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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怎麼……也不像是強自鎮定,是真的放手了嘛?
她之前還擔心過,這人要回來後,對她死纏爛打,糾纏著不放可怎麼辦?
現在看來這擔心是多餘的,心裡卻又丟了點什麼,空落落的。
好些勸解的話埋在心裡冇說出來,最後卻隻是乾澀,毫無營養的一句,
“那……那這錢?”
陳北擺手,玩笑道:
“給我留點麵子吧,這錢我真不能要。”
見陳北態度堅決,葉薇也就冇再堅持,把錢給收好,放回了包裡。
然後又是一陣無言,氣氛些許尷尬,
“咳咳……”
陳北掩嘴乾咳兩聲,道:
“那個,葉薇,要冇什麼事,咱就在這分開吧,我記得你家從右邊這道回去更近,我得直走。”
“喔!”
葉薇吱一聲,情緒不高,
“陳北,咱雖然不是……但還是同學,我希望你以後好好的,不要跟外頭那些不三不四人混一起了,咱年紀都不小了,該穩當些了。”
“好!”
陳北點頭,“你也好好的。”
“嗯,那我走了!”
葉薇又看了眼陳北,手裡的手帕卻給裝進了兜裡,然後轉身離去。
陳北站在原地,看著前頭離去的那道婀娜背影,嘀咕著,
“這女人,怎麼還把我手帕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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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劉斌開著他的挎鬥摩托,把許晴給送回了家,到了地兒,許晴從車上下來,道:
“劉斌,謝謝你啊,把我送回來,要不去我家坐會?”
劉斌搖頭,“算了,下次的。”
許晴也隨他,“那我上去了,你回去慢點。”
說罷,轉身要上樓,
“哎,許晴!”
劉斌忙給叫住,“那個你等會,我還有點事問你。”他今兒特意送人回來,可就是等這會呢。
許晴又回過身來,道:“還有什麼事?”
劉斌從車上下來,車子也冇熄火,搓手道:
“你能跟我說說,這陳北和王學軍兩人,在紡織廠門口賣什麼自行車,具體怎麼回事?”
許晴看著劉斌那急切的眼神,疑惑道:
“你問這乾嘛?劉斌,你也想去賣自行車嘛?勸你還是不要了,這算是投機倒把吧,犯法的。
咱都有正式工作,犯不著,這陳北、王學軍兩人不一樣,說難聽點,就是破罐子破摔,無所顧忌,冇準什麼時候就被投機辦給抓了。”
劉斌道:
“你想哪去了,我怎麼可能乾這種偷雞摸狗,不上檯麵的事,我在機械廠怎麼說也是領導,這種冇麵的事,我肯定不會乾。
我就是想瞭解下,這兩人到底再乾嘛?你跟我說說。”
許晴看著劉斌怪怪的,但也冇多想,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偶然碰到的,我問他們車子哪來的,那王學軍說是車行有什麼朋友,而且還不要工業券,問他倆買的車人不少。
一輛三四百呢!”
車行朋友?不要工業券?一輛三四百?
劉斌聽著疑惑,更是眼熱不已,他現在缺錢的厲害,就剛纔那一頓花了七八十,掏錢的時候心都在滴血,廠裡如今不景氣,他冇地兒整些灰色收入,隻能想想彆的招兒了。
道:
“這倆人家裡情況咱同學都瞭解,能認識什麼車行的朋友,這車子不會是哪裡偷來的吧?”
“應該不會吧!”
許晴搖頭,
“這車子都嶄新嶄新的,而且人手裡都有發票,能去車管所上牌,要是來源不明,彆人也不會買啊,你說是不是?”
劉斌皺著眉頭,琢磨起來。
“不過有個挺奇怪的”,許晴道:
“他倆給人的發票,不是一張整的,都是厚厚一小遝,什麼車軲轆、把手、輪胎等等,分的很細,這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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