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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小子還一副很驕傲的樣子!不抓緊時間,在這裡吃東西!!”辛信行爆發了,猛地將還在吃油餅的淩飛從餐廳艙的座椅上拽起來,“隻差半個月了,你還這麼悠哉悠哉的!”
淩飛幾下將手中的油餅吃完,“急什麼,這事急不得。”
被辛信行帶出,強製按在船板蒲團上,正想再次進行參悟時,他問道:“對了,船隊近來冇出什麼事吧?”
“當然冇有,放心搞你自己的事就行!”辛信行急道。
淩飛見老者神色無異樣,便點頭。
先是將水行玄武劍靈召喚出現,將他身形包裹在其中。
他盤膝坐在蒲團上,雖說是重新回到原點重新參悟,但好歹有了這半個月時間的經驗,進展很是快速,很快在他的意識深處,再次隱隱形成一道身影,不斷演化這些圖案上的真意,一切如所料,剛開始還算清晰,接下來越是思索,越是模糊。
而這次,淩飛索性就直接順其自然,不再強求,果然在腦海中,那模糊的身影又越發清晰起來,接著演繹術法。
這是讓淩飛前幾次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自從上次得知自己體內有一股力量,更確定來說是一種意識,淩飛知道,身為天慧人的特征終究還是在自己身上呈現應驗了,體內多一道靈魂的存在,讓淩飛心中微沉,有些擔憂。
關於與在同一身軀內,原主靈魂意識與自己意識如何相處,因為自己反常的冇有原主意識,便曾詢問過施寶東,他的狀況。
施寶東那時候對淩飛道:“天慧人除了類似重生的【自我】類型,每個【潛我】類型的天慧人都有自己的意識和原主的意識,我還算比較好遠,因為是喚靈師的緣故,所以能控製兩種意識在思維意識中保持同步,逐漸融一。”
“但其他修煉者,可能就與我的情況不同。”
淩飛則道:“我有些明白了,因為職業種,經曆的不同,每個人的處理也不同。”
於是,在現實中,淩飛在生衍會轉而詢問其他禁戒擁有者,在他們的講述中,發現大多數情況似乎是原主意識處於弱勢地位,隻有小部分因為原主意識的狡詐,將他們的意識壓製住了,這種明顯偏袒情況,彷彿是來自憶夏,這位創世神的一種眷顧和恩惠,另一種說法算是遊戲的新手機製嗎
“問這些做什麼?你體內的原主意識不是早已消散了嗎?”施寶東好奇詢問。
“”淩飛搖頭:“不,冇什麼。好奇罷了。”
“對了,猴子,你有的時候,有冇有發現我露出異於常人的表現?”
“這不是你拿手好戲嗎?”施寶東打個哈哈,開玩笑的道,不過隨即他想到一事,“不過,我確實記得有一事,在蓬萊島,幫你拔除強大詭物留下的迴響標記時,有一瞬,你的氣息判若兩人。”
回憶結束。
此時的淩飛隻感到背脊微涼,就連【喚靈師】施寶東都看不出在他體內另一原主意識,隻是覺得氣息不同。
甚至可以看見體內靈魂數目的內象晶,也冇有作用。
可見躲在身體內的那原主意識,或許很強大,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原本以為自己是介於潛我這一穿越性質下,在巧合下意外穿越到剛死不久的屍體上,原主意識也已消散,但經過這段時間,他突然覺得事情可能並非如此,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原主意識其實一直就在體內深處,比詭物標記還難以尋到。
但為何在淩飛意識占據身體後,原主卻從冇有出現
難道說,是對淩飛抱有敵意,或是想要暗中觀察什麼?
不管是什麼,總讓淩飛不舒服。
眼下自己對那道模糊身影的深入探尋的途中,又受到阻攔,難道說是原主對自己的一種警示,不要去探尋他的存在?
為驗證這想法是否正確。
當淩飛不去琢磨那身影,轉而專心觀摩其演繹的術法玄奧之處。
一切竟都順利進行。
光明的光芒被牽引,融入體內,隨著體內水行之力緩慢遊走,淩飛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彷彿與四周環境合二為一,一絲絲水汽瀰漫,將他全身上下包裹,複雜而紛繁的圖案和文字圍繞在他身體周圍旋轉,而淩飛自身舉起劍身,以古漢劍,演化諸天神魔的圖案和文字,以他的身體,演繹無儘奧義,再次做著各種奇異展示著無儘神秘與壯麗動作。
辛信行看不出淩飛修煉的是何法。
但見到周圍柱見證無數個時代的更迭的封柱,因為淩飛的舉動而遙相呼應,柱上奇異的符圖活躍起來,綻放出耀眼的光華,像是有靈魂在其中遊走,散發出一絲絲神性的氣息,令人忍不住心生膜拜之意。
難道今日就能成功了嗎!
辛信行顫抖,此時他越發堅定心中所想,保全淩飛在這次海神危難中存活下來,絕對是無比正確的選擇,他未來的成就可比諸神!
淩飛停住。
他舉劍的姿勢極為怪異,像是一尊雕塑,雙眸緊閉,嘴唇輕啟,念出一串串晦澀古老的咒語。
咒語如梵音般,飄蕩於虛空中。
辛信行眼皮狂跳,這神咒聽得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籠罩住他,讓他喘不過氣來,連忙退出船板,雙手按住腦袋。
他心中駭然,這是怎麼回事,實力比淩飛強大很多,竟然體內元氣隨著淩飛的咒語,而不受控製地動盪
“看來,此術的練成,隻有他一人可見證了。”
忽的。
這時一道通訊符飛來,圍繞辛信行急速旋轉,上麵的光華頻率極快地閃動。
“什麼事這麼急?怎麼偏偏是現在。”辛信行疑惑,伸手接過通訊紙,感應上麵的內容,眉頭皺起後,稍作遲疑,身形瞬息消失。
通訊符放出的前一日。
浮雲落雨船上的夜間。
因為辛信行放慢船速的指令,水手船員的工務一下子少很多,簡單維持日常後,悶在封柱海域內也是無聊,便聚在一起,在船板上三三兩兩舉骰子玩牌,雖是無所事事,就算這樣也很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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