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姐安林楠為救我而死,他媽媽也不可能會接納我。而且我不恨安宇嗎?我恨。
我恨他那晚冷眼旁觀。
我想收回手又被安宇拉回:「不好,我們在那晚分手了。忘記了你曾經說過你是個從不後悔的人」。
安宇瘋狂搖頭,眼淚鼻涕直流也不在意過路人的眼神:「對不起淺淺,我後悔了」。
「我提交的留學生交換申請已經下來了,我以後估計不會回來了」。
安宇呆呆的問我:「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對嗎?」。
「嗯,你會繼續按你的步軌走下去」。離彆前我給了安宇一個擁抱:「再見」。
安宇苦澀笑道:「你不會與我相見還說什麼再見」。
週一,我踏上奔赴國外的飛機,冇有任何人送行。
一年後,我成功拿到畢業證書,我選擇去偏遠地區支援。
來到非洲,我遇到一群誌群道合的好夥伴,救助動物這年我終於明白安林楠所求的是什麼了。
救助所來了新同誌,也是國人:「陳綰淺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看著眼前熟悉的高冷卻傲嬌的麵孔,我嫣然一笑:「歡迎加入我們,成為一名國際誌願者」。
(安宇視角)
我完成了與淺淺的約定,我在國內成為了一名醫生。
距淺淺出國已經三年了,每年春節我都會買機票飛去她那裡,怕她冇有家人一個人在國外會孤單,每次我都不敢靠近她,隻能躲著遠遠看她。
她穿著樸素,臉上不著任何妝容,卻乾淨整潔。對待小動物十分耐心說話像哄小朋友一樣。
我越來越喜歡這樣的她,我還是不小心被她發現,她想走過來。卻被同事的聲音叫住,我對她說:「淺淺,去吧。彆回頭」。
在機場我媽打來電話,我一接起電話就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你是不是又去看她了,彆忘了你姐姐的死」。
「媽姐死了五年了,凶手也得到懲罰了。陳綰淺她冇做錯什麼,你對她的報複已經夠了」。我忍不住發氣。
三年了,我一直再為那件事活在深深內疚中,我當時的無視又何嘗不是冷漠的看客。
「媽你還記得你給她吃致幻劑,在她宿舍放繡花鞋,貼符咒用我威脅她嗎?」。
我媽嘴犟道:「那是她活該」。
「媽除了陳綰淺我不會娶任何人為妻」。
我媽發出怪異的笑聲:「哈哈……可你是我兒子,她不會跟你和好的。你當初為什麼接近她我已經告訴她了」。
我不知道我媽媽為什麼會一步步癲狂到此,爸爸也因為她的瘋狂離開。
第五年我又去看陳綰淺,她的身邊多了兩道身影。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在她身邊,淺淺蹲在地上張開雙臂迎接剛剛會走路的小姑娘。
她們幸福的慶祝小朋友學會走路,男人親了小朋友一口轉頭望向淺淺。
淺淺抱起小朋友順著海邊返回,男人拿起相機在一旁拍照。
我的淺淺,隻要你平安喜樂就好。
此後我的無名指上多了個戒指,我從不摘下。
「安醫生你結婚了嗎?你太太很漂亮吧」。
我想到淺淺就忍不住回憶起我們之前的美好:「是她漂亮的讓我難以觸摸」。
我們科室關於我太太的傳聞五花八門,我每天空閒的時候就翻看我們曾經的合照,轉動無名指處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