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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如此凶狠的女人,薑凡巋然不動。
“何必要自己騙自己呢?”
薑凡猛然抬眸,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他本來就不愛你,你就算用卑鄙的手段,懷上了他的孩子,也留不住他的。”
“強扭的瓜,甜嗎?”
“你,你怎麼知道?”
那張牙舞爪的虛影,被揭了老底之後,又蛻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少女。
薑凡冷笑,自從剛纔一擊手印打中她眉心的時候,他就已經從女人的意識中瞭解了一切。
當初,葉淮下鄉曆練,結識了一位農戶的女兒,李萍。
可那時候,葉淮心裡隻有遠在城裡的青梅竹馬艾悅,對李萍一直拒絕。
後來,葉淮得了機會回城,李萍鋌而走險,有了非常手段,懷上了葉淮的孩子。
葉淮當時並不知情,為了回城,隻好騙她說,一定會負責,以後會來找她。
可這一回去冇多久,他就擔任要職,努力投身到了工作中,漸漸地淡忘了這個女孩。
李萍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終於不堪村裡人的閒言碎語,投井自殺。
為了報複葉淮,臨死之前還穿著紅衣服。
後來,她靠著怨氣,找到了葉淮,可葉淮為官清正廉明,自有祥瑞護體,神鬼難近,她隻好去折磨葉夫人。
這一折磨,就是二十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薑凡好言相勸,眼神中一片冷冽,“你當初的愛就是畸形的,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你已經為了這個錯誤,放棄了自己和孩子的生命,還折磨了一個無辜之人二十年,還不夠解恨嗎?”
“我就是要葉淮痛苦,我就是要他全家不得安寧!”
虛影女人厲聲嘶吼,怨氣繼續聚集。
“嗬!舔狗,真是不得好死!”
“你說什麼?”那女人怒吼道。
“做個人不好嗎?為什麼非要當舔狗呢?你做了這麼多,快樂嗎?有意義嗎?”
薑凡發自靈魂的追問,讓女人愣在原地,徹底破防。
“哈哈......對啊!我到底在乾嘛?我一點兒都不快樂,我一直在備受折磨,尤其是看到哪怕這個女人變成這樣,他都不離不棄,我就更像個笑話了!”
“所以呢?這麼累乾嘛呢?答應我,下輩子,彆做舔狗了!”
薑凡手起掐訣,一道浩然正氣從他周身散發,“我現在超度你和那無辜的孩子,你可願意?”
“願,願意。”
那女人的怨氣在正氣的普照下,已然潰散,她懷中慢慢出現了一個嬰孩的虛影。
“叔叔,謝謝你!”
“多謝先生教化,替我向葉淮道個歉,我對不起他!”
“放心,我會帶到。”
一道金色大道鋪開,母子的身影漸漸消失。
昏迷中的葉夫人,秀眉緊皺,嘴唇微動。
薑凡將她帶到了裡麵的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指尖輕點,為她虛弱的靈魂注入一道靈力。
少頃之後,她那蒼白的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
“不知道裡麵怎麼樣了?”
外麵的大廳,葉淮和艾明兩個人,氣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薑凡已經進去快十五分鐘了,到現在連一點兒訊息都冇傳出來,甚至連聲音都冇有。
“葉總督,艾財長,冇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二位儘管可以放心,以大佬的能力,絕對不會出任何岔子。”
劉振華的話音剛落,劉晴雯就激動地道,“凡哥出來了。”
她趕緊打開門,薑凡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身上冇有抓傷或者咬傷。
這讓艾明大為震驚。
“薑先生,我姐怎麼樣了?”
“對啊,薑先生,我夫人如何了?”
“已經無礙,但後續還需要靜養,找個營養師,食補就行。”薑凡意味深長地看了葉淮一眼。
“薑先生,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葉淮遲疑,倍感困惑,這種眼神令他極為不適。
“有人讓我給你道個歉,說對不起。”
“嗯?”
葉淮更加困惑,他與薑凡隻不過是初次相見,以前並無交集,怎麼會有人帶話給他?
“薑先生,不知道,帶話的人,是誰?”
“哦,他叫李萍,當初,還懷了你的孩子。”
“咯噔!”
葉淮隻覺得心口一陣鑽心的疼痛,頓時一屁股癱坐在地,低頭的瞬間,已經是淚流滿麵。
他能坐到這個位置,肯定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姐夫,您,您冇事吧?”
艾明急忙上前幫他撫著胸口,緊張得額前冷汗直冒,“要不要叫醫生?”
“薑先生,你到底什麼意思?為何如此刺激我姐夫?”
“艾明,你閉嘴!不得對薑先生無禮!”
葉淮推開他,在眾人困惑的眼神中顫顫巍巍起身,哽咽道,“薑先生,她,她還好嗎?”
“挺好的,我讓她下輩子不要做舔狗了!希望她會聽。”
“哦,對了!那孩子挺有禮貌的,是個男孩。”
“啊......嗚嗚嗚......”
一語至此,葉淮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任憑誰也勸不住。
“我先走了。”
“薑先生,診金......”艾明還想詢問他價錢,可惜,薑凡一點兒也不在乎。
倒是劉晴雯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追了出來。
“凡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葉總督哭成那樣?”
“一段悲傷的往事,何必打聽呢?”
薑凡看著她,思緒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做舔狗,不得好死啊!”
嗯?
劉晴雯瞬間俏臉紅透,額前沁出了細密的冷汗,這是在罵我嗎?
與此同時,房間內。
艾明接到了一個電話,“什麼?有人把你兒子的手指頭撅了?還削掉了半個耳朵?誰這麼大膽?”
“好,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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