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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墨西斯號的第二位船長雖然專業性比不過上一任,但船在他手上一連兩年冇有出一點事,這讓這位船長很得意,甚至還向他水手們吹噓,都說:‘這艘船有詛咒,可這些年裡我們去了多次穿越凶險的蘭多海峽,來往群島間,還與不開化的安拜部落的野蠻人做生意,從來就冇有發生過什麼反常的事兒嘛。以前的船長隻是自己身弱而已。’
冇想到。
在他說完這話的下一年裡。
這第二任船長又一次乘著這船出海時,原本經營的安全海線竟遭遇到當時惡名昭彰的海盜團,貿易物質儘數被劫,三大家族損失慘重,但鑒於這位船長的功勞,他們不好說什麼,再次委以重任於第二位船長。
冇想到這次在泛大陸與巨石大陸的連體長陸附近與另外一艘貿易船相撞。
還遭遇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風暴,導致船體嚴重受損。
雖然這船幸運的逃過一劫,最終在一處島嶼國停泊,但此事還是讓這第二位船長內心蒙上陰影,最終選擇直接把船遺棄在島過上,帶著船上人員坐著彆人的船回國。
直接消失不見,甚至三大家族的人都找不到他。
經過這次事件,這船的惡名徹底傳開,任誰都知道,這是一艘被詛咒的船,甚至就連修煉者都冇有辦法製服。
回到船長室
耿利元神色凝重道:“這信上還說,這叫比勞的骷髏生前還尋找過那第一任和第二任船長,冇想到真的被他找到,隻是冇想到這第二任懦夫船長早已病死,屍骨埋在荒郊。”
“不過第一任船長卡特瑪或許因為年久的緣故,冇有找到蹤跡”
他的神情有不屑,在海洋謀生的人最看不起就是這種逃兵行為。
封方祥卻道:“你們真的相信這第二位船長真的是懦夫船長嗎?彆忘了,信上說明他的來曆,可是從多次戰場上存活下來的退役將軍,早已見過無數生死,有什麼事在這人眼中看來,會比死亡更加恐怖,才選擇乘坐他人的船,忍受冷嘲熱諷直到回國後依舊不告而彆地離開。”
耿利元不說話了。
這一分析確實既奇怪,又顯得耐人尋味。
雲安奴將桌麵上的書信攤開,伸出手細數上麵的人名道:“其實”
“正確的來說,這船的主人不止這兩位,和比勞船長。”
“應該是在比勞的前麵,這船還有十四位船長,也就是一共十五位船長,他們的結果,也都不好”
“有上吊自儘的,有被仇家找上門,最離譜的,還有一個是大半夜掉到糞坑裡”
耿利元連連擺手:“行了大妹子,彆說了怪噁心的。”
淩飛拿起另外一封信:“不過,這封讓我很在意,可以說奠定了是邪神所詛咒的船這一傳言。”
“有人曾匿名寄信給這位比勞船長,勸導他不要買下這船。”
“在信上,這個人說雖然船的惡名傳播,在第二任船長後,三大家族不信邪地又陸續招聘多位船長,結果皆遭遇不幸,或許是因為沾染到這船的詛咒緣故,這三大家族竟也相繼落寞,最終不得不選擇將船低價出售給第九任船長。比勞船長正是接下來的第十五任船長。”
“而第十四任船長竟是這寫信人的好友即船上大副。”
“這位船長和世義的死亡最為詭異”
“在和世義出事的那天,寫信人正好家中有事,便冇有跟著出去。”
淩飛繼續念道:‘當時我的好友和世義在買下這船前,我已勸過他此船不吉利,負有惡船之名,但他說自己聽過惡船的凶名,卻仍然決心還是將船買下,是因為他自覺掌握一種剋製惡靈的神職修煉者煉製的異寶,多少對詭異有剋製作用,在買下惡船後,和世義又取出半生的積蓄將整個惡船從裡到外整個翻新加固一遍,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型。’
‘花出的錢,在我這個好友看來,甚至可以自己打造一個更好的船。’
‘我當時不解詢問。’
‘和世義嗬嗬笑著說,這船在他小時候剛建成的時候,自己在近處看過它龐大身軀,看過它的試航,雖然當時第一任船長出了事,但那時候,很小的自己還是被船的雄偉氣勢所震撼,當即心中就暗自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成為這船的船長,所以即便是花再多的錢也在所不惜,權當完成對自己小時候的承諾。’
‘人的一生,大致都會被小時候的執念所束縛。’
‘當時,我已不好再說什麼’
耿利元聞言歎道:“我完全能理解此人,依海而生的人,天生就是有對船和海洋的特殊感情。”
淩飛點頭,道:“接下來,便是這信上人所說之事的重點。”
‘和世義跟我說過,這次出海,最多二月就能回來,但我整整等了半年,冇有看到他們歸來的身影’
‘後來,我一邊等著,一邊兼職成他人船的三副,掙錢補充家用。’
‘開了幾次航線,依舊冇有等到,直到一次’
‘可以說在海上謀生所有的歲月裡,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那天海上天氣非常陰冷,我忙碌一陣,正打算稟告船長一些事宜後準備回艙內休息,然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敲門的是這船上的一位年輕通訊員,他向船長彙報,剛剛截獲到一段特殊的信號,不知道是何意,隻看開頭的特殊字元知曉是一道求救信號。’
‘當時我那船長也算是老道專業,他接過紙張後,更快將結果破譯出來。’
‘資訊很簡單:這裡是永恒號,我們在海上漂浮,所有的船員,包括船長全都完了。我困在駕駛艙裡,也要死了’
‘我當時精神一震!因為永恒號正是我那好友將惡船買下後,新改的名字!’
‘尋找半年,總算是找到好友的線索。’
‘我請求船長立即在海上搜尋永恒號,因為我知道在永恒號上,新的信號械器範圍絕對隻在三百海裡以內,能輕易找到。果然我們很快看見一艦巨大船隻,冇有使用任何動力推進,也看不到船員活動,就隻是在海上漫無目的地飄蕩著,外表似乎也冇有任何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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