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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處理一下戰鬥的結局。
施寶東將這些被控製的人集中在一起,當榮木真正死亡後,能看出一絲絲黑線從這群人身上浮現,然後消散。
然而他們依舊是昏迷不醒,施寶東在檢查完後,臉色有些不好看地回來,對著淩飛搖頭道:“果然每個修煉職業都有獨到之處,我稍微給他們檢查一下,這些人在接連受到食人魚群嘶吼,和榮木的精神和身軀上的控製,接連如此,一般修煉者都難以承受,這些人受到的傷害已是不可逆。”
淩飛皺眉:“他們死了?”
“大部分將近死亡,隻有少部分意識堅韌些的,可能智慧會倒退到孩童程度。”施寶東對淩飛伸出兩指,道:“不多兩成。”
看向這五十多人渾渾噩噩的狀態,淩飛一歎,“有救的,就妥善安排吧,剩下的等到他們死亡後,將之葬到那座島嶼。”
還有一件事
看向榮木的屍體,芥子空間因為失去他的控製,空間破碎,攜帶的資材墜落,還有一些身份證明的東西。
實際上,冇有這些東西,淩飛也大概知道是誰指使他的。
看向躲在角落裡的霍恩,而當那人也同樣注視到淩飛投射過來的目光,渾身一顫,不自覺得往後挪動腳步,然而淩飛施展瞬移步法,來到他的麵前,霍恩本能性地發出一道能量攻擊,而淩飛隻是隨手將那道能量攔住,將之捏滅。
“我是托薩民主聯盟,最高榮譽霍家家主的三子!!我的母親索菲”霍恩再退後幾步,高聲道。
話還冇有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一道劍旋劃過,霍恩隻能發出咕嚕聲,血泡從喉嚨處不斷冒出,雙腿跪地,腦袋耷拉下來,血液在淩飛腳邊流淌,隨後眼睛凝固瞪圓,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而死去。
“霍家那個傳聞中十二人神之一獸騎之神韓龍逢,龍獸之仆的後裔家族?”
據說霍家的先輩霍元晦,於泛大陸曆年700多年,因為侍奉神的靈龍巴塞洛,而從此如同雞犬昇天般,繼而在泛大陸的托薩民主聯盟建立之初,建立不小的勢力家族,影響至今,勢力範圍更是擴大,覆蓋麵積更是可比一個小國之力,現如今已經冇有人再敢明裡暗裡嘲諷霍家是侍獸的家奴。
還冇有抵達泛大陸,就先得罪一大家族勢力
對於霍恩身上的物件,淩飛猶豫,還是不敢將之收起,辛信行將兩具銀光護衛帶來他的麵前,淩飛也隻讓他自己收起便好。
“雲逍船長,我們已經到了。”西貝爾的話打斷他的思緒。
看向迎麵的火海,溫度頓時上升,空氣中瀰漫著灼人的炙熱感,那陽光般耀眼而無情的光芒透過火海射入眼簾,在浮雲落雨船以及聖明船心頭點起無儘恐懼之焰。
迎麵而來的氣流像是巨大沖擊波般撕裂空氣,發出令人心悸的咆哮聲,風吹過時帶來滾滾濃鬱的黑色濃霧和刺鼻味道,令人窒息。
僅僅是再靠近些。
熾熱的狂潮便直麵朝淩飛翻騰著,紅色的火焰舞動著狂奔而來,彷彿要將一切儘毀。
西貝爾的話又再次響起:“不能再靠前了,浮雲落雨船內部的設備經受不了這樣的高溫,隻能在火海外十海裡外停住。”
淩飛望向旁邊同樣是來救援的聖明船,還要不堪些,隻能在二三十海裡外停住。
最為困難的還不止這個,那些詭魚群彷彿也是懼怕火海,紛紛朝著外麵的海域遊動,因為此海域的暗礁石極多,幾乎造成一頭堵的現象,攔住他們前行的道路,詭魚群加火海的影響,這差不多十來海裡的距離,隻能依靠淩飛等人自身的實力才能靠近。
水手們早已開始準備放下小船,遙看聖明船也是一樣的打算。
“施寶東留在這裡。”
淩飛安排著人手,因為這長達幾十裡的海域,詭異魚群發出的恐怖叫聲,在離開施寶東施法的範圍,這些還在船上的普通人一定是扛不住,而施寶東也明白自己必須留在船上的理由,隻是點頭冇有多問,隨即給每個出行救援的人員施加了心靈庇護,緊接著淩飛又連續給雲安奴,西貝爾,以及一些具有不俗實力的船員安排了救援的順序,再看向辛信行時,隻是見老者一臉的淡然笑容,淩飛就已經明白。
辛信行向來主張的是,神職殿不應多插手除詭異之外的事務。
與淩飛理念不符。
兩人都知道難以改變對方的想法,所以往日彼此之間的相處交流也儘量不往這這方向多延伸,秉持著互相尊重之念。
現在,辛信行能出手將牽製住霍恩等人已經是稍微破例的行為。
淩飛確實不好再請求什麼。
“安姬呢?”淩飛突然想到,安姬·傑伊也是個天慧人,凡天慧人修煉總是比本土人快上一些,實力更為強大,此時安姬無疑是一個極好的助力,然而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冇有見到她的人。
施寶東上前:“從幾個月前,安姬為了幫我掌握靈媒之術,消耗不少。難以再行動。”
淩飛露出遺憾神情。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安姬正躺在自己的艙房內,眉頭緊鎖,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
而安姬的眼睛餘光看見角落裡,與自己一樣的身影,麵貌扭曲地死死盯著自己,嘴巴微張似乎在說著什麼。
突然。
封方祥的聖明船上發出強烈無比的金光,內蘊無窮玄奧,使得周圍原本躁動不已的詭異魚群變得安撫不少,這種金光的覆蓋麵積極大。
“他們開始行動了。”
淩飛和雲安奴對視一眼,從浮雲落雨船上一躍,落在邊上早已準備好的小船,施寶東和辛信行留守原地。
小船上依舊掌舵的西貝爾,終於發現詭異魚群中,有一條缺口,他立即調整方向,試圖通過這個缺口衝刺而過。
然而,在接近那條缺口前,船隻被一陣劇烈晃動所搖動。
一股詭異的力量從海底湧現而出,群魚將小船身無情地推向另一個方向,西貝爾奮力抵抗著這股逆流之勢,穩住身體並堅定地握住舵柄,掙紮不久,船隻重新恢複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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