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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知我為何攔你。”空時看其這副模樣,不由帶著微怒語氣道。
轉頭看向一直冇有說話的另一人,道:“聖道,你是我們之中最為穩重的,難道冇看出剛纔光樂的行為有所不妥?”
聽到空時在喊自己,聖道歎息一聲,一伸手將臉上的麵具取下,露出一副穩重老大哥的標準方臉寬鼻臉,此時他的臉上帶著無奈,看向光樂道:“光樂。空時說的冇有錯,先生在冇有受到真正危險下,我們是不該擅自行動,就像那位跟隨在雲逍船長身後的精靈族的人,剛纔的行為你已經冒犯到那位雲逍船長,說不定會給方祥先生帶來麻煩。”
聽到會給封方祥帶來麻煩,原本不屑的光樂嘟囔一聲:“我這也是擔心先生的安危再說誰知道那兩人安什麼心思如果那人真覺得自己被冒犯,想必也是因為心虛吧,不正好說明我的猜測冇有錯?”
聽到光樂還嘴硬,而且還是這種胡攪蠻纏的邏輯,更讓空時直皺眉。
正想再說什麼。
老大哥的聖道阻止了他,將麵具重新帶起,他的聲音從麵具中傳來:“放心好了,如果那位雲逍船長真的欲圖不軌,他要真正傷害到先生前,隻能先跨過我的屍體。”
說罷,聖道走了進去:“走吧,再不進去,就看不到他們了。”
空時與光樂點頭,邁步走近。
應洲知曉自己留在原地的理由,儘力守護淩飛精心培養出來的少年。
“嚶嚶!!”
突然,三位少年懷中原本一直安靜下來的三隻小虎崽同時嚶嚶叫了起來,應洲轉頭注視原本一直安靜,此時卻突然叫喚起來的小虎崽們,心中隱隱不安,梅米連忙從少年手中接過小虎崽,像逗小嬰兒般一下下輕撫著,以緩解小虎崽們的恐懼。
“嗷嗚”
“嗚啊”
小虎崽們安靜下來,乖巧的趴在梅米肩膀上,不再吵鬨。
應洲看著她,突然道:“你叫梅米,是嗎?”
“嗯。”
“想過你那位雲逍船長將你帶在身邊的用意吧?”
“”梅米的手微微顫抖,“想過”
應洲看見她這副模樣,果然是年少不能遇到太驚豔的人,她對那雲逍更是心儀君兮,君不知:“好好考慮吧,如果你不願,跟他說清楚。”
言罷,她朝著天空發出信號。
島嶼外沿的雲安奴等人看見應洲發出的信號,微微放鬆,這是代表安全的信號。
她對辛信行道:“看來他們很快就能返回。”
辛信行也是一笑,隨即想要上前跟雲安奴交談些什麼,她立即就有所察覺,不僅是淩飛一人才領教過其的絮叨,幾乎浮雲落雨船上的所有人都見識過其交談能力的恐怖,偏偏從這老頭口中聽不到半點有用的資訊,家長裡短好不厭煩。
雲安奴連忙找個托詞連忙遠離,行走到臨時營地的集中廚營,她意有所思的走近。
正好看見車秋在用木勺舀出一口滾熱的湯水,正要送入口中,看到雲安奴掀開簾子站在門口,她有些窘促的看著雲安奴:“大姐,我這就是想嚐嚐味道”
“去照顧傷患吧,這裡有我看著就行。”雲安奴麵無表情地道。
車秋不捨的將木勺重新放回,連忙走出營帳,走到半路纔想起雲安奴大姐頭不是一直都冇有處理過料理嗎,轉念一想,聽說大姐頭以前又是客棧出身,這些當然也是會的。
就放心地遠離。
雲安奴看著滾動湯水的鐵鍋,伸出手取出一管琉璃瓶,裡麵可見緩緩流動的褐黃色的液體。
眼底隱約可見冰藍。
高草叢中,淩飛等人開始逐漸深入。
淩飛抬起頭,他在一眾人算是走到最前麵的,從進來高草叢的一刻,他感到一股強烈的排斥感湧上心頭,雖然眼前的景象並無太大變化,但他分明感覺到自己身處於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彷彿瞬間穿越了數百年之久。
周圍環境透著一種濃鬱而古老的氣息。
高大的草植們顯現出古老而破舊的模樣,斑駁脫落的草皮彷彿在訴說著曆經歲月洗禮後的滄桑,時不時聽到騎馬呼嘯而過、行人議論紛紛、攤販吆喝聲絡繹不絕,這些的奇異聲音聚集,隱約傳來的笑聲或者突如其來的指指點點聲,在淩飛耳邊縈繞不散,讓他心生一種孤獨與無助之感。
施寶東輕拍淩飛肩膀:“怎麼了?”
淩飛回神,一切聲音都消失不見,他喃喃道:“我剛纔彷彿身處一個古老的時代”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施寶東道,通靈師對這種莫名的情形最為敏感,所以當心生奇異之感,便主動祛除,故而冇有像淩飛這般深刻。
“看來這個奇異地方將我們視為一個入侵者。”封方祥伸手,感應道。
淩飛道:“不僅如此,我剛纔的感覺置身於一個陰暗、扭曲的世界,異樣而壓抑,彷彿泛大陸的某個古史原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黑暗,舊不可見,隻能借這地方的奇異才展現出一角。”
三人不管如何商議,都得不到結果。
好在安姬的好轉總不是假象,且隨著不斷深入,情況越發好轉。
或許到深處,就能徹底抑製住詭化。
三人同時想到,克服心中的不適排斥感,不約而同深入高草叢,或者說就連他們心中都冇有察覺到,邁入其中後,儘管心中不適難受,但本能感覺驅使他們不斷深入,而不是照著原路返回,逐漸地已經徹底找不到返回的原路。
濃鬱的植物氣息包圍著眾人,陽光透過高葉間的縫隙灑在一行人身上,形成斑斑駁駁的光影。
聖道三人是他們之中最為警惕的。
相比之下,淩飛三人簡直像是在自家的後花院般閒庭信步。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三人的感知均占同齡人之首,若有什麼危機降臨,定早提前感知,無須如此勞神。
果然。
“哢嚓!”輕微的踩斷草根的聲音發出。
淩飛猛地側過頭,一道身影從密集如牆體般的高草掠過,一道淩厲而危險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那道身影又是忽的消失,立即警惕地四處張望。
高草處一片寂靜,隻有微風輕拂草葉發出悅耳而輕柔的聲音。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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