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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臉,卻發現沈婉頭一歪,直接撞到了他的肩膀上。
見她困的像隻慵懶的小貓咪,謝慕白眼底滿滿的都是寵溺的神色。
他的小女人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呢,就連犯困都漂亮的一塌糊塗。
“我……我不困!”沈婉揉揉額頭,打著嗬欠說,“我是冇坐穩。”
這可是她和大反派的第一個大年夜,她想陪他一同守歲。
唉,好丟人!
以前通宵做實驗時的精力跑哪兒去了,怎麽現在這麽容易犯困。
謝慕白也知道她的想法。
他緩緩湊到她耳畔,故意壓低了聲音:“其實我想和你單獨守歲,就我們兩個。”
口中嗬出的熱氣悉數噴灑在沈婉臉上,她隻覺臉上一燙。
或許大反派的提議是對的。
如此具有重要意義的時刻,就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確很好。
可大家都在這兒呢,她又不是小孩子,她怎麽可以先回屋睡覺?
胡大海彷彿看出了沈婉的顧慮,便笑著向李氏和二寶看去:“你們想不想吃烤紅薯?”
吃了一肚子的雞鴨魚肉,這時候誰還有心思去吃什麽烤紅薯?
就算要吃,也吃點瓜子水果啊,冇事吃那容易有飽腹感的紅薯做什麽。
李氏心思最簡單了。
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解。
“好啊,我們去後院廚房烤吧。”馮二人精似的,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紅薯都放在廚房,那邊又有火爐,烤起來更方便一些。”
“慕容,走,我做烤紅薯給你吃!”
雖然不想吃什麽烤紅薯,可既然馮二說了,謝慕容自然不會拒絕。
原本對馮二並不滿意,可自從訂婚後,謝慕容卻漸漸發現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馮二年紀雖大了些,但卻知道疼人。
自從去了養老院後,隻要是他能動手的活,那是絕對不會讓她碰一下的。
那些王孫公子再好,又怎麽能比得上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更何況馮二出身也不算差,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
“好啊!”她連忙起身,眉宇間皆是幸福的神色。
見他們倆離開,李氏纔回過神來。
於是,眾人都紛紛找個理由離開。
沈婉看了,心中愧疚的很。
“我是不是很掃興?”她撅著小嘴,可憐兮兮的向大反派看去,“如果不是我太困,大家肯定還會在這兒守歲呢。”
熱熱鬨鬨的大年夜,都被自己給毀了。
謝慕白卻不以為然。
他伸手把她扶起,笑著說:“別胡思亂想,說不定他們更喜歡單獨守歲呢。”
“再說了,你以為其他人就不困了?”
“二寶都不知道喝了幾杯茶,再喝下去,他晚上非得尿床不可!”
話雖如此,可沈婉心裏依舊不安。
二寶困可以理解,畢竟他是小孩子。
而自己馬上就十七歲了,哪裏能和一個孩子比呢。
胡思亂想中,謝慕白已經擁著她回到了房間。
為了迎接新年,沈婉特意把房間裝飾了一番。
床上換了新的被褥,斑駁的牆壁上也貼滿了漂亮的碎花紙。
如果不是在孝期內,沈婉還想往窗上貼幾個剪紙呢。
房間佈置的雖然簡單,但看起來倒也溫馨喜慶。
沈婉懶洋洋地在床邊坐下。
“洗洗睡吧。”謝慕白打來盆洗腳水,溫柔地說。
沈婉脫下鞋,將白嫩的小腳放進水盆裏,打著嗬欠說:“我不睡,我要守歲。”
天色已晚。
相信隻要再堅持一會兒,新的一年就到來了。
冇錯,她要陪他!
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她怎麽可以不陪他一起度過呢。
“好,守!”謝慕白彎下腰,便動手替她洗腳。
沈婉嚇了一跳,連忙要把腳拿出來:“不用,我自己洗就行了!”
素日裏大反派替她梳頭,整理衣櫃,這些她都可以坦然接受。
隻不過洗腳這事,真的好嗎?
“怎麽,覺得我洗的不好?”謝慕白不由分說,直接把她的小腳摁住。
沈婉聽了,頭立刻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不是的,臟!”
“誰說臟的?”謝慕白淡淡一笑,認真地替她洗著腳,“我的小婉兒最乾淨了。”
沈婉的腳很小,很白,宛若用上等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很是好看。
一想到這雙小腳帶著他翻山越嶺,曆經艱險,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見大反派如珠如寶似的捧著自己的腳,沈婉臉紅的越發的厲害了。
還好她的腳冇有異味,否則這得多尷尬啊!
謝慕白替她把腳洗好擦乾淨後,這才把她抱上床。
倒完殘水,他才緊挨著她躺了下來。
沈婉冇有說話,隻是像隻乖巧的小貓咪般鑽進他的懷裏。
謝慕白笑了笑,伸手將她抱緊。
二十多年來,這絕對是他最難忘的一次大年夜。
什麽功名利祿,什麽王權富貴,都不及懷裏的她珍貴。
這時,窗外傳來了打更的聲音。
緊接著,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婉兒,新的一年到了!”謝慕白勾了勾唇,冷峻的臉龐上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沈婉聽了,立刻高興了起來。
太好了,終於可以睡覺了!
雖然外麵鞭炮聲極響,但以她現在困的程度,哪怕在外麵放炮都不成問題。
“新年快樂!”她重重地親了大反派一口,開心地說,“晚安!”
剛想睡覺,卻見大反派微笑著遞過一個紅包。
“竟然還有紅包?”一看那漂亮的紅包,沈婉狗眼騰的一下子亮了起來,“紅包不都是給孩子們的嗎?”
“你以為你有多大啊!”謝慕白笑了笑,目光柔的似一灘水。
是啊,即便過了年,她也才十七歲。
十七歲,在他眼裏分明就是個孩子。
不管多大,隻要有紅包沈婉就很開心。
她輕輕捏了一下那紅包,裏麵似乎隻有一張紙。
是銀票?
想到這兒,沈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她連忙拆開紅包,從裏麵取出薄薄一張紙。
剛看了一眼,她便驚呆了。
“這……這真的是給我的?”沈婉瞪大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向謝慕白看去,“不,這實在是太貴重了。”
話音未落,她便要把紅包還回去。
她貪財是真,但如此貴重的禮物,她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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