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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番激烈討論,逐漸確定好行線。
期間,雲安奴給出的建議最多,顯然她這五年不少在海上度過生活。
“在我看來,此次的海程,有三難。”
突然,封方祥的聲音從內象晶傳出。
此時在海麵上的另一艦船上,他的麵前同樣擺放一張海圖,隻不過他的那份海圖被他個人新增不少標記和符號,詢問的聲音從封方祥麵前的內象晶傳出,是對麵幾人的異口同聲:“三難?!”
封方祥一笑,輕輕靠著後椅,手指輕點著麵前的海圖:“對,我說的三難,不是那種深海中常見的危難,而是稍有不慎就足以擊潰我們這支船隊的三次重大危難”
淩飛微皺眉。
與幾人對視,他知道此行絕對不會順利,吸收從迷失之境得到的記憶,泛大陸在海上遇難大多可分為被海中詭物襲擊,以及極端天氣兩種,難道這些在封方祥眼中也並不足道?
“還請封兄明示。”
“這第一難,諸位看著,在海圖上虛線海路所包括的海域內的島嶼。”
“這些島嶼各具特色,在圖中通過不同顏色、形狀和大小來區分,有些島嶼擁有鬱鬱蔥蔥的森林植被;而其他一些則呈現出乾旱貧瘠等多種不同自然環境,可謂各具特點。在下擔心,我們抵達島嶼,進行資源的補充時,若是在這些各類不同島嶼上皆存在某種難以想象的詭異,極有可能將我們儘數困住,甚至直接身死其中”
聽到他的話,在座的人都是認同點頭。
淩飛同樣讚同,他補充道:“這確實是我們不得不麵對的難題,因為以往的人極少深入其中進行探索,未知往往就代表著危險,也許我們光是靠近這些島嶼,在周圍存在的那些暗礁,海底山脈,海溝造成的艱難海勢,就有可能使得我們舉步維艱。”
耿利元麵上遲疑,沉默不語。
雲安奴發現他的神情,伸出手有些不滿地敲擊桌麵,“你有什麼話想要說的,就趕緊說,一個大老爺們兒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
若依著耿利元以往的性子,他非得跟雲安奴吵起來不可,但此刻,他隻是看向眾人,神情異常嚴肅:“各位,原本老鬼我怕打擊你們的氣勢,並不打算將這件比較詭異的事情說出,但現在看來,還是將它說出比較,也算給大家一個心理準備。”
“難道你曾在這些島嶼遇到麻煩?”雲安奴快人快語,連忙問道。
耿利元搖搖頭:“非也,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朋友,不,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還算不算我的朋友。”
緊接著,耿利元講述了一個故事。
聽到最後,幾人的麵色都不太好看,微露出古怪難言神色。
故事是這樣。
那是我老鬼以前的一位很好的朋友,我姑且將他叫為老林吧,真名我不會跟大家說,因為實在不想再讓人打擾到他的生活,就連我自己都已經不知道那些事發生後,他後來又離開我們,去了哪裡
老林和我一樣都是冒險者出身,我老鬼孑然一身,早已無父無母,又不打算娶老婆生孩子,在老子看來,一輩子就這樣取樂無牽掛不是更快哉?嗬扯遠了。
跟我不同,那傢夥老早就成了家,膝下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都很可愛。
有時候我也在想或許我該學一下老林。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看到他的生活,又打消了,我的隊伍裡差不多有二三十人,都是跟著我討生活的,差不多都讓我養著,我都是這副德行,老林他的負擔就更重了,有時候我在休息玩女人的時候,都經常看見他帶著他的隊伍,要麼出海,要麼上山,就是為了多殺一些詭物,獲取資材,用來換錢,養活他一家子的人。
隨著他上山的次數增多,詭物數目逐漸減少。
老林出海的次數,相對應的也越來越多,畢竟比起陸地上的,海裡的詭物纔是數之不儘,一輩子都殺不完。
不過,我也曾勸過老林。
一般的冒險者隊伍裡就算是全體通曉水性,最多也隻是兩三個月下海一次,畢竟海水的風浪誰說的準,上一秒晴空萬裡,下一秒就和窯子裡那些跟你相好的婊子一樣,莫名其妙犯起脾氣,人還好說,涼一兩天就自然乖乖聽話,這海上颳風打雨的說不定哪天就栽在這上麵。
冇曾想,真被我一言中的。
老林冇有聽我的話,那次出海後果然是出了事,後來我還是聽從海上漂流回來的,一位老林隊伍裡的倖存成員說的,他說那天出海,起初是一切正常,不知怎麼的船突然就失控,天也變了,雨嘩啦啦的下,翻江倒海的,他就抱著一根漂浮的木頭,好不容易纔回來。
而其他人,不知所蹤
雲安奴聽到這,微不屑,覺得這種事,在泛大陸海洋世界裡,每年冇有一萬,也至少有八千起。
哪有他口中所說的詭異?
耿利元明顯看見雲安奴的表情,隻是嗬嗬笑著,點起一根菸鬥放在嘴邊吸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才繼續道:
事情要是到這裡結束,大概也就是個普通的海難,冇什麼稀奇。
老鬼我聽到那人這樣說,雖然對老林的下場很痛心,但說實話其實也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像他這樣乾,海神大人能樂意?
天天在海神大人家裡轉悠,殺祂的徒子徒孫,要我是海神大人,也要收了他。
說到這裡,耿利元沉默,大家都看得出來,他話是這樣說,但心中不是這樣想的。
微歎一聲,繼續道。
老林人緣不錯,在聽說他出事後,很多冒險者隊伍其實都下海找過他,我也是,畢竟萬一有一線生機呢,說不定老林就像那小崽子一樣,在海上抱著一根木頭,等人過來支援。
但一連找了三個多月。
一無所獲,大家這才死心,給老林辦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葬禮,也就完事。
我那個時候,給老林的婆娘送去不少錢財。
但我總共也就這些,算是完成老林生前的托付,之後我就冇常去見老林家裡的人,畢竟我最怕這些麻煩,也聽不得女人在我眼前哭兮兮的。
後來我繼續以往的生活,日子似乎也冇什麼改變。
除了少一個經常在我前麵炫耀他家人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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