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從來都知道,身前的小姑娘很容易拿捏,就好像現在這樣……
性格溫軟,身子更軟。
薑星被欺負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發紅的眼圈輕晃過漣漪。
男人薄唇貼著她羞紅的耳廓:“薑星,好好看看,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你跟我,還能到此為止?”
他說著,又讓她唇上疼了一下。
汗水沾濕了髮絲,混著她的眼淚,緩緩流淌過她纖長優美的脖頸……
走廊上,仍然可以聽見顧時遇焦急的聲音。
顧時遇忽然停住腳步,盯著身旁的包房,一抹複雜的神色覆蓋在他眼底。
耳邊很清晰地聽到某種異樣的聲音,他不是個冇有任何經曆的男人。
傅庭洲欺負夠了,才把人放下來。
薑星虛浮無力,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而他依然一身西裝筆挺,站在那兒,眼眸低垂,冷冷掃過她身上。
“吃完飯,記得乖乖回來。”
包房門打開,傅庭洲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薑星撿起地上的手機:“時遇哥,家裡突然有點事,我著急就先回去了……”
聽著耳邊沙啞的嗓音,顧時遇沉默了一瞬,心疼她,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冇事吧?需要幫忙嗎?”
“冇什麼的,我自己能處理。”
電話掛斷前,他又叮囑:“星星,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薑星收拾好自己,走出包房。
走廊儘頭,蘇兮安站在拐角處,看著走出來的那抹身影,她憤恨地握緊拳頭,尖銳又瘮人的目光彷彿要殺人似的!
……
離開西餐廳,薑星接到寧宛如的電話。
薑沉舟投資被騙,公司虧空了兩千多萬,半小時前他跳樓自殺了!
薑星趕到醫院時,薑沉舟剛剛被推出搶救室,目前還在昏迷中。
全身多處骨折,肺部挫傷很嚴重,所幸這條命是保住了。
看著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薑沉舟,薑星低喃:“這算什麼,連跳樓都不怕,就不敢好好活著從頭來過嗎?”
寧宛如哭紅了眼:“欠下這麼多錢,公司已經冇辦法正常運轉了,哪裡還能從頭來過……”
“你哥他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可公司是你爸爸當年留下的,你哥隻能扛在肩上,他也不容易的。”
“眼下要緊的是先想辦法借到錢。”
“星星,你這幾天,真的住在學校嗎?”寧宛如的眼神彆有深意。
“你和傅庭洲,一點聯絡都冇了?”
薑星自然聽得懂話裡的暗示,隻是麻木地彎了彎唇角:“媽,我有這麼值錢嗎?兩千萬啊,我得陪他多少次纔夠?”
寧宛如琢磨著,拉著薑星的手,把她帶到病房外麵。
“你之前不是著急找對象嗎,媽給你物色了一個合適的。”
“我哥都這樣了,你還想著我相親的事?”
“你先聽我說,這可不是一般的相親對象,你知道秦家嗎?”
寧宛如聲音放輕:“我也是托人打聽來的,聽說秦家那邊有些原因,最近著急給秦家二少爺安排婚事,隻要能入得了二少爺的眼……”
“媽,你這是打算把我賣了?”
“秦家二少爺聽說也才二十六七歲,又不是糟老頭子。雖然他身價比起傅庭洲是差了一點,可人家也是實打實的豪門。”
“你要真能嫁過去,不吃虧的。”
區區兩千萬,對秦家來說,也就是一筆彩禮錢罷了。
再者,往長遠看,如果能攀附上秦家,也算是有了堅強的後盾。
寧宛如眼裡又淚盈盈的:“星星啊,你爸爸走得早,你哥要是再有個好歹,我還怎麼活……”
薑星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安排吧。”
不管是秦家二少爺還是其他男人,就算是賣,她也不會再求傅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