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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利元和沙婭麗臉色倒是平靜,他們到底是早來了許久,不是白在這乾等支援,通過細枝末節的線索知道那些複製體冇有脫離高草叢獨立存在的能力,眼下應是他人到來,就是不知道是誰
四道身影慌忙跑出高草叢,衝到眾人麵前。
“麥凡四人?”淩飛眼神驚疑,這四人連同他們的複製體不早就被西貝爾殺過幾次,為何現在還出現?
就連西爾貝也是神情猶豫,不知在遲疑什麼。
光樂立即將匕首橫在趴在地上不斷喘氣的麥凡脖頸上,讓其一陣恐懼,她看向封方祥,等待其的發話,不僅這裡的複製體太過古怪,讓她至今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麥凡連連求饒,說明自己四人剛纔被許多怪人追殺,好不容易纔逃到這裡。
封方祥對淩飛點頭示意。
淩飛明白他的意思,封方祥冇有從這四人身上感應到那種噁心的氣息。
以往萬一,淩飛詢問西貝爾:“你真的看見他們與自己的複製體拚命,紛紛戰死的場景?”
西貝爾點頭,又搖頭,最終道:“中間我跟丟過幾次,但確實看見有兩方的相同模樣的麥凡連同他的手下在大戰。”
淩飛聞言,與施寶東對視,兩人神色皆微變。
若真是這樣,或許情況比他們所想的還要複雜,這些複製體不僅會攻擊本人,也會彼此攻擊,造成的場景更加混亂,如此究竟為何,真有些想不明白。
且以西貝爾的眼力,當時竟然看不出那兩方皆是複製體?
難道說一些複製體以後會成長到真假難辨的地步,這可真是令人細思極恐。
“與耿老鬼所言的山洞走出的怪物有頗多相似之處”
耿利元聞言,卻道:“不是這樣,我能感覺到複製體與那時的怪物冇有關聯,這裡也不存在那樣的山洞。”
淩飛沉默。
的確,剛纔的話有些不嚴謹,貿然將這兩地的古怪聯絡到一起,是錯誤的,須知就連人體最簡單的生病發燒也分是風寒還是風熱所導致,兩者造就症狀一致,但發病的原因各不同,若治理起來選用一樣的方法,也隻會越治越嚴重,反倒讓人竟因一個小小的發燒而喪命。
封方祥讓光樂將四人放開,麥凡四人連忙躲在一處,偷偷注視他們。
沙婭麗道:“這正是我剛纔想要說的壁畫上的字紋意思。”
“有種可能,我們所言的複製體的說法,是錯的,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過去體”更為恰當。”
“過去體?”淩飛重複道
被其一提醒,他的思緒一下打開,如醍醐灌頂,回憶之前的種種,與自己的複製體,不,是過去體對戰的時候,確實有很多手段,對方雖跟自己一致,但自己另外的手段,不管是什麼複製體都始終冇有。
比如自己右臂上的水行劍,土行劍,和火行千梭劍都是近年纔得到的手段。
沙婭麗摸索著古堡上的文字道:“各位,這上麵記載了光陰族口口相傳,很有意思的一則兒童寓言。”
“有一種動物,見過清晨的草地,陽光照射在它身上,便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於是初醒的它充滿好奇,為了更快地見過大山大河便用四肢腳行走,直到找到安身之地,它突然不想再走了,就在那裡建起一座城堡,但四肢腳實在是不方便,於是它想到一個辦法,抬起兩隻腳,用兩隻腳行走,用另外兩隻搬運石料堆積城堡,夜晚,星空密佈,當城堡完成時,它又變成了三隻腳”
淩飛仔細分辨出抽象難以辨彆,加以破碎的壁畫結合,確實像是這麼回事。
耿利元卻是撓撓頭,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沙姐,老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什麼白天晚上的,又是什麼動物一會兒兩隻腳,一會兒三隻腳,四隻腳的?”
沙婭麗卻笑著看向淩飛:“看錶情,我們的主船長大人難道已經想到?”
“是人類。”淩飛點頭,這很好理解,且其實現實世界也有類似的謎語傳說。
“三個時期代表著人類的三個階段,清晨代表著人類的出生,是嬰兒狀態,故而用四肢爬行,建築古堡時人則成長用雙腳行走,雙手做事,而到夜晚,也就是人類的晚年,用一支柺杖支撐行走,也就成為了所謂的三隻腳。”
沙婭麗拍手,笑道:“果然,雲小輩如此聰慧,我們選擇你來主持主船長位是正確的選擇。”
封方祥神情古怪地看向淩飛,他也想到什麼。
“那這一切跟現在有什麼關係?”看著這一群人中,似乎隻有自己不明白,耿利元有些尷尬道。
畢竟自己也是船長,跟這些人一樣什麼都不問,隻是默默聽著,未免太過丟臉,就算是捧哏,自己也必須得刷一點存在感。
“老鬼,你想象一下,將高草叢包裹的區域當成一個全新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類推的話,將高草叢比作“過去”,所以當我們的“現在身”立於其中,也就會產生過去的“我”,而過去始終是過去,所以那些過去的人冇有辦法從過去來到我們這裡。”沙婭麗道。
“您的意思?!”施寶東看向這半徑二十米的圓形空地。
“對,我們所立之處就是“現在”之地。”沙婭麗接著看向古堡道:“那這個古堡的裡麵就是未來。”
“過去,現在,未來竟真可以同時處於同一空間嗎?”淩飛感歎。
如果他們推斷的是正確的話,過去的光陰族果然擁有堪比神鬼般的手段,竟能打造這麼一片奇異空間,難怪會遭天妒
耿利元雖不明白細節,但也並非是愚笨之人,幾人對話間也能明白個六七成,“難怪,我們派出進入古堡的人直到現在都還冇有回來,難道他們去到了未來?”
“冇這麼玄乎,光陰族的手段莫名,但也不會奇異到這種程度。”封方祥搖頭否定道。
如果一個族群真的能時時刻刻地感知到未來,為何連自己的族群最終走向消亡,都冇有辦法避免,封方祥道:“我猜測,這古堡最多隻能窺視到未來的一角,且經過千年的時間流轉,它原本的作用又能保留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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