掙紮，於是在歲月長河裡，都會被有意無意遺忘。
一回生二回熟，周小舟被困在這些往事裡的次數多了，意識清醒的就越來越快，隻可惜，這些夢的時間越來越短，沉浸效果也越來越差，到最後，周小舟幾乎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來回顧過往。
“今天冇有做夢，看來藥的影響已經徹底冇了。”周小舟伸了個懶腰起身，“大人，你說我直接去找君不知再要一罈海棠玉液，他會不會給？”
說完，係統冇有迴應，周小舟再次想起考官大人已經很久不在線了。
如果考官還在線，肯定要問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是酒有問題了？”，興許還要順便吐槽一下“喝了這麼多還不夠，樂在其中了嗎？”
無妨，不在線，但人就在身邊。
周小舟推開窗，樓下，守道正在練劍。
聽到聲音，守道收劍抬頭，朝她這邊露出一個笑容：“周師妹，早。”
周小舟：“師兄，早。”
守道：“昨晚睡得可好？”
周小舟：“很好，一夜無夢。”
守道點了點頭，這才繼續練劍。
這之前的幾天，都是如此。周小舟每天早上推開窗，就能看到守道，每次都會回答一夜無夢。
嗯，不是守道靠不住，是她冇說實話，且一睡不醒的情況，也的確冇再發生。
周小舟站在樓上看了好一會，心滿意足了這才下樓。
守道練完劍，問她：“今天要去挑戰誰？”
周小舟拿出一個小冊子，劃掉昨天挑戰完的一個，指著下一個說：“挑戰這位師姐吧，聽說她鍛造法器的本事已經快超過她師父了。”
守道笑：“嗯，這位師姐對法器的運用爐火純青，不好對付。”
周小舟：“我一定會贏。”
守道失笑：“這麼自信？”
周小舟將小冊子一收，笑著轉身往外走：“因為贏了，就可以讓她給你鍛造一件護體法器。”
未來一場大戰難免，守道身上多一件護體法器，也能讓人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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