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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飛在電話中沉默,陳忠明他的大學同學之一,在大學期間裡毫不起眼,而出了社會後,以他的窮苦出身,做到連江錄,侯貴方他們這些世家少爺,都不能輕易忽視的地位,當然自有一定的識人能力和手段實力,僅憑聽淩飛幾句話,陳忠明就在嘗試解剖武令喻的底細。
回憶結束。
泛大陸世界
淩飛站在船頭,他敏銳發現今天的眾人之間的氣氛與往日不同。
隨著熟悉的海風氣息漸漸消散,淩飛感受到來自船員們情緒裡一種迴歸的激動,在海上漂泊了一年半多的時間,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已經養成吃了睡,睡了吃的習慣,周圍的深海低語實難讓人保持清醒的頭腦應對所有事情,這一次在茫茫大海中出現屬於陸地的些許氣息,足以讓他們開始歡呼雀躍。
周圍也不再是一望無際的海平線。
周圍海域時不時穿過一些貿易船隊,遇見時,船員興奮用船上的遠照燈向對麵打招呼,對方的迴應,也讓他們嗷嗷叫了半天,周圍的人煙生氣多了不少。
這天黃昏,浮雲落雨船的瞭望台上,已經長出不少胡亂鬍渣的亨利毫無倦意,聚精看著遠處已經顯出的陸地一線,計算好換班時間,做好工作筆錄正準備離開的他一次無意望向不遠方的海麵上,隱約浮現出另一支艦隊的輪廓。
正想打聲招呼。
“”突然亨利的眼眸一凝,隨之緩緩皺起,這一年半的時間讓他的直覺敏銳不少,瞬間察覺出對方的來意或許不善,立即拉響警鈴。
聽到警鈴的一刻,所有守衛不需更多提醒,立即進入戰備狀態。
“我早已看見,不需要再拉響警鈴了。”船頭上傳來淩飛的聲音,他看見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對麵數十艘船隻組成的龐大艦隊正緩緩駛來,旗幟飄揚,甲板上人影綽綽,顯然是一支實力不凡的海上力量。
雲安奴因為警鈴的響起出現,瞬息出現在淩飛身側。
看到這,亨利心中一緊。
他知道,海洋上的船隊並不總是友好的,尤其是在這個動盪的時代,任何一次相遇都可能演變成一場血腥的戰鬥,而兩位主事者同時出現,已經確定對麵確實不懷好意。
訊息迅速傳遍整個船隊,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兩人凝視著逐漸清晰的艦隊。
對麵的為首船艦和其餘船的旗幟上皆是同一種陌生的紋章,預示著對方不像他們來自各處,而是一個統一的勢力,淩飛道:“它們呈現某種包圍趨勢而來,絲毫不留我們轉航的餘地,我看不出他們是哪個勢力的,安奴,你知道嗎?”
身邊雲安奴早已認出這種紋章,轉頭對淩飛點頭道:“這是聖安東奧教皇國的皇家紋章,我們能在這近海遇上,說明對方應該剛從主體大陸出來,這應是皇室出來的貿易船,近來年聖安東奧多與泛大陸各大國來往,所圖不小,欲將遠在泛大陸之外的群島統一”
聖安東奧教皇國,淩飛回憶起對自己幫助不少的,那舊身為比格公國,現今改名為安拜王國的官方執法隊長宮海凡,他曾言,安拜王國內憂外患,所謂最大外患,就是這群島中的最大島國聖安東奧教皇國,據說對方的教皇原本隻是來自泛大陸某個教廷組織的教司來到群島建立國度,後逐漸壯大,這位教司的子孫在繼承皇位時,又被泛大陸的教廷榮敕了分教皇職位。
當然冇有人願意聽一個“分”字,所以在平日的封號上有意省略。
雲安奴神色微困惑,又道:“不過不知道為何,自從陰山神的殘餘也離開安拜王國後,聖安東奧倒是對安拜的敵意減少很多,也不再有遠軍騷擾,近幾年還與安拜修好,雙方進行過多次友好的交流貿易。”
這一點確實出乎她意料,少了一位神袛的駐留,反倒讓一直仇視的聖安東奧不再露出敵意。
“遠的不提。”淩飛道:“現在就看對方肯不肯對我們表現出善意。”
他已經讓亨利打出了願意與對麵迎來的艦隊和平相處的友好旗號,但直到此時,對麵都冇有給出任何迴應。
兩支船隊緩緩靠近。
提前得到淩飛的告知,其餘船航速稍微慢些,隻有浮雲落雨迎麵行在最前。
在船上,每個守衛都在緊握武器,心中緊張,隨時準備迎接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衝突。
“他們還冇有給出迴應”雲安奴道。
“那就由我來給出最後的警告!”淩飛直接禦劍站在半空,既然對方已經逼近到現在這麼近距離還不肯釋放出善意的話,就隻能先行以武力震懾,在空中一揮手,近千枚火行劍梭片圍繞身側形成一圈劍光護盾。
“叮噹叮噹叮噹”密集的金屬碰撞之音在耳畔迴盪不絕。
劍威凜冽,鋒芒逼人,淩飛抬手,水行力和火行力相互衝擊,形成一陣陣強烈的勁氣波動,使得底下的海浪翻騰不休,席捲著洶湧的海浪朝著對麵艦隊撲麵而至,卻在臨近前又紛紛停住,精確無比的控製,向對方展示一個明顯不過的態度。
要和,就給出迴應。
要打的話,我們這邊也不懼怕什麼。
對麵艦隊中的首船上。
一位年輕,穿著奢華勁裝的身材高挑的冷豔女子就站在船板上,身側是一個身體如山熊般魁梧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她的護衛。
冷豔女子手中始終拿著一個精細的圓筒械器,放在眼睛處,從淩飛飛上空中,就一直注視著,再看到對方掀起巨浪,竟能停在兩船隊的中間流淌不動,她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果然,對麵沉不住氣了。周身劍氣環繞,竟淩厲得在這麼遠都能感到肌膚微微生疼如此應不是持劍的道職【戰士】,而是神職劍道士!”
“我說的對吧,蘭德?”
身側的中年男子低頭看向女子,道:“賽爾吉奧公主殿下,您的行為有些莽撞,很容易會讓對方對我們抱有敵意。”
“蘭德,忘了嗎?在外麵不要稱呼我為公主。”
“是,賽爾吉奧小姐。”
賽爾吉奧放下望遠鏡,抬頭對蘭德將軍笑道:“我更願意,你稱呼我為船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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