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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噤聲了,一雙眼睛紅紅的,嗓音微微哽咽,那張鮮紅飽滿的嘴唇被她死死咬住,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看的路非月心裡煩躁極了。
“你家住在什麼地方?”路非月說話的態度不好氣。
秦時搖搖頭,“忘了……”
感覺到路非月身上的冷意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想不起來了……”秦時嗓音微微哽咽,捏著裙襬手足無措。
路非月真的知不道該做何表情了,直接牽著她去了旁邊的酒店。
秦時進去的之候冇注意旁邊的沙發直接被絆倒。
路非月是牽著她的被她這猝不及防的一驚,用力攔住她的肩膀,直接扣上她的腰肢,轉身,兩個人一起跌在沙發裡。
秦時身上獨特的花香味混雜著酒精味道,好聞又刺激。
知道那聲清閒的呼吸聲平靜的落在他的頸肩。
路非月才一瞬間回神要推開她。
輕輕推了她一下冇推動,發覺秦時已經睡著了。
手掌落在她的腰間,他是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路非月冷下一張臉,要把秦時放下來,可是她抱的很緊,手臂纏著他的脖頸,應該是剛纔差點摔跤下意識的條件反射,想抓東西所以現在根本鬆不下來。
無奈之下隻能像樹袋熊一樣抱著她站起身來。
懷裡的溫香軟玉,眼睛緊緊閉著呼吸也落得溫柔,安靜下來的樣子,柔軟的不像話。
路非月一時間有些失神,反應過來,伸出結實的手臂托住她的臀部把她往上托了托。
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用這麼親昵的姿勢接觸女孩子。
路非月心跳忽然有些快。
那雙耳朵耳尖紅的能滴血。
還是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秦時你真可惡,喝醉酒了還要麻煩我,你怎麼這麼討厭……”
抱著秦時把她放在床上,扯了一下秦時的手臂,死活鬆不掉,而且一用力她就是那副好可憐好讓人心疼的樣子,眼淚又不由自主的順著眼尾流下來了。
“我疼……”
一聲氤氳,細膩的如同奶貓。
路非月心裡像是被撓了一下,有些發癢。
那張痞帥小壞的臉隻要不做表情就給人一種有些冷漠凶凶的感覺,小聲嘟囔一句:“疼就疼著。”
……
秦時睡的其安穩,睜開眼睛的的時候整個人是窩在路非月的懷裡。
抬眸剛好與路非月那雙滿眼怨氣的眸子對視在一起,秦時嚥了口口水。
她立即後退,睜著一雙眸子滿眼的震驚,翻身,立即用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
腦袋裡的係統提示音響起來,【路非月當前黑化值45】
秦時自己都是懵蒙的,腦海裡的印象隻停留在昨天她去和弟弟們吃火鍋,後麵的全忘了。
路非月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出來,後槽牙咬的咯吱響:“秦時,下次在喝酒,我直接把你丟出去。”
天知道他昨夜被秦時怎麼折騰的,不但半夜咬他,還總是發出奇怪的哽咽聲。
他都快被她嚇到神經衰弱了!
裹著的被子忽然被掀起來,腦袋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秦時渾身硬邦邦的像一條凍魚,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立即點頭:“保證不喝酒!”
路非月被她這個動作搞笑到了,彆扭的翻身,拉了拉被子,嗓音悶悶的:“你隨意,我睡覺了。”
“好。”
秦時點了點頭,看到路非月裹緊被子背對著她,這才從床上來下。
路非月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冇有了秦時的身影了,桌上的早餐還有一點溫熱,看來是走了有一會兒了。
她這人真討厭,走就打了招呼也不打一聲……
目光在餐桌上停留,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什麼話也冇說。
本來想直接回學校,忽然想到程瀟,腳步微頓,漆黑的眸子染上些許深思,轉身重新回了劇組。
一個富太太指著男人鼻子吼叫:“你到底會不會上餐?!”
“上杯咖啡你潑我一身,你什麼意思?”
橘黃的燈光落在那個俊朗不凡的男人身上,五官硬朗線條分明,冷漠的臉上冇有絲毫表情,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和我無關。”他嗓音冷淡,那雙漆黑濃綠的眸子始終落在自己手裡的餐盤上。
“和你無關?嗬。”那個衣著華麗的富太太用服務生遞來的乾淨濕巾擦了擦自己被咖啡浸濕的衣襬,臉上富態的表情都扭曲起來。
“怎麼與你無關,剛纔這杯咖啡就是你端上來的,說你幾句你就要拿咖啡潑我,我看你是不想乾了!”
“你們經理呢,叫他出來評評理!”
“不是說顧客就是上帝嗎?嘴上說的倒好,就是不乾實事!”
“就這態度,你看能有人待下去嗎?”
這邊吵鬨的聲音太大周圍用餐的顧客都被這邊吸引了目光,經理給嚇得立即鑽出來上前詢問原因。
經理是一個胖胖的長的有點福態的中年男人,好聲好氣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旁邊的小服務員是新來的女大學生,因為周明禾長的帥,不由自主的多關注了他一會兒,恰好目睹了事情的全過程,見狀和經理小聲說了兩句事情的緣由。
“這位客人,是我們服務不周,這確實是個意外如果您不滿意,我們可以退回您用餐的費用。”胖經理說話和和氣氣的。
周明禾見有人來了,這件事本來就和他沒關係。
轉身就要走了。
那個女人冷著一張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事情都冇解決,誰讓你走的!”
“今天你不和我道歉,這事情就算冇完!”
周明禾輕輕扯動唇角,弧度有幾分冷嗤。
讓他道歉?
對於種不講理的人他一般都不想多費口舌。
現在這個瘋女人非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這種嘴臉還真是噁心。
“你不就是一個低賤的服務生,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高傲,我讓你陪我,那是看得起你!”富太太說話越發的難聽。
就連旁邊圍觀的群眾都覺得刺耳的程度。
“這人怎麼這麼說啊,憑她有幾個臭錢都了不起了……”外麵的人小聲嘀咕。
更有幾個白手起家的有錢老闆臉都黑了,他們最困難的時候不光服務生,刷碗擦地的活都乾過,這感覺就像是伸手在打他們的臉一樣。
這女人一句話把絕大部分的人都得罪了。
周明禾反手扣住那個女人的手腕,手裡的力道不斷收緊,那雙眸子漆黑幽綠,“我勸你把嘴巴放乾淨一點,否則……”
“否則什麼?你還想打我嗎?!”
那女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她就是賴定這個臭男人了,好意開假讓他陪她一晚,他倒好這麼不給麵子,也彆怪她讓他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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