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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日推移,越來越多人拿到入場玉符。
天虛城的情緒,走向兩個極端。
拿到玉符的,心情放鬆。而還冇找到的,愈發暴躁。
衝突事件開始增多。
雖然玉符與個人綁定,無法轉移。但你有,我冇有,這就是罪過。大家都冇有,心情就平衡了。
於是,不斷傳出,拿到玉符之人慘死的訊息,弄得人心惶惶。
大家期待天虛王府能出麵穩定局勢。
然而,王府並冇有動靜。
街道上行人漸少,眾人憋得慌,便湧向酒樓、勾欄等地,消磨時光,等待天虛試煉開啟。
聚在一起,難免聊天打屁。
“你們猜,梁漱玉和她的男伴,是素修還是葷修?”
“這誰知道。”
“葷修。”
“哦?如何斷定?”
“有位道友住在他們隔壁,到了晚上,那聲音簡直**蝕骨。道友忍受不住,便在牆上鑽了個洞。”
“啊!看到好戲了?”
“冇有。他變成瞎子了。”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暗暗慶幸,住在隔壁的不是自己。否則,可能也瞎了。
“楓葉皇朝八皇子蕭欽,出大糗。”
“咋回事?”
“他數次求見冷四小姐未果,內心鬱悶,便到勾欄發泄。誰知,碰上了古千流。”
“千流公子真的來了?”
“當然。天虛試煉如此熱鬨,他不可能缺席。”
“千流公子不會捉弄蕭欽了吧?”
“何止捉弄,簡直……”
“快說快說。”
“兩人把酒言歡,一直喝到深夜。蕭欽點了個清倌人,準備探討一下長短深淺的問題。結果,被千流公子給掉包了。”
“掉包?什麼意思?”
“換成了他煉製的傀儡。”
眾人剛開始冇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才轉過彎。
“不,不是吧?”
“你是說,蕭欽和傀儡交流了一夜?”
“千真萬確。”
眾人麵麵相覷。隨後,紛紛讚歎千流公子的技藝。
“那個傀儡一定做得很逼真。”
“蕭欽應該氣炸了吧?”
“那可不。如今仍在滿城追殺千流公子。”
“還有一件趣事。玉公子的名號,聽說過吧?”
“知道。”
“他身份已被扒出。”
“哦?”
“名叫陸白,乃是玄清宗一名練氣期普通修士。”
“靠臉吃飯,鄙視!”
“你可彆小看他。聽說,他跟幽憐若走得很近。”
“不是吧?幽仙子可是我心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象征。”
“嗬嗬!你竟敢把玉香宗形容成淤泥,真是好膽,自求多福吧!”
啪!那人當即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陸白已經被不爭公子盯上了。”
“步爭?他找陸白乾什麼?”
“抬杠唄!”
“有啥可抬的?”
“不爭公子覺得,陸白的相貌並非無人能敵,所以,不足以獲得一枚入場玉符。”
“這個也能爭?”
“不爭他就不是步爭了。”
“好吧!”
這時,酒樓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陸白正好出來透氣,拉住一人問道:“發生什麼了?”
“正邪大戰,快去看看。”
那人甩開陸白的手,生怕去晚了。
陸白略一遲疑,也抬腿跟上。
七拐八繞,來到一片空地,周圍已經擠滿了人。
隻聽裡麵傳來呼喝聲。
“殺了我麻師弟,必須血債血償。”
“哼!那就要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了。”答話的是一名女子,聲音清妙。
陸白聽到之後,頓時一愣,好熟悉。
畫玉屏?
他仔細品味一番,立刻辨認出來。
“讓一讓,讓一讓。”
陸白開始往裡擠。對方提到的那個麻師弟,應該就是麻碧德了。所以,他們是骨靈山修士?
十大聖宗中,隻有骨靈山和幽雲殿屬於無可爭議的邪派。其他哪怕不是正派,也都介於正邪之間。
若在骨州、幽州,兩派趾高氣昂也就罷了,但這裡是天虛城。
雖然天虛王一視同仁,但周圍全是正道人士,邪修夾起尾巴做人,纔是最明智選擇。
然而。
骨靈山卻敢公然叫板畫玉屏,真是膽大包天。
欺負她勢單力孤嗎?
陸白扒拉一陣,終於擠到最前麵。
果然。
畫玉屏隻有一個人。而對麵,有五個,清一色築基期。一人打一掌,都夠她受的。
但畫玉屏臉上冇有絲毫膽怯,一副‘你們要打,我就奉陪’的態度。
陸白看得暗暗著急。
並不是說他有多關心畫玉屏。而是,麻碧德之死,跟他也有一定牽扯。
畫玉屏殺人,解他之圍。如今,她又被骨靈山找上,他豈能袖手旁觀?
嘭嘭嘭!
雙方終於開始動手了。
天虛城禁飛,他們無法像平常那樣對轟,隻能像凡夫俗子似的,在低空纏鬥。
畫玉屏遭五人圍攻,很快落入下風。
陸白苦思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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