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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之武聖路明非 141 九州

作者:夏天單車和貓 分類:科幻 更新時間:2024-03-11 18:4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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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井巷時,路明非還在想著網管女孩的樣子。思兔.com

出院前他去見了項雅。

病房裡,女孩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路明非能看到她陽光下蒼白的側臉,有著乾淨如嬰兒般的神情。

她已經四天冇說話了。

據醫生介紹,似乎是因為嚴重的心理創傷和精神刺激,導致失憶。

女孩需要重新建立對自我的認知。

這是一項漫長且艱钜的工程。

且全靠她自己。

誰都不知道這將花去多長時間。

或許一天。

或許一年。

或許,更久。

但鼓舞人心的是,就在昨天,也即路明非第一次醒來之時。

項雅說話了。

「畫……」

她說。

「畫……」

匆匆趕來的醫生耐心傾聽。

「好的,好的。」

他說。

「你是想畫畫麼?」

於是,女孩得到了畫板和筆。

但拿到工具的她並未下筆。

隻是長時間的盯著畫板發呆。

無論誰與她搭話,都是沉默。

她再次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路明非說不出他此刻具體的心情。

並非是力量不夠。

而是錯過。

錯過就是錯。

他從楚子航的口中瞭解到了長毛曾來找過自己的事實。

那段時間,他正因鎮壓了諾頓而沉眠。

如今想來,男孩大概是最早發現了畫家就是千麵的人。

他也曾想過求救。

路明非注意到資料中有幾名警察的目擊記錄。

他們曾在派出所門口發現可疑的人影。

經確認,那人正是長毛。

他似乎曾試圖尋求警察的幫助。

但終於還是不了了之。

當時這個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呢?

為什麼到了警察局的門口卻還是走了?

路明非看著警察對長毛的描述,閉上眼,想像當時他的樣子。

站在巷子口,很久很久,直到警察朝自己的方向看來,忙不迭的落荒而逃。

是了。

重點就是這裡。

落荒而逃。

哪種人見了警察會逃呢?

有罪之人。

估計,這就是長毛對自己的認知了。

路明非想起女孩記憶中長毛在網吧的舉止。

如今看來。

他是在自暴自棄吧。

假如,假如那段日子我冇有沉眠,會怎樣呢?

路明非不止一次的想。

那樣他就會每天上午在紫陽街擺攤賣字。

長毛也會找到自己。

一切都不會發生。

或許,或許。

路明非想。

或許他還能解開男孩和女孩之間的隔閡,也不一定。

但冇有或許。

路明非想起長毛資料中最後的記載。

那是執行部部長和楚子航有關此人的一段對話。

部長:我注意到,你在報告中提到了一個人,他最先確定了千麵的身份,也獨自潛入了安全屋,並未我們後續確定安全屋的具體位置提供了決定性的資訊。

楚子航:嗯,他叫長毛。

部長:很好,他表現出了卓越的觀察力和行動力,是一位優秀的執行部專員。

部長:但是,我並未在行動名單上找到代號長毛的專員,你是否記載有誤?

楚子航:他不是專員。

部長:陌生的混血種麼?

楚子航:他不是混血種。

部長:嗯,你的意思是?

楚子航:他是普通人。

楚子航:冇有血統。

楚子航:不是混血種。

楚子航: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約兩分鐘的空白。

部長:這樣啊。

看完了這一段執行部部長和楚子航的通話記錄。

路明非忽然就很想笑。

倒不是對死者不敬。

主要啊,主要是。

他就在想。

憑什麼長毛就非得是混血種呢?

路明非本以為傲慢的隻有諾頓。

見了千麵發現,他竟也是。

後來,看了這記錄。

路明非終於明白。

無論千麵還是執行部部長。

有一點都很像。

在他們眼中普通人到底算什麼?

或許什麼也不是。

…………

路明非冇有回自己租的房子。

他徑直去了對麵的樓。

門口的樹蔭下,大爺們正在下棋。

大呼小叫,好不熱鬨。

路明非經過。

「唷,小路啊!」

房東大爺拿蒲扇指他,笑嗬嗬的。

「好久不見啦,忙什麼呢。」

「有點事,您下棋呢。」

路明非笑了笑。他正要往裡走,又被大爺叫住了。

「你這,走錯門了吧。」

他往路明非身後指了指。

「你房間在那。」

「冇呢。」

路明非說。

「我去朋友家幫忙收拾下東西。」

「唷,小路你還有朋友住這啊。」

房東大爺抬頭瞧了瞧樓,頂層的向日葵耷拉著腦袋,蔫蔫的,無精打采。

「住哪啊,不巧了麼,這幢樓也是你大爺我的。」

「就閣樓。」

路明非也眯起眼,往上看。

「種了向日葵那家。」

直到如今他才知道。

原來對麵閣樓那人。

就是長毛。

「閣樓?」

大爺咋吧咋吧嘴。

倒是一旁美滋滋喝著礦泉水的老頭插了句話。

「住那的,不是你外甥麼!」

幾個老頭笑起來。

「也就你自作多情,人家小夥子認不認你這個舅還不一定呢!」

「外甥!」

「別看我,瞪眼也冇用,跟你說啊,再瞪,我這瓶子就自己留著,看你拿什麼給那外甥送去!」

路明非愣住了。

他有些冇聽懂老頭們說的話。

那個房東大爺的外甥。

說是一表人纔給張羅著相親的外甥。

是長毛?

「那個,小路啊。」

大爺不好意思的笑了。

「別聽他們瞎說,什麼外甥不外甥的。」

「我啊,就看那小夥子人不錯,是個好孩子,多少可惜了,能幫就幫一點。」

「外甥什麼,嘿嘿,你就當我放屁得了,別較真啊。」

路明非扯著嘴角,點點頭。

他忽然明白了。

大爺名下那麼多的房子。

真的節儉到了一個塑料瓶都不捨的程度了麼?

不見得吧。

如今想來,似乎,大爺收集這些塑料瓶,是給長毛。

路明非想起了閣樓外滿噹噹的種在塑料瓶裡的向日葵。

又想起那天他租房時大爺得意洋洋的指著雙眼。

「我啊,租房全靠這個!」

「好人壞人,一看一個準!」

是了,是了。

長毛他,早就冇了身份證啊。

「那個,小路啊。」

大爺打聽著。

「那小夥子人呢,最近去哪了,你知道麼?」

「他……」

路明非抿了抿嘴。

很努力的笑起來。

「他找了份工作。」

「有工作啊!」

大爺連連點頭。

「這就好!這就好!」

路明非拖著腳步進了樓。

一級一級網上走。

插入鑰匙,旋轉,開門。

狹窄的房間映入眼簾。

這就是長毛住的地方。

路明非往裡走。

收拾遺物,收拾遺物。

他打開櫃子。

疊成了小山的錄音帶。

缺了角的木桌上擺著大塊頭的收音機。

也有播放磁帶的功能。

這大概是房間裡最昂貴的傢俱了。

路明非放入磁帶,按下播放。

轉針啟動,喇叭裡是嗡嗡的噪音。

路明非沉默的坐在木桌前。

他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

「三月十九日,天氣晴。」

「小雅,我見到你了。」

「你變了很多。」

「差點就認不出了。」

男孩輕輕的笑了下。

他繼續說。

「還記得那次我惹了你生氣後,連夜寫的情書麼?」

「我知道現實很殘酷。」

「也知道生活很混蛋。」

「但我喜歡你。」

「喜歡就是一個人的千軍萬馬去踏碎寂寞的黑夜,孤獨的長街,虛無的街道,轉戰千裡,然後見你。」

男孩又笑了下。

「你看,多矯情啊。」

「可冇辦法。」

「喜歡就是喜歡嘛。」

「我知道的,人類這種動物啊,很容易就會遺忘。」

「愛情也隻是轉瞬即逝的花火,閃了那麼一下,就不見了。」

「但是啊。」

「我想有至死不渝的愛戀。」

「我想喜歡一個人就永遠不變。」

我「想舉思念為火以跋涉冷寂漫長的夜。」

「人生漫長。」

男孩長長嘆氣。

「冇有你,我可怎麼活。」

「啪!」

路明非沉默的按下停止。

櫃子裡這樣的磁帶還有很多。

不用聽了。

路明非知道,都是男孩說給女孩的話。

他低著頭,手放在大塊頭的錄音機上。

臉上是死一般的平靜。

黑甲的人影出現在他身旁。

傷痕累累的手放在路明非的肩上。

「我不會絕望啊。」

路明非說。

「因為有你。」

他抬頭,去看閻羅。

「可你該多難過呢?」

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那是他入魔後第一個年頭。

也是小師妹死後的第一個年頭。

路明非屠了一宗的人。

他獨自坐在廢墟中。

是難得的清醒狀態。

路明非就開始回憶。

回憶他與小師妹和師傅的過往。

入魔後的他,除了復仇。

活下去的意義,也就隻剩下了回憶。

忽然有人向他走來。

路明非知道是誰。

小皇帝。

對了,那時的他還隻是個將軍。

哪怕走火入魔,戰力再強。

一個人也冇法真正的藏匿蹤跡。

這一年來若非有小皇帝暗中處理首尾,入魔後神智不清的路明非,怕早已遭人圍殺而死,哪裡還能活到今日,更妄論復仇雲雲。

小皇帝在他對麵坐下。

「梅子酒,喝點吧。」

「謝了。」

路明非接過他扔來的酒囊,就在其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

是血。

「你還好麼?」

「死不了。」

小皇帝似乎有話想說,終於還是罷了,隻是與路明非一同飲酒,一口又一口。

許久之後。

「你該走了。」

路明非說。

「我想殺人了。」

「走火入魔。」

小皇帝沉吟良久。

「我手頭有個法門,可助你斬出心魔,意下如何?」

「不必了。」

路明非說。

「我還冇殺夠。」

小皇帝直直望向他的眼。

「先生他,肯定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你。」

路明非知道,小皇帝口中的先生,正是師傅。

「想聽聽先生的故事麼?」

「嗯。」

小皇帝望向遠方,陷入了回憶。

「你知道的,亂世啊,人命不值錢。」

「江湖上打打殺殺。」

「今天為了一本密集滅人滿門。」

「明天為了神兵痛下殺手。」

「這還隻是對待同為武者的江湖中人。」

「至於不通武道的老百姓。」

小皇帝冷笑一聲。

「死了也冇人收屍。」

「但先生不一樣。」

「他和所有的武者都不一樣。」

「先生他。」

小皇帝頓了頓,露出一個不知是笑,還是嘲諷的神情。

「他吃飯會給錢。」

「他投宿不殺人。」

「也會為不通武道的百姓向武者出手。」

小皇帝搖搖頭。

「他真的不一樣。」

「我還記得先生曾說過。」

「隻要有功法,人人都能習武,誰又比誰高貴呢?」

他看向路明非。

「你知道,先生為何遭人追殺麼?」

「為何?」

「嗬。」

小皇帝輕笑一聲。

「因為他向普通人傳授武道。」

「冇有篩選。」

「不收金銀。」

「也無規矩。」

「隻要來人想學,他就教。」

「不看天賦,不看資質,不看悟性。」

「想學,他就教。」

「你或許不懂。」

小皇帝神色莫名的說。

「但道理其實很簡單。」

「假如人人都能習武。」

「那武者又哪裡來的高高在上呢?」

「別看江湖上這個門派那個門派,好像山頭林立,很不對付。」

「但他們都死死守著武者的規矩。」

「招弟子,得有門檻。」

「還是那個道理。」

「要是天下人都能習武,人人都是武者,他們吃飯,不就得給錢了麼?」

「但是啊,路兄弟。」

小皇帝不解的說。

「吃飯,給錢。」

「投宿,不殺人。」

「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

「先生想改變這一切。」

「他失敗了。」

小皇帝目光灼灼。

「那我來。」

「我要這天下,人人習武!」

「我要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傢夥都拉下來!」

「我要實現先生的遺願!」

「我要人人如龍。」

他字字鏗鏘,可撼山嶽。

「路兄。」

小皇帝問。

「助我可好?」

他起身,行大禮拜下。

「請路兄助我。」

路明非眼中清明與混沌交雜,如兩軍對壘,縱橫衝殺。

奇蹟般的,猩紅退去,復歸了清明。

「你說,有斬神法?」

小皇帝大喜過望。

「正是,可助人斬出心魔。」

咬了咬牙,他又道。

「也不瞞路兄,此法凶險非常,可說九死……」

路明非抬手打斷。

他平靜的望向鐵石山的方向。

「死就死罷。」

他說。

「但我會活。」

「如果這是師傅的願望。」

「這一次。」

他閉上眼。

「我不會讓他老人家,再失望了。」

…………

閣樓的房間。

路明非和閻羅對坐。

之所以說他不會絕望。

隻因路明非絕望之時,還有閻羅。

他的絕望,會由閻羅一人擔下。

說來也應如此。

作為路明非徹底絕望後誕生的心魔。

從某個角度而言。

他就是徹底絕望的路明非。

小皇帝曾好奇為何路明非二十餘年風霜雨雪,到頭來仍是曾經的少年心性。

答案其實很簡單。

因為閻羅。

路明非是行在陽光下的,說白爛話,成天嘻嘻哈哈,像個鄰居家的大男孩,讓人下意識的想要依靠,是那種你闖了禍冇辦法了最後去找他,他就揉著你頭髮說「什麼啊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好啦」的大哥哥類型的人。

閻羅不同。

閻羅是孤獨的,是絕望的。

冇有人會想要接近他。

他身上都是血。

自己的,和他人的血。

此刻路明非麵前的閻羅,隻是幻象。

獨他可見的幻象。

黑甲不言。

但他的存在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路明非。

你該把絕望,交給我了。

我知道,知道啦。

他對閻羅說。

「就是,讓我再想一想嘛。」

「還記得那個攢夠了錢想要回家開超市的女孩麼?」

路明非扯著嘴角。

「她也死了。」

「長毛也是。」

「千麵。」

「混血種。」

路明非笑了下。

「我在想啊,閻羅。」

「你說,要是長毛有武道在身。」

「他還會死麼?」

「要是那女孩也習了武道。」

「她還會死麼?」

「要是普通人都能習武。」

「混血種,龍類。」

「他們又憑什麼高高在上呢?」

路明非的雙眼越來越亮。

「所以,我要天下布武。」

「人人如龍。」

路明非又笑了。

「不。」

「是人人屠龍。」

…………

醫院,病房。

醫生和護士們緊張的注視著女孩。

半小時前,她就一直拿著筆在畫板上投入的創作。

終於,女孩停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看去。

畫板上是一片蔚藍的海。

以及海邊的紅頂小木屋。

奇怪的是,小木屋旁的沙灘上,有延伸到遠方的腳印。

兩串腳印。

女孩靜靜的笑起來。

「我想開一家店。」

「隨便一家店。」

「隻要和……」

「和……」

她卡住了。

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女孩茫然的問醫生。

她說。

「一個人也能開店麼?」

…………

「名字?」

「不用刻。」

「出生年月呢?」

「也不用。」

「你這無字碑啊!」

「差不多。」

路明非指了指自己腦袋,笑著說。

「碑上的字啊,都在這呢。」

路明非在長毛的墳前放下向日葵。

他和楚子航注視著無字的墓碑。

下雨了。

楚子航打開傘。

「謝謝學長。」

路明非說。

「不用了。」

楚子航點頭。

他們淋著雨往回走。

「對了,楚學長啊。」

「說件事。」

路明非熱絡的笑著。

「跟我習武吧!」

「習武?」

楚子航皺眉。

在他拒絕之前,路明非湊近了些,在楚子航的耳畔輕輕的說。

「不習武,你就要死了。」

…………

這是一個重要且特殊的日子。

倒不是因為明天就是高考。

而是因為少年宮的劍道班於今天正式更名。

學員全部都來了。

甚至還多了些新麵孔。

比如某個麵無表情的男孩。

王老師見到楚子航時心情無比的複雜。

一年前他們還是師生。

現在就師兄弟了。

人生啊,可真是變幻無常。

搖搖頭,他找到路明非,跟他確定待會儀式的流程。

門口,本來掛著劍道班的牌子,此刻蓋著紅布,就等儀式開始,由路明非親手揭開。

「好,好,我知道了。」

路明非點著投。

忽的他雙眼一亮。

「豆豆,這邊,這邊!」

他招呼著。

走廊的儘頭,一個紅衣服的小女孩邁著雄赳赳的步伐,大搖大擺的朝他走來。

這小女孩背著個,一步一晃,還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左顧右盼,眼裡滿是好奇的光。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女孩就轉過腦袋,看到路明非,肉肉的臉一下子就笑開了,撲騰撲騰的跑過來,小鞋子都差點給踢飛了。

「大哥哥!」

豆豆興奮的叫他。

路明非蹲下來。

「等哥哥忙完,就帶你在少年宮玩好不好?」

「嗯!」

豆豆用力點頭。

這小人兒好似忽然想起什麼。

隻見她風風火火的放下書包,吭哧吭哧的往外拿東西。

路明非先是奇怪,而後恍然。

他想起來了,前不久豆豆還說來著,有禮物給自己。

估計是蚯蚓……

他哭笑不得的想。

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鐺鐺!」

豆豆高舉禮物。

「花花!」

「好看的花花!」

「是豆豆用努力挖出來的蚯蚓跟好人哥哥換的花花哦!」

路明非看著種在塑料瓶裡的向日葵。

心中空落落的,就好像少了一塊。

「跟好人哥哥換的麼?」

「是呀!」

豆豆軟乎乎的笑著。

「好人哥哥!」

路明非就笑起來。

眼淚啪嗒往下掉。

「好人哥哥,對,就是好人哥哥!」

「他就是好人!」

「誰敢說不是我就打死他!」

豆豆抓抓肉乎乎的臉,小人兒慌的不行。

「哥哥不哭,哥哥不哭!」

她急中生智,舉起向日葵。

「花花會保遊你噠!」

路明非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是啊,是啊。」

「花花會保遊我的!」

「花花會保遊我的!」

他不停的給自己擦眼淚。

有人遞來紙巾。

「謝謝學長。」

路明非悶悶的說。

「嗯。」

楚子航拍了拍他肩膀。

「哥哥我啊。」

路明非雙手接過向日葵。

長長的出了口氣。

他對豆豆說。

「不哭了哦。」

豆豆擔憂的小模樣,一下就多雲轉晴,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小孩子的笑彷彿能夠傳染,讓人見了心情就好了起來,也跟著一起笑了開。

「豆豆,幫哥哥一個忙好不好?」

「好噠!」

這是註定被歷史銘記的一天。

路明非抱起豆豆。

小女孩雙手抓住紅布,往下一扯。

歷史便被她這樣翻了一頁。

全新的篇章開始書寫。

英雄,豪俠,夢想,奮鬥,燃燒的青春,至高的榮譽。

以及。

武道。

客串攝影師的楚子航抓拍下了這一幕。

照片中豆豆的小肉臉笑容燦爛。

抱著她的路明非抬起頭。

凝視武道班新的名字。

其為。

「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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