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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芳道:“我第一次知道能力者這一存在,也和你一樣驚訝,但能力者的定義確實模糊,在國際上都冇有完全準確的定論。”
“就比如你說的力大無窮,有些能力者能做到這點,但另外一些能力者在覺醒能力的前後兩個時期,身體瘦弱的可能連正常男性都打不過,僅僅是多出一個異於常人的能力而已。”
“且還有一點。”
“如果一個人因為覺醒能力,而變得力大無窮,比肩舉重奧運員級彆的身體素質,那你說,這個人說到底,應該還是正常人範疇,還是應該說舉重冠軍和能力者一樣,兩人都應該被稱為能力者?”
淩飛皺眉,江芳學姐拋出的觀點確實有意思。
一個人依靠覺醒的能力,實力能與頂尖的普通人水平達到一致或是稍強稍弱,那他到底還是能力者嗎?
這樣的能力者未免太低級。
江芳感歎:“所以在國內有人主張能力者不值錢的論點,這話有一點道理的,比如說你見過我們這裡一個叫火柴的能力者嗎,他能控火,但一個普通人拿著打火機,可以做到控火時間比她多數數倍,甚至可以直接拿起一枚手雷,造成的破壞力是火柴這位能力者拍馬不及的。”
在淩飛陷入思考之際,江芳道:“至於什麼算是能力者,或者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真正的能力者,在國外和國內都隻有一個公認的方法。”
“是什麼?”
江芳指向這座實驗室裡或站,或坐的人,“囉,就是他們,隻有真正的能力者麵對其他能力者時,不管是覺醒,還是冇有覺醒過的,在一定範圍內,他們會在彼此心中生出感應,知曉自己和對方是同一類人。”
“就算是一個覺醒垃圾能力的人,在他們看來也是能力者的同類。”
原來如此
淩飛暗道難怪,怪不得無論是白憶冬,還是火柴曦文他們,在初見自己的時候,冇有做什麼檢查,就已經篤定自己不是能力者。
如此看來。
能力者和修煉者確實有很大差彆,在泛大陸那邊,隻要是個人就能修煉,而再擁有道職的話就算是一個修煉者了,且在修煉的過程中,對於身體素質的提升是最基礎的,每個階段都有相應的提升,而能力者則不是,他們擁有的隻是一個異於常人的能力。
“怎麼樣,你也覺得神奇吧。”
江芳笑嗬嗬道:“我現在覺得,在過去一些頂尖學者和奧運選手,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某一方麵的能力者。”
“還有很多吉尼斯世界的無聊記錄保持者,他們的能力大多古怪,且常人難以做到。比如說吃下一座飛機的腸胃,一分鐘內大腿夾爆12個西瓜,四條腿跑步以及眼睛噴射牛奶這種各式各樣的世界記錄。”
淩飛一笑,道:“聽起來很多能力都比較廢。”
“你說什麼?!!”
一個長著偌大招風耳,身體瘦弱,麵容有些猥瑣的男子從頂上的鐵架階梯上跳下,來到坐在椅子上的淩飛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語氣不善地道:“小子,你是誰?敢看不起能力者?”
淩飛詫異望向他。
剛纔的兩人聲音不算太大,但這男子百米外都能聽到,結合此人外表的特征,他已經大概猜出了男子的能力是什麼。
江芳上前,連忙著急解釋道:“順風,我學弟不是那個意思。”
果然
淩飛心中暗想,順風,順風耳,這男子的能力應是聽覺擴大。
順風聽到江芳的話,轉頭看向她,眼底流露出癡迷神色:“他是你學弟啊,那這樣的話,我就給你這個學弟”
“我就是這個意思。”淩飛突然道。
這話讓江芳暗中微急,覺得淩飛離開學校這麼多年,怎麼還跟剛出社會那樣衝動?
順風話頭被嗆住,轉頭眼睛微眯淩飛:“你是來搞科研的?”
“不是。”
“那你傲個屁!老子這輩子第一喜歡的是美女,第二喜歡的是讀書好的人,你兩不沾的貨色,還在這兒擺譜。”順風說完,氣勢洶洶地朝著淩飛撇嘴,故意大聲道:“小子,既然你看不起能力者,走,過去練練!”
“順風”江芳急了。
周圍已經有不少的能力者看過來,且順風最後故意放大的聲音,已經讓他們聽到,對淩飛分明眼露不善之意。
果然一個壯碩男子走來:“順風,你小子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虎勁老大,不是我想鬨,而是這新來的小子看不起我們!”順風見有人過來,頓時指著淩飛大聲道:“他說我們能力者都是廢物!”
順風說完,挑釁地看向淩飛。
靠近淩飛的時候,已經看到其身後揹負的那柄長劍,似乎有些分量,而這男人在看著自己的時候,眼底流露出的冷意,也讓順風心中暗自發寒,知曉其就算不是能力者,也是一個練家子,而他順風除了多一雙能比常人強三倍的聽力,什麼都不是,不如讓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給他一點教訓。
這個留著寸頭,眼角有著疤痕的壯碩男子看了淩飛,將目光凝視到淩飛的身後古漢劍上:“使劍的?”
“算是吧。”淩飛跟隨他目光瞥了眼身後古漢劍。
江芳站了出來,看向那壯碩男子道:“虎勁,這是我學弟,新來的,不太懂事,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學姐,這個麵子不用他給你,我來解決就行。”
淩飛站了出來。
來到虎勁的近前,由於他比一米八左右的淩飛還要高出一頭,因此淩飛微微需得仰視他。
眾人嘩笑,順風左右看了一眼淩飛,覺得他腦子秀逗了,明明自己的女神已經好幾次為這小子求情,他倒好,硬是一次不下台階,不過也因此看出淩飛與女神並非是男女朋友關係。
順風對淩飛的惡意反倒少了些。
而淩飛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天性不願與人出風頭,但事關現實中修煉者的未來,以及淩思甜一家的生死,他早在來到此地前,就已經打算徹底鋒芒畢露一次,眼下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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