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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臉納悶,林逸被下人領著去往一處幽靜的客房。
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微醺,林逸便躺在床上休息起來。
這逍遙泉雖好,就是有些讓人犯懶。
這不,現在林逸就不想修煉,他覺得躺在床上放空思想也挺好。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傍晚,有侍女前來敲門。
林逸打開房門,那侍女微微一福。
“林公子,我家世子在後院等你,讓我來喊你過去!”
林逸點頭,隨後跟著侍女一路來到後院。
遠遠看到司馬承澤正在給一匹火紅色的靈獸刷毛,正是那匹二階靈獸火雲馬。
看到林逸過來,司馬承澤指著自己的火雲馬一臉得色。
“怎麼樣,我的紅雲帥氣吧!
這可是我在十萬大山外圍花費好大力氣才馴服的,讓我手下那群兄弟羨慕死了!”
看著司馬承澤一臉得瑟樣,林逸突然想打他的臉。
當即冇有慣著他,揮手從靈獸袋中喚出黑龍。
黑龍甫一出來就仰頭一陣嘶鳴,將司馬承澤的火雲馬嚇的四腿發軟,連連後退。
司馬承澤一臉震驚,看著黑龍好半天才喃喃出聲。
“他孃的,你這是三階白鱗馬?變異的吧?
隻是白鱗馬不是一階嘛!就算變異二階也差不多,你這三階哪來的?”
雖然在問,但是眼底流露的羨慕是個人都能看到。
林逸臉色平淡。
“黑龍的確是變異的白鱗馬,最開始也隻有二階,不過我師傅給了一顆煉血丹讓它純化血脈!”
看著林逸輕描淡寫的欠揍模樣,司馬承澤恨不得將黑龍搶過來。
要知道坐騎類靈獸很難得,妖獸野性難馴,想馴化成坐騎很難很難。
一階還好,到二階就極為難得了。
像黑龍這種三階坐騎,還是善於奔行的馬類靈獸,就更可遇不可求。
不過羨慕也好,嫉妒也罷,司馬承澤還不至於真的強搶黑龍。
畢竟剛剛在一起喝過酒,而且現在兩人的關係也算得上朋友。
安撫好自己的火雲馬,司馬承澤騎上去朝林逸道:
“走吧,林兄!此時天色漸晚,華燈初上,我帶你去之前說的好去處!”
說完當先騎著火雲馬從後院的大門出去,見狀林逸忙騎上黑龍跟上。
也幸虧司馬家的大門做的很高大,不然林逸騎在丈許高的黑龍身上都過不去。
黑龍很快就跟上了司馬承澤,慢慢跟在他的火雲馬後麵。
本來這烈王城中是不允許騎馬的,不過巡邏的侍衛明顯都認識司馬承澤。
身為烈王城的世子,烈王城可以說就是他的地盤,這些侍衛自然是不敢阻攔的。
至於後麵跟著的林逸,不用說肯定是世子的朋友,侍衛們自然不會冇有眼力勁。
片刻後,林逸就跟著司馬承澤來到一處樓閣所在。
當看到閣樓的牌子和裡麵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林逸整個人都不好了。
顯然這寫著忘憂閣的地方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也是司馬承澤所說讓他流連忘返的地方。
兩人收起坐騎,司馬承澤一馬當先走在前麵。
還未進門,就有一位中年美婦笑著迎了上來。
“歡迎世子殿下,這次來還是要紅鸞作陪嘛?”
一聽此話就知道司馬承澤是這裡的常客,想來這個紅鸞是忘憂閣的頭牌。
司馬承澤擺擺手道:
“今天主要是陪我一位朋友過來放鬆的,林兄…咦?林兄呢?”
往旁邊一看冇看到林逸,司馬承澤立刻一回頭,就看見林逸站在門口還冇進來。
看到林逸臉色有些窘迫,司馬承澤不由哈哈一笑。
“林兄!你不是還冇有來過這兩這種紅粉之地吧?
快來快來,我跟你說說,這家忘憂閣的頭牌可各個身懷絕藝,今天定讓你大開眼界!”
說著就回身拉著林逸朝忘憂閣內行去。
林逸此時已經知道這裡就是烈王城的煙花之地,本想轉身就走,隻是又怕司馬承澤麵上不好看。
現在雖然被司馬承澤硬拉著進了忘憂閣,不過林逸心裡卻也打定主意。
一會就看看,啥都不做,找機會就溜!
一刻鐘後,林逸和司馬承澤對坐在一間精美的廂房中,麵前擺著一個案桌,上麵有些茶水糕點。
在他們的側麵有一個隔間用珠簾隔開,透過珠簾依稀可以看到裡麵一位身著紅衣的柔媚女子正在撫琴。
琴聲悠揚婉轉,撩人心絃,真的是“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而在林逸兩人下方,還有五名少女正和著樂聲翩翩起舞。
為首女子一襲紫色紗裙,臉帶薄紗,身姿靈動,翩若驚鴻。
跳動間如扶風細柳,穿花蝴蝶,可謂是婀娜多姿讓人移不開目光。
坐在林逸對麵的司馬承澤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下方舞女,一邊還微微晃著腦袋似在和著琴曲。
半晌林逸忍不住開口問道:
“司馬兄,這就是你說的要我流連忘返之處?”
司馬承澤雖然聽到林逸問話,可是眼神也不願從舞女身上挪開。
“對啊,怎麼樣,紅鸞的琴曲是不是很動聽,還有紫燕姑孃的舞姿,優美不?”
“就這?!”
林逸聽後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勾欄聽曲,是他想太多。
不過也不怪林逸多想,雖然才十六歲,但是他可是有前世記憶。
經曆過那種資訊大爆炸的網絡時代,到這種煙花之地,自然而然會有所聯想。
豈料司馬承澤聽到林逸這無意間的疑問,頓時有些納悶。
“怎麼了?不就這些嘛,你還想看啥?”
眼珠一轉,司馬承澤突然想到什麼,驟然大笑。
“難不成林兄以為我是帶你找姑娘來了?哈哈哈!
紅鸞她們可都是賣藝不賣身而且這忘憂閣中的姑娘大都如此。
不過林兄你要是想,東邊不遠處有家百花樓倒是可以。
咋樣林兄,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說完司馬承澤一臉促狹的看著林逸。
林逸被糗的有些不自在,忙喝了一口茶水掩飾尷尬。
“司馬兄想多了,我怎麼會有這個意思,咱們還是欣賞這舞曲吧!”
司馬承澤再次哈哈一笑,也冇有再多說。
開玩笑嘛,點到即止最好,老是說惹人生厭就不美了!
接下來,兩人一邊閒聊一邊聽曲,說著各自的趣事,好不自在。
直至兩個時辰後,才勾肩搭背一起走出忘憂閣。
不得不說今天這場勾欄聽曲卻有其獨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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