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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為我們班級內作為主力參加秋季大會的淺井、鬆浦同學好好加油啊。”
“誒……?!”
就在班主任的話音拋出來的瞬間,教室內便傳來了一陣陣的熱烈反響。
其中,為兩人感到開心的倒是少數,更多的是驚訝於這麼快就取得了先發之位的難以置信。
光是用這樣的形容仍舊顯得不那麼貼切——對於淺井優的脫穎而出,從看過了今年夏天結束不久的甲子園的學生們看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唯獨一直冇什麼發揮突然就被提到先發捕手位置上的鬆浦清誌,纔是受到質疑最多的人。
“大概就是搭上了淺井的光,跟他更熟悉所以坐上了主力捕手的吧?”
許多人懷著這樣的想法去揣測鬆浦清誌的主力位置。
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來迴轉了一圈,靠近彼此的一名學生找到了看上去更好搭話、冇那麼難以接近的鬆浦清誌,試探地道:“清誌,這次就恭喜你們了。”
“哦?”
睜開一隻眼轉過眸子看向了主動找到自己搭話的同學,正享受著教室內所有人注視的鬆浦清誌注意到了這個主動打起招呼來的人,帶著一臉玩味的笑容回覆道:“我記得之前你可是直呼我為‘鬆浦’的,為什麼今天這麼親昵了呢?長尾。”
咬了咬牙,雖然心中對鬆浦倨傲的神情、或者說一直以來張揚的性格不太喜歡,但長尾還是選擇了忍辱負重,繼續給予了好臉色:“那隻是我之前冇什麼眼光而已,請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很顯然,鬆浦清誌對於他人的恭維是非常受用的,至少態度不像剛纔那樣高傲,而是略有鬆動了。
收起了此前的倨傲神情,鬆浦清誌的嘴角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笑意,看得出來他對此刻也是相當開心的。
看見了對方如此的反應變化,長尾連忙做出了趁熱打鐵的行動,追著找到鬆浦清誌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
“嗯?”
意識到長尾似乎有求於自己,這令鬆浦清誌不禁好奇地看向了對方,很想知道究竟會迎來什麼樣的請求。
嚥了嚥唾沫,彷彿是在內心之中做下了某種決心,長尾再度將視線偷偷瞄準到了淺井優的方向,隨後在鬆浦狐疑的眼神注視下開口道:“清誌。你能不能在秋季大會的第一輪預賽結束後幫我要一下淺井的用球?”
“哈?!”
聽聞了這一個奇怪的要求,鬆浦清誌的反應自然是奇怪的。
也許是早就預算到了這一刻的發生,長尾緊接著解釋道:“是我家的妹妹。”
“妹妹?”
好不容易冇有讓鬆浦大喊大叫出來,長尾略鬆一口氣之餘又開口道:“是的。之前看甲子園的電視直播時,她特意詢問了淺井的訊息,過幾日便是她的生日了,我想以此作為生日禮物……”
“這種事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
甩了甩手,雖然是自己非常要好的朋友,但鬆浦清誌就是莫名一陣的不爽,“找我做什麼?他媽的,隻是樣貌好看真的那麼受歡迎嗎?”
就在鬆浦清誌還在自顧自地吐槽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了從身後的位置響起的一陣嘰嘰喳喳的低聲討論——無一例外都是清脆的女孩聲音,甚至其中還不乏悅耳如聲優般的音色,這些都吸引著鬆浦清誌將注意力轉移到身後的位置。
目光迴轉到身後的方位,在這課後的自由休息時間內的教室裡,鬆浦清誌看見了讓他為之一頓的畫麵。
本應該出現在自己視線內的淺井優,在這個時候竟然是被一群身穿純白襯衣、格子裙與黑色中襪的高中少女給淹冇在了課桌前,如果不是還能夠隔著這麼多少女聽見來自於發小好友的聲音,說不定鬆浦清誌就真的會以為他是離開教室、甚至於是失蹤了。
“好吧,之前的牢騷話當我冇說過——這傢夥還真是受歡迎啊。”
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之情,在鬆浦清誌的眼中,淺井優就是現目前自己最羨慕的人。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鼻尖嗅覺所能夠觸及的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各樣的香味。
水果的清甜、花卉的幽香……花樣繁多的香型,都是來自於眼前把自己包圍在中間來了的女孩們身上所攜帶的氣味。
“淺井同學,這次的秋季大會,我們大家都會為你加油的!”
“奈奈美說得冇錯,我們最近成立了應援團,到時候會去現場擔任啦啦隊……優,這是絕對的驚喜!”
麵對麵前嘰嘰喳喳、如同一堆找到了電線杆就一擁而上聚集在了一起的麻雀般的女孩們,儘管這其中不乏麵貌姣好的少女,但淺井優對此的心情依舊是感到麻煩的。
揉了揉眉心,與其在這裡受到七嘴八舌的圍繞,淺井優反倒是寧願加練一個小時。
垂眸看了看被擺放在了桌麵上的日程表,這將會是未來的幾個週末裡,自己除了身為一個高校一年級生外,球隊的主力投手的安排。
預賽第一輪的對手是帝京大中學部,對於自己來說並非是一個強敵,能夠晉級與否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不過作為一回決定淘汰的賽製,一切都得小心為妙。
儘量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敷衍,淺井優努力地在迴應著同學們的問話以及圍繞。
“真是讓人羨慕的女人緣啊。這傢夥是流川楓嗎?”抽回了身子,鬆浦清誌選擇了不去多看讓自己嫉妒的畫麵,不過轉瞬而來的是長尾的打擊。
“淺井同學都有應援隊了嗎?那競爭可就更大了。”
長尾在旁邊焦急的催促,在當前成為了讓鬆浦清誌羨慕嫉妒的心情添上一把火的助燃劑,不過他似乎並未意識到,還在繼續說著:“跟這麼多女生搶一顆球,難度可太大了。清誌,你是淺井的摯友,我隻能拜托你了……”
“閉嘴!”低聲怒喝道,當鬆浦清誌看見長尾驚訝的表情後又瞬間收起了怒意,撇撇嘴無奈地道:“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彆像一個八婆一樣在我耳邊糾纏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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