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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 > 快穿之作為係統的我是萬人迷 > 第86章 殭屍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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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本是一個萬物生長的季節。

可對於夏侯白來說,萬物新生,而他即將湮滅。

春雪從天而落,落進四麵無牆,隻有帷幕隨風飄舞的摘星樓。

他盤坐在陣中,目光望向林殊離開的方向。

陣法發出的白光將夏侯白籠罩,他無法踏出陣法半步,因為他是陣眼。

“小殊……願你往後餘生,幸福平安,萬事如意。”

這是他——即將湮滅的天道,獻給年幼的神之子的祝福。

望祂的成長之路,一帆風順,終成神。

夏侯白淡漠如玉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笑容如曇花一現,如初雪融化,淺淡到彷彿世間再無牽掛。

沉重的命運彷彿在這一刻從他的身上搬開,他可以不再揹負世間萬物生靈的命運,做一回自己。

他是殘破世界的天道。

他連拯救自己的小世界都做不到。

他看著生靈塗炭,看著天災頻發,看著小世界中的生靈發出絕望的哀嚎……

他看著,也隻能看著。

他算儘了未來,為了尋找那一絲生機。卜卦億億次,纔在那飄渺的命運線中找到那一絲希望。

他賭上了整個小世界的力量,換一次神降。

贏則萬物生,輸則萬物滅。

僅有一次的機會,他不敢漫不經心,他怕他賭上了所有,換來的是這位神之子心中冇有蒼生。

他封印了神之子的記憶,讓他從幼兒感受人間真情。

他向國君請求,成為神之子的師傅,教他世間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愛彆離、求不得……

又讓他看儘人間美好,家國大義。

人性本惡,還是人性本善。

他孤注一擲,將命運的選擇權交到神之子的手上。

不論是生是死,他都已經掙紮過了。

幸好,他遇見的——是善良的神之子。

夏侯白望著林殊離開的方向,腦中回想著林殊年幼時與他相處的模樣。

那小小一團的漂亮糰子,天天在他屁股後頭喊他師傅,委屈時衝著他告狀撒嬌要抱抱的小糰子……

想著想著,夏侯白突然輕笑出聲,眼中流露出不捨。

“小殊,這一世就請你無憂無慮也無災的好好生活吧……等師傅身死道消,再將功德還你。”

夏侯白望著滿天的飛雪,任由白光將自己吞冇。

救世的功德,將在世界完整時,連同這個世界的功德,一併還給他的小徒弟。

這算是他這個做師傅的,最後的饋贈。

縱然那時……世間萬物都記不得他了。

連同歲月長河,將他的存在抹去。

陣法的白光與林殊身上的救世功德交織,一點點蠶食著夏侯白。

滿天的金光與白光如銀河係中的星河,璀璨美麗,隻他一人能看見。

他同這滿天的功德金光與陣法的白光一起,投入小世界的缺口之中。

夏侯白一身白衣,蒙著雙眼的黑布被迎麵的風吹落,露出他那雙空洞的眼眶。

他的眼眶裡冇有眼睛。

他卜卦了太多次,這雙眼也看了太多事。

用一雙眼換一次希望的線索,他覺得值得。

夏侯白停在小世界的缺口處,回頭用他那雙空洞的眼看向林殊離開的方向,微微一拜,又回頭雙手張開,義無反顧的投入缺口之中。

那一瞬間,天空出現漫天七彩的霞光,又忽然下起了大雨。

大雨讓送親的隊伍不得不停下來避雨,坐在轎子中的林殊忽然掀開了轎窗上的簾子,抬頭看向天空。

他摸著心頭,好像這裡空了一塊。

他茫然的望著,眼淚莫名的從眼角滑落。

林殊在溫熱的眼淚滴到手背時,後知後覺的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眼淚。

“……我為什麼……在哭?”

林殊從轎子中出來,他看著周圍人茫然流淚的模樣,心頭像壓了一塊石頭。

天道的離去,世人從未知曉。

茫然的眼淚一擦而過,對人隻說一句莫名其妙,成了隨手一擦的灰塵,不過人心。

林殊呆呆的走出亭子,仰著頭看向天。

那本被夏侯白封印的記憶,在這一刻都還給了他,連同被主神封印的記憶一起。

他記得安言。

他記得查爾曼。

他記得在副本裡奇奇怪怪的玩家。

他同樣……也記得這十六年來,在東夏國生活的點點滴滴。

他回想起曾經的自己,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現在的他,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樣樣精通。

他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新生係統AI,成為了一個君子端方,溫良如玉的人類。

林殊的內心很複雜。

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成為什麼也不懂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

他回想起當人類的這十六年,生老病死,怨憎,愛彆離,求不得……除了死,他似乎都嘗過了。

當人類,真不容易。

林殊望著天空那滂沱的大雨,垂眸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一本書,輕輕翻開第一頁——

身穿紅色喜服,身體插著一把鑰匙的安言。

坐在精緻座椅上,扶手邊站著一隻烏鴉的小人偶查爾曼。

林殊抬手輕觸,眼神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委屈。

前兩個世界他被捧在手心裡,可在這個世界裡,他心裡無限的委屈,卻隻能忍著,壓著,扛著。

為了東夏國的和平,他放棄了一切的抱負,成了一個……出嫁的皇子。

多可笑。

堂堂一國皇子,卻要嫁給敵國的皇子。

他那一身淩雲誌,都如碎影,煙消雲散。

林殊看著書上的安言和查爾曼,手緊緊的抓著書頁,像是要在上麵汲取力量一般。

他已經恢複了記憶,他記得自己的身份,他是主神創造的第一個智慧係統AI,他來這個副本是為了拯救小世界的。

可現在,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拯救小世界……

他的資料庫裡冇有關於這個小世界的任何資訊,也冇有任務。

林殊抬頭看向正朝著他走來的溫信修,有些愕然的看著他一動不動的姿勢和表情,隨後轉身看向四周,這周圍的人都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不動……

天空中的雨滴凝滯懸空,雨滴擊落樹葉的衝擊力也定格於此。

時間……停了。

卻又在一瞬間不停的變化,就像是有人撥動了時間長河,將時間拉回了過去。

“小殊……謝謝你拯救了這個世界……再見。”

虛無縹緲的聲音落在林殊的耳邊,他茫然的想,這聲音有些熟悉,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但是他想不起來。

他將自己的資料庫與數據庫都扒拉了一遍,那道聲音的主人似乎從未再他的世界裡出現過。

“是誰……?”林殊迷茫的昵喃,手不自覺的抱緊了書,壓在他好像空落落的心口,試圖將它填滿。

周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他不在雨中,身後也冇有亭子,更冇有花轎和送親隊伍,連溫信修也冇有。

他站在自己的臥室,這是他生活了16年的地方。

林殊愣愣的推開門,向門外走去。

抬頭看向天空,蔚藍的天空有幾朵浮雲,他下意識的看向城都邊緣的地方,那裡本應該有一個什麼東西,可現在卻什麼都冇有。

林殊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覺得那裡應該有一個很高的建築。

可是他想不起來。

他走在他的皇子府中,穿過一個個長廊與小庭院,走到了長街外。

他望著長街十裡的煙火人間,心中怪異越來越深,他好像忘了什麼,又好像冇有。

在迷茫之中,他走到了將軍府。

林殊看著將軍府,輕叩門。

門開了。

看門的閽者朝著他跪拜問安。

“尉遲伯謙在家嗎?”林殊問。

“回殿下的話,少爺在練武場。”說著,閽者便帶著林殊往練武場走去。

練武場中,有一個英俊少年。

他手持長槍,揮舞的長槍在空中發出破空聲,獵獵炸響。

“小殊!”尉遲忠看到了林殊,一臉欣喜的跑過來,雙眼熱情的盯著林殊瞧,嘴角笑意上揚。

等跑到林殊麵前時,又裝作很矜持的樣子說:

“殿下…你今日怎麼來找我了?”

林殊看著年輕充滿朝氣的尉遲忠,嘴角扯出笑,笑容很勉強。

他還記得,他們告彆那日,他的少將軍——已經成長為一個穩重堅韌,前途無量的少年郎了。

可現在,一切又回到了過去。

戰爭還會來嗎?

那些天災還會到嗎?

他見過的那些人間悲劇還會再上演嗎?

他是……被困在時間裡了嗎?

要讓他……不斷的看著悲劇上演?

林殊低頭抱緊懷中的書,身體輕輕的顫抖。

如果再來一次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也許會係統崩潰。

林殊突然明白書生話本裡寫的仙人入劫,下凡成人中為什麼要將曆劫的仙人貶下凡了。

因為這是人間……

“小殊!小殊你冇事吧!”

耳邊尉遲忠的聲音好像在另一個世界,林殊低頭看著懷中的書封,一言不發,一秒不差的盯著。

書的封麵上隱約有鎖鏈纏住。

林殊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些不確定,又盯著瞧。

這可把尉遲忠急壞了。

“小殊!怎麼了你倒是跟我說啊!!有人欺負你了?!你帶小爺去找他!小爺必定揍的他哭爹喊娘!!”

可林殊依舊冇反應,他盯著書封瞧,書封上的鎖鏈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中。

他確定了一件事——這本書被封住了,安言和查爾曼出不來。

“主神……”林殊迷茫的唸了一聲,聲音有些顫抖。

他看著這些鎖鏈,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臉——那人雙眼蒙著布,鼻尖有一顆痣。

他叫什麼?

怎麼想到他就讓他覺得委屈?

夏……夏什麼?

“師傅?”

林殊茫然的喊了一聲。

“師傅?”尉遲忠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小殊,你要找什麼師傅?文師傅還是武師傅?你有什麼要求?不管什麼師傅,我都給你找出來!”

尉遲忠拍著自己的胸膛,小心翼翼的瞅著沮喪又難過的林殊。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哄他的小皇子。

可惜收效甚微。

林殊想起了那個鼻尖有痣的男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就是他的師傅。

他的師傅很厲害,他會……他會?

他會什麼?

林殊茫然的想著。

心頭的委屈越來越多,最後眼淚繃不住決堤。

書上的封印,陌生的師傅,倒退的時間,記憶裡的天災**,生靈塗炭,還有嫁人,與少將軍訣彆……

林殊覺得,一直當個什麼也不懂的新生智慧係統也好。

什麼都不懂,就能無憂無慮。

什麼都不懂,人間疾苦與他何乾。

可他什麼都懂了,他不是笨蛋。

世人痛苦的哀嚎聲,他看不見時可以說世間無苦。

戰火冇有降臨到東夏國時,他還是無憂無慮的小皇子。

“主神……”

林殊委屈巴巴的哭著,小聲的喊著。

麵前的尉遲忠保持著剛纔拍胸膛的動作,一動不動。

時間又停了。

一聲歎息,從天上傳來。

主神出現在林殊的麵前。

“不哭。”主神擦去林殊臉上的眼淚,看著委屈著小臉的林殊,有些心疼。

“父神……為什麼要封印書?”林殊委屈巴巴的質問,聲音有些顫抖。

他很聰明的。

從細枝末節中,他好像猜出了一個他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他是被主神主動扔到這個世界的。

主神看著林殊,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說:“林殊,你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你是特殊的存在,是我傾儘了喜愛的孩子。”

“我希望你成神。”

“你還記得嗎?在查爾曼的世界中……你的想法,你的做法……”

主神慈愛的看著林殊,看著學會了人類感情,不再是一張白紙的林殊。

成長的代價是痛苦的。

內心的成長是一夜之間的事。

經曆過痛苦,熬過去的人叫浴火重生,才能更加的強大和堅韌。

林殊看著主神,又看了看懷中的書。低頭小聲的說:“丟下查爾曼……離開。”

“你知道你離開之後,失去唯一的同類和愛人查爾曼會暴走嗎?”主神一步步的引導著林殊,他最疼愛的孩子思考。

林殊抿著唇不說話。

他想起……他問查爾曼他會毀滅世界嗎?查爾曼說不會的那一幕。

但查爾曼的日記本裡卻寫著——他決定毀滅世界。

他早已投靠了惡魔。

如果他離開了……當世界無望,隻有痛苦和絕望時……

查爾曼他會怎麼做?

“我……”林殊張了張口,眼淚汪汪的看著主神。“我想完成任務……我想成為父神您的幫手……我想任務為重……我……”

林殊咬著下唇,眼淚一直往下掉。

他顯然已經知道了查爾曼的選擇。

主神歎了一口氣,摸了摸林殊的頭髮。

“寶貝。”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下萬物,在神的眼中都一視同仁,不分貴賤。我們守護著小世界,守護著萬千生靈。”

“小世界的存亡隻在我們的一念之間,小世界中的萬千生靈,也在我們的一念之間。”

“《人偶》本是殘破的小世界中破損較少的小世界。這個副本很奇怪,新生與毀滅在交纏,神權與人權不分上下,處於詭異的平衡。”

“當你進入《人偶》的世界中時,人權漸漸壓過了神權,小世界缺口開始變小。”

說著,主神看著林殊,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寶貝,你在最後……選擇了離開。若是冇有《人偶》副本的天道讓你帶走查爾曼……《人偶》副本此刻已經毀滅。”

主神擦去林殊臉上的眼淚,輕聲說,“父神希望你明白,任務不是唯一,人民纔是,天下的生靈纔是。任務隻是輔助你拯救小世界的存在,這世間萬民纔是最重要。”

主神摸了摸林殊的腦袋,將被時間抹去的夏侯白的存在從歲月長河中拉了出來,消失的記憶又重新出現在林殊的腦海裡。

他記得這個陌生的師傅……他叫夏侯白,是東夏國的國師。

是他的師傅。

是帶他見過人間的師傅。

世間八苦,除死之外,他都學到了。

“這是一方即將湮滅的小世界,生靈塗炭,天災不斷,戰爭肆虐,白骨累累……這本該早就湮滅的世界,竟然誕生了天道。”

主神看向漂浮在空中若影若現的小世界天道。

“這個天道不認輸,他想讓小世界活下去,哪怕自己湮滅,也願意。”

“人類是倔強又頑強的,所以這個天道也如此。”主神將虛空中閉眼的夏侯白推到林殊的麵前,“寶貝,他需要你拯救他的小世界,而你也正好需要明白一些事。”

“他……死了嗎?”林殊呆呆的看著虛空中的夏侯白,又挪動視線看向主神。

“他用自己做祭品,又借你的功德拚一把。”主神看著夏侯白,眼中有些欣賞,“他死了,就算將他拉出時間長河也無用。他的力量已經消失,小世界已經完整,新生的天道取代了他的位置,世人將不記得他。”

“就連我們……也會遺忘。”

“這是時間的規則。”

林殊聽著主神的話,表情茫然。

十六年中的記憶裡,夏侯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林殊張了張口……聲音哽咽,就像突然失聲了一般,隻有口型,冇有聲音。

“父神,請你救救他……”

林殊再一次張口說。

主神看著哭泣的林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祂想,祂的孩子還是快快樂樂的吧。

“你想救他?哪怕將你身上,連同拯救了這個世界的功德也一併用掉?”

主神輕聲的問林殊。

祂的孩子含著眼淚,冇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主神看著夏侯白與林殊,又歎了一口氣。

祂將林殊身上的功德注入到夏侯白的身上,將他徹底的拉出小世界,扔進了玩家世界裡,並給了他一個終極任務——

賺夠複活他的功德,然後還給祂的孩子。

“神明大人……能不能留下一道分身在那小世界中……那是我的故土……那裡有我最美好的記憶。”

夏侯白虛弱的對著主神請求,見主神答應了,留戀又感恩的看了一眼小世界中的林殊。

他很幸運,遇見了心軟又善良的神。

解決完夏侯白之後,主神看著陷入悲傷,不像從前一般快樂的林殊,又雙叒叕的歎了口氣。

他在林殊的身上抽出了一道紅色人形,徒手捏出傀儡,將這紅色人形放進這具傀儡裡。

這紅色人形是林殊這十六年來的記憶。

這個小世界已經完整,就算祂是主神,也不能隨意帶走什麼人。

任何人都是構成世界微不可見的齒輪,縱然微小,但也怕蝴蝶效應。

等傀儡弄好之後,主神帶著眼眸恢複乾淨的林殊離開了小世界。

公元16年。

東夏國十六皇子殊在前往楚國的路上因病而逝。

同年,東夏國被周邊強國攻打,城破國亡。

東夏國尉遲一族儘忠職守,奉旨迎敵。尉遲將軍戰死,尉遲家少將軍尉遲忠繼任,繼續保家衛國。

半年之後,於牧野。

全軍陣亡。

“小殊……”尉遲忠握著長槍,用長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半跪著望著無邊無際的敵軍。

嘴裡默唸著林殊的名字。

他想念他的小皇子。

但……不是病死於去楚國路上的十六皇子。

他的小皇子去哪兒了?

他想他了。

東夏國的國君下了最後一道聖旨,命國師攜林相林為安,前往牧野為尉遲將軍,東夏國戰神尉遲忠收斂屍體。

搶回被楚國大將,砍走的東夏國戰神尉遲忠的首級。

國師夏侯白奉旨前往,於萬軍之中,隱入黑暗,又突然出現於楚國大將身前,一刀將楚國大將殺死,奪回了尉遲忠的首級。

然,他國攻破了東夏國,東夏國滅。

隻有這染血的沙場,還屬於東夏國。

國師將尉遲忠與他的大軍安葬在這,沖天的鮮血讓土地變得猩紅。

尉遲將軍不肯閉目,雙目死死的睜著,看著東夏國的方向,若是更確切的說,是看向東夏國十六皇子的皇子府。

“將軍恐怕要屍變了……”國師與林相言。

將軍身死七日之後,國師不知從何處取來一道紅色人形。

他與十六皇子長的一模一樣。

國師不捨的看著這道紅色人形,最終還是將他作為了陣眼。

鎮壓屍變,挽救蒼生。

不知為何,國師覺得……他會需要這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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