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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寶東扶額,低聲對淩飛道:“完蛋,我隻懂現實世界的酒。”
“我不懂酒。”
“額?”施寶東詫異看淩飛,你不懂酒,還說的這麼自信?
“放心,我不懂酒,但略懂藥理,還是能說上一二。”淩飛轉目尋找其他酒座上的酒水,有人看見起鬨說自家的酒比起那天山酒不差,淩飛都冇有選擇,突然他目尋到一處,伸手一招。
那酒座上的酒壺落入他手中。
他舉高壺蓋聞了聞,隨即飲下:“這瓶五香酒,以五種上等藥料入酒,唯有托薩民主聯盟境內,一位眉山隱士才能釀造,酒液黝黑如墨,散發著木質的醇厚香氣,入口綿柔,實在是絕世佳釀。”
他將酒壺提給慕容無忌,笑道:“比之你尋的,如何?”
慕容無忌嘗過一口,沉默。
施寶東傳音,詫異詢問:“即便是你知道藥料,怎麼知道是在托薩民主聯盟境內,還有一個眉山隱士又是誰?”
“眉山隱士還是瞎編的,至於知道是托薩民主聯盟的。”淩飛眼神示意過去。施寶東見酒座之人,明白過來。
是林恩啊
那個耿利元船上的貴族少爺,這男孩背後勢力之大,甚至耿利元擔心林恩死在深海,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跑到蓬萊島的深處為其尋找救治方法,冇想到會在這裡再見到他,以及其身後的衛爾老護衛。
原來如此啊
施寶東暗笑,冇想到淩飛挺雞賊的,現有答案擺在眼前,林恩這樣身份的,所持有的酒當然不會差。
林恩冇想到會再看見淩飛,他原本潛藏在記憶深處的恐懼又被喚醒。
想到淩飛曾對自己流露的殺意,和那三神大戰的絕望場景,不禁身軀微微顫動,眼神驚恐,他的異常自然引起身邊母親,蘇剋夫人的注意。
蘇剋夫人擔心道:“孩子,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我們早點回去?”
半年前見林恩平安回來,蘇剋夫人終於鬆氣,心痛地發現林恩身體狀況變得差很多,不過她很慶幸,畢竟老爺的堂哥,他的夫人夏琳膝下的兒子霍恩可是死在外陸。
甚至蘇剋夫人心中不由暗喜,因為這樣一來,林恩雖是外係,但在家族的競爭反倒是少了一個強勁對手。
不過這樣的想法不能表露出來。
因為夏琳夫人此時就在自己身邊,蘇剋夫人想到這,偷眼看過去。
夏琳夫人看林恩身軀顫抖,神色不自然,這位美豔婦人再看著歸還酒壺的淩飛離開,眼睛微眯道:“林恩,這人你認識?”
林恩身體顫動的更明顯,看向夏琳夫人:“伯母,我”
“夏琳夫人,我們確實認識,這次能安然回到泛大陸,正是這位淩飛先生大力幫忙。”衛爾老知道自己的小主人心性文弱,如果被心細如髮的夏琳夫人追問一定會被她看出端倪。
“原來如此,怪不得林恩會這樣害怕,他隻要想到過去的那些恐怖的事,都會這樣。”蘇剋夫人向夏琳夫人解釋,轉頭對衛爾老道:“既然對方於我們有恩,我們等會要專門去感謝他纔是。”
“是。”衛爾老彎身道。
“哼!”夏琳夫人將手中酒杯用力放在桌上,蘇剋夫人神情一泄,差點忘了她的兒子冇有回來,死在外陸
“對,是該感謝他了,我也得去問問,我的孩子霍恩明明比林恩更加優秀,卻冇有回來。”
她說完,毅然起身離開。
見蘇剋夫人麵上為難,衛爾老道:“夫人,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嗯,去吧,那夏琳性子強硬,不要讓她為難我們的恩人。”蘇剋夫人見林恩始終臉色難看,心痛之下將林恩帶離。
而現在。
淩飛和慕容無忌已經齊齊尋遍了聚會上的好酒,賓客們無不驚歎不已,紛紛讚歎兩人的博學多識。
慕容無忌見他真的如數家珍,再也不像先前般無禮,敬淩飛一杯酒,笑道:“不比了,不比了,無忌認下你這位酒中知己了!”
“哈哈!”淩飛大笑:“好,我敬你。”
他與慕容無忌碰杯,重新找座位坐下,道:“我有一好友,名為安姬·傑伊,若是她在這,也會與你成為好友,可惜她已經身死道消,去了另一個世界。”
慕容無忌輕笑一聲,將手中杯靠前,碰杯道:“曾經滄海,縱然是風雨不測,也皆是過眼雲煙了,淩飛兄再請。”
“慕容兄說的好。”淩飛也是笑道,一飲而儘。
夏琳夫人就在這兩人一杯接一杯中出現,她微躬身,說明來意,隨即她的目光緊盯淩飛神情,想要看出些什麼。
“不用專門來道謝,我也是收錢辦事。而且林恩少爺最主要還是依靠我的同行船長的保護纔回到泛大陸,可惜他此時並不在這裡。”淩飛搖晃著酒杯道。
“雲公子果然氣度不凡。”
夏琳夫人笑著恭維,同時邀請淩飛前往霍家接受謝意,淩飛拒絕,夏琳夫人語氣突然一變,詢問道:“對了,雲公子可曾聽過霍恩”
淩飛的手一頓,與施寶東對視後,道:“知道,他意外死在我的船上。”
夏琳夫人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她冇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大方承認,生出怨氣大聲質問:“為什麼,霍恩他是這麼優秀!遠比林恩那懦怯崽子更加優秀!為什麼不是他死在海上!”
衛爾老站在她背後皺眉:“夫人,請注意你的言辭。”
夏琳夫人一把將酒水潑在他的麵上,她的美豔麵容微崢嶸:“奴才也敢教訓本夫人?得罪我!那蘇克婊子根本就護不住你!一個外係生下的雜種罷了,她還真當成了寶!”
衛爾老沉默擦麵上的酒水。
夏琳夫人迅速轉眼再看向淩飛:“雲公子,我的孩子當時究竟是怎麼死的!?”
淩飛阻止想要幫忙的慕容無忌,淡道:“你身邊的護衛,冇有跟你說明緣由嗎?”
“這個該死的奴才說,霍恩死於一場意外,被深海詭物所噬。但他不清楚其中細節。”夏琳夫人咬牙切齒道:“雲逍公子總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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