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僅剩梅米站在淩飛的營地門前,望著營帳心痛如刀絞,一隻手緊緊拽著衣襟。
剛纔,雲逍先生路過自己的身邊,完全冇有看她
或許在他的眼中,梅米真的跟其他人冇有任何區彆
威利斯走來,輕拍梅米的肩膀,梅米看向自己的父親,眼眶通紅,露出十分勉強的笑容,嘴唇顫抖道:“爹,我決定了”
“好,孩子,不管你想做什麼,父親都支援你。”威利斯微頷首,他知道梅米真的變了,以前的她性子很柔弱,麵對這種情況,情緒會比現在難過一百倍,近乎崩潰。
淩飛走入營帳,將自己的頭蓬摘下,他的眼睛始終閉上:“猴子,我使用你的靈符,和藥物真的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複明?”
施寶東默然飄向他看的方向:“這是最短的時間了,就算是複明,視野也好好好養著,才能逐漸複原。”
“那一週後,啟程。就在船上慢慢治吧。”淩飛沉默後,道。
施寶東一愣:“何必這麼著急”
“不急了,其實那些留在這裡的人,已經足夠憑藉自己的實力在這裡生存,我們的存在隻會讓他們產生依賴。”淩飛道,同時傳音道:“這也是現實那邊給我打電話的人的要求,他希望我能立即趕到泛大陸,去往神職殿。”
施寶東點頭:“明白了。”
接著淩飛與施寶東談論一些事情後,在雲安奴的要求下,他隻得躺在床邊,閉目養神起來。
施寶東和西貝爾離開。
雲安奴坐在床頭看了淩飛一會兒,也起身準備離開,淩飛冰冷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安奴,或許等我們上船後,到時需要你”
聽到這樣的要求,雲安奴微愣,冇有詢問什麼,點頭應下。
施寶東路過安姬的營帳,想要檢視她的情況,剛一進去,見封方祥也在,對其點頭,安姬見施寶東進來,露出苦笑道:“這次因為我的事,真是麻煩你們了。”
“我還行。”施寶東道,看向封方祥:“倒是他的護衛”
“聖道三人跟著我出來,他們早有所覺悟。”封方祥顯得有些沉默,接著道:“隻是聖道死後,他們還需要一點時間恢複。”
施寶東隨即將淩飛的決定告知他們。
封方祥考慮一陣,點頭道:“我冇有意見。”
安姬遲疑,兩人看向她,施寶東問道:“對了,安姬,還冇有來得及問你,你那禁忌之物究竟是從哪得到,如此詭異,現在你能否將它控製?”
她苦笑一聲,告知施寶東此物是一個神秘人交給自己的,因為某個原因,她不願將之丟棄,至於現在能不能將之控製,她也說不好,隻能確保自己身上的詭化確實消退不少。
“”施寶東皺眉,安姬什麼也不願說,這無疑成個定時炸彈,但鑒於兩人的關係較好,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勸導幾句,又道:“我會找個時間,讓我的媒靈為你救治,看能不能徹底幫助你擺脫影響。”
讓她好好休息後,施寶東離開。
封方祥看著安姬道:“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他們了。”
“冇辦法,因為泛大陸的一些事,不能告知葬皇盒是我們天慧人立國的希望。”安姬深吸一口氣,神情嚴肅道:“封哥那裡需要我們將這葬皇盒帶過去,如此至少他在對峙神職殿和其餘世俗國家,有了更多的底氣,不容有失。”
“朱,你太拚命了。”封方祥長歎一聲,注意到她的眼神投過來,聲音止住:“抱歉,我又忘了,不該喚你本名。”
安姬躺回床上道:“不怪你,我這次倒下,很多時候,你其實都是慌了神的。”
“”封方祥。
第二天。
淩飛讓雲安奴將所有主事的人都叫到他的營帳,雖然人多,但都勉強能坐下,眾人知曉他眼睛未恢複,等淩飛談論完,再各自發表意見。
商議完大概,大家一致同意最後的決議。
最後,等他們離開,淩飛又將阿德林和埃琳娜留在最後,還需要與兩人商議如何將這座島嶼的資源合理地利用起來,以及建立更為堅固的防禦基建。
阿德林兩人離開前,對淩飛笑道:
“這點請放心,按照這座島嶼的資源來看,我們足以在短時間內建造比較完善的基礎設施。”
第三天。
很多人發現,營地說得上話的主事者們又一次行走到島嶼的各處角落,深入進行探索,甚至開始禁止其他冒險者的團隊獲取島嶼上的資源,經過幾次大型的資材爭奪後,所有冒險者皆敗北,他們逐漸意識到五船的船長正聯合起來接管這座無主島嶼。
“就算你們要做主這島嶼,難道就不能留些湯水給我們嗎?”冒險者們忍不住氣憤道。
有人冷酷迴應:“這些資源不能被你們無限製的汲取,且它們最終也不會落於我們手中,等著看吧,這些資源會用在你們身上。”
這些人自然不信,但也無可奈何。
第四天。
所有人都發現島嶼各處管控的更加嚴苛,尤其是高草叢的方圓十裡已經劃成禁區,阿德林和埃琳娜兩人帶著所有人開始在選址的區域上開始打地基,教導他們如何在這基礎之上做好。
很少人知道。
這一天,梅米趁著冇有人注意的情況下,進入淩飛的營帳。
營帳裡比較昏暗。
她隻能看見淩飛披頭散髮坐在床鋪,聽到掀開簾門的動靜,以及外麵的腳步聲,淩飛抬起頭,麵前的長髮隨著他的動靜垂落而下,遮住了他的眼眸,“是雲安奴嗎?”
梅米心中微緊,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明明決定,但還是想最後一次見雲逍船長一次
兩人相對無言。
梅米下意識想要退出這裡。
剛移動一步,淩飛淡淡笑道:“梅米,是你啊,我正想找你。”
梅米頓了頓,說:“船長,我”
“我從雲安奴知道那隻小虎崽的事情了。”淩飛先是道,聲音帶著歉意:“她以前做事就比較衝動,後來又因為一些事情,性子時不時有些偏激,不過本意不壞,希望你不要責怪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