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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異常莫過於去年的“禁忌落日”事件。
大量華夏人在這個事件中莫名出各種意外身死,國民哀悼,甚至引起國外媒體的巨大關注和討論,各種負麵言論傳到國內,引得人心惶惶,直到現在都冇有平息
即便官方出各種政策進行安撫和補償,也無濟於事。
有人嗅到早早不對勁的凶險氣息,提前帶著家人遠渡國外。
這些都是淩飛在近期的短視頻翻到的評論,但一個個遠渡國外,短視頻軟件上的諸多用戶底下IP,今日有可能是華夏,明日IP地址顯示的就有可能是星條國,天竺國,霓虹國,宇宙國,甚至有跑到驃國,扶南國,南掌國這些自古便是軍閥割據的戰亂之地的用戶都開始發出冷嘲熱諷的言論,點開他們的評論底下,不少人說出:“村回發金”“帶我一起”等羨慕不及的話。
至此,華夏國似乎進入一種詭異,但表麵上依舊風平浪靜的節奏中
望向白憶冬。
淩飛看不出,她對這些時日的事件有何看法。
見桌上的白粥,隻有一份,主動問起白憶冬過來前有冇有吃過,得到冇有的答案,淩飛道:“要不,這碗你先吃吧?我還不餓。”
白憶冬搖頭,從角落裡拿出兩盒一次性食物盒,在桌麵上放好後打開,淩飛聞到陣陣香氣,頓時感覺胃口大增,他說著笑了笑:“看起來很美味。”
“這是我親手做的紅燒肉和清燉雞湯。希望它們能讓你恢複得更快。”
“這麼多,正好兩人一起吃。”淩飛拿起筷子,分給白憶冬一雙,輕輕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嘴中,那股香味頓時瀰漫開來,激起味蕾。
白憶冬的笑容有些燦爛。
當淩飛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神情又恢複原樣,淩飛想起過往:“我記得你在大學的時候,說過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做飯的。”
“人總是會變的。”
淩飛伸出的筷子一凝,也是歎息道:“確實,人都是會變的。”
想到自己一年前荒廢在各處娛樂場所,最後被莫名一輛車正麵撞到,在病床上躺了近半年,又在山上休養了半年,這在現實世界的將近兩年多的時間,又在泛大陸世界五年多的時間裡有很多的人都為自己付出,也讓他看清楚一些事,不再自怨自艾。
“憶冬,我想回洛城老家了。”淩飛道。
出來兩年多時間,不,加之之前一直逃避的緣故,連他都記不太清楚到底有多少年冇有看過自己的母親,他想要回去替母親,還有父親的陵墓掃一掃。
白憶冬冇有意外,點頭道:“我陪你,我也好久冇有去看阿姨了。”
這次倒是淩飛意外了。
“你陪我這不太好吧,不方便,那個伯特·索托,我是說,其實這兩年,我已經很感謝你的付出了。”淩飛斟酌著用詞道。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不是我的男友。”白憶冬突然道。
淩飛一愣,在這種兩人相對而坐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與白憶冬分享著食物,儘量講述一些在泛大陸有意思的事情,讓白憶冬笑出聲來,他們回憶著一起經曆過的點點滴滴。
“可一開始見麵的時候,他說”
“伯特·索托受我之托,來到華夏幫我處理一些事情,當時他的家族不願放他離開,畢竟你知道的,因為國與國意識形態的差彆,導致受他們國家的思想影響,有很多國外家族對華夏的內情抱有成見,於是伯特·索托便向家族說出,他是我男友的言論,基於這層關係,那邊的人才勉強放他過來。”
“當然,或許他本人也有著這方麵的意想吧。”
“於是比較張揚在網絡上宣佈這件事,讓我的家裡人知道,這件事也就愈演愈烈,發展到現在,不少家裡人都以為我們已經發展到訂婚的地步呢。”
她雙手捧著湯碗喝了起來。
“是嗎”
淩飛也為自己添了一碗,喝了起來,眼神複雜。
他覺得白憶冬說的應該是真的。
但因為什麼事情,她一定需要外國的貴公子來到華夏
“你冇有我想象中的高興。”白憶冬道。
“是啊。”淩飛笑了笑,“其實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該是什麼樣的感覺,我確實有種大石頭一下子落地的感覺,不希望你與伯特·索托真的在一起,但你要讓我說有多高興的話,似乎心中又過於平和”
“也許是因為去年出的車禍,加上這半年時間待在道廟,讓我對生命有另外一種看法解讀。”
“但不管怎麼樣,你和猴子在這個世上,已經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希望你們都能活得幸福。”
白憶冬聽後,陷入了沉默:“你在恨我嗎?”
“什麼?”淩飛拿著碗的手微顫,明白她的意思後,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不應該恨你。”
“你畢業那年,希望我能留在沈城,和你一起工作,我答應了,那時候你不知道我其實早就申請國外留學,但當從他人那裡聽到我要出國的事,你什麼話都冇有說,又連忙向學校申請了出國名額。”
淩飛沉默。
“其實我知道你若是想要出國,以你的成績早就已經申請成功,當時你是想陪著身體不好的伯母,才一直不願深造,隻想早早出來工作。”白憶冬歎氣道:“淩飛,當時你作為人子,和我的男友,這兩種身份讓你很糾結吧”
“其實也不是。”
淩飛撓撓頭,道:“我後來不還是選擇將出國名額讓給了江錄嗎,其實當時有個大廠的實習機會,我放棄的話,真的很可惜。”
“上飛機的時候,侯貴方其實那時候給我打過一次電話,電話裡說了伯母死亡的事。”白憶冬道。
“”
淩飛沉默。
“他真是自作主張。”
一聲歎氣,明明在母親墓前,他就已經拜托侯貴方,不要將這事說出,害怕影響到白憶冬的出國留學。
白憶冬又道:“所以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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