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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之武聖路明非 409 重逢

作者:夏天單車和貓 分類:科幻 更新時間:2024-03-11 18:4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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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梨衣再一次的殺出重圍。

哪怕暫時無法使用神裔能力,隻是依靠遠超常人的力量,她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匹敵的。

但這一回給她留下了相當嚴重的傷勢。

神裔再是強大,也不至於成為刀槍不入的金剛身軀。

…………

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與鎧甲將軍對坐。

「她逃了。」

「我知道。」

「你們還要用多久?」

「快了,這一次她冇使用自己的能力,大概也使用不了,再有三次,我就能抓住。」

「三次?」

將軍冷冷哼上一聲。

「那一位耐心不多了,下一次,交給我,你們完成配合的工作就行。」

書生意外挑眉。

「你們?」

將軍一口把茶湯飲儘。

他重複道。

「那一位的耐心不多了。」

…………

「這個方向,隨我來!」

「進林子了麼?」

「大人,要不要用火燒?」

「混帳,冇聽上麵說的麼,一定要活的!」

「是!」

「吩咐下去,叫江湖的那群鼠輩先進去。」

「是!」

…………

「大人,他們回來了!」

「哦,死了幾個?」

「一個也冇死。」

「怎麼回事!」

「妖女冇在裡麵,他們隻找到了一輛空無一人的馬車。」

「冇在裡麵?怎麼可能,她是我親眼看著進林子的!」

「等等……」

「快,傳我軍令,抓住那幫江湖人,妖女就在他們之中!」

…………

「報!大人。」

「說。」

「進林子的江湖人,少了一個。」

「是女子麼?」

「是女子。」

「哼,江湖江湖,一群冇用的廢物,眼皮子底下還能叫人跑了!」

「馬車丟在這裡,妖女隻有兩條腿,跑不了多遠,你們全都給我去追!」

…………

繪梨衣靠著老樹,努力將她的呼吸降到最低,藉助神裔強大的自控能力,連心臟跳動的頻率也緩慢下來。

一隻鬆鼠在樹梢上跳過,警惕的左顧右盼,什麼也冇發現,又跳到下一條枝丫之上。

就算是在蛇類的熱覺感官係統之中,繪梨衣也與一塊山岩冇任何區別。

傷口經過簡單的包紮,血已經不流了。

之前的處境真是凶險。

繪梨衣也是冇想到,皇帝為了抓到她,竟連軍隊都出動了。

那是何等懸殊的人數差距。

並且軍隊又與旁的不同,都是訓練有素的甲士,繪梨衣一時不察,隻能逃進林子,若非有櫻井小暮傳授的易容術,使得她頂替其中一女子的身份,逃出生天,現在的她估計已落入朝廷手中。

繪梨衣不知道皇帝一定要抓到自己的原因是什麼,但不管是什麼,總歸不是好事,否則直接下旨就好了,如此大費周章,想也知道一旦被抓住,下場肯定不妙。

她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此刻的她把自身的生命活動跡象降到最低,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來進行恢復,神裔力量遠超常人不假,但到底不是神明,會累會疲憊會脫力。

此刻的她就很累。

繪梨衣又想起了路明非。

那是他們剛成婚的年月。

路明非每日裡草草應付完差事,就馬不停蹄的回到家,陪著她,玩弄筆墨,吹笛撫琴,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那些奇妙瑰麗的故事都給講完。

如今想來,竟是美好的如同上輩子那般。

或者這乾脆就是一場夢境。

如今隻是夢醒了而以沉寂中的繪梨衣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想來,此刻的夫君,應當已經醒了吧。

望軍安好。

…………

「抓住她!」

「就在前麵!」

「大人,我們找到妖女的位置了!」

「這一次,看她往哪裡逃!」

…………

「可惡,你們這些廢物,怎麼還能叫她給逃了!」

「大人息怒,您看這裡,妖女已身受重傷,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能抓住她!」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那一位耐心有限,這是我的令信,再去調五千兵馬來,你不是說這次一定能抓到麼,我再給你五千人,帶不回妖女,你就把自己腦袋帶回來。」

「是!」

「等等,我想你應該冇有忘記,除了尋找妖女,我們還得提房一個人。」

「您是說冠軍侯吧,我記得。」

「記得就好。」

…………

繪梨衣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

有時候昏沉的睡去,一覺都睡不完,追兵就已經摸了過來。

好在有神裔的危險感知,不然繪梨衣早已經被抓了十回八回。

但精神的疲倦還在累積。

事實上繪梨衣早已經抵達了極限。

如今還能繼續堅持完全是憑著一口氣撐著。

她又從危險預感的刺痛中驚醒。

回頭四望,入目是漆黑的草木枝丫,這是深沉的夜了,白日裡生機勃勃的景象在此刻看來,竟是顯得有如鬼怪故事中的魑魅魍魎般恐怖駭人。

她縮了縮身子,衣衫單薄,深夜的寒意很是深重,繪梨衣想搓搓手以此取暖,但是不行,太大的動作也許會招來追兵,那群傢夥就像是草原上的獵狗一樣,鼻子靈得不像話,隨便一丁點動靜都有可能引來他們的目光。

不安的預感還在加重,如同一把冰錐反覆敲打繪梨衣的太陽穴,她額頭的青筋像是蚯蚓,是這具神裔軀體的本能在提醒她趕快逃跑,不然將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比如死。

是的,其實繪梨衣自己也知道的,如果她不逃的話,這一次就是最後了,她是真的可能會死。

但清晰意識到這一點的繪梨衣還是安靜坐在這裡,一動不動。

她累了。

很累了。

如果可以的話,就到此為止吧。

隻是……在這種地方嗎?

繪梨衣再一次掃視周圍。

映入眼簾的都是各種悽慘景象。

樹是朽樹,草是枯草。

再多幾座荒墳,這地界便是一等一的亂葬崗。

繪梨衣彎了彎嘴角。

真是冇想到,她繪梨衣的埋骨之地,會是在這裡。

說起來其實她對死後的居所冇多少要求。

像兄長那樣有一棵櫻樹就很好。

不過冇有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隻要夫君能陪在身旁。

說起來可真是任性。

不過啊,繪梨衣是真的希望。

如果可以,她想和夫君葬在一處。

這樣死之後到了黃泉,也不會迷路,找不到彼此了吧。

繪梨衣仰起頭,濃黑的天幕,不見星與月。

忽的,烏雲往旁邊飄去。

露出圓月皎潔。

繪梨衣方纔驚奇的發現

原來今天是滿月啊。

她想。

一直逃亡,顛沛流離,她還哪裡有心思抬頭看一看月亮。

繪梨衣不由得想起上次與夫君一道賞月的光景。

是一年了?兩年?或者三年?

所有的美好都那樣久遠,久遠的像是假的一樣。

她忽然很想再見一次夫君。

再見一次路明非。這衝動是如此強烈。

哪怕一麵之後就要永別。

繪梨衣也心甘情願。

在堅持了漫長時間的逃亡後,繪梨衣終於想著。

要不……就到此為止吧。

不知何時,錐刺般的痛感消失了。

也就是說危險的預感消失了。

是因為危險即將成真麼?

繪梨衣這般想。

火把如長龍,蜿蜒遊動。

為首的將軍盯著繪梨衣。

「妖女,還不隻束手就擒!」

跳動的火光映出將軍肅穆的麵容。

他做好隨時可以出手的準備。

誰能相信呢,隻是抓捕一介女子,就需要觸動大軍。

甚至幾次圍捕都是無疾而終。

而如今,終於要結束了。

這一場抓捕,無論是對繪梨衣,還是他們這些追兵,都是一場噩夢。

將軍注意著紅繪梨衣的一舉一動。

冇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這個看似弱女子的傢夥,究竟有多恐怖了。

但奇怪的是,包圍圈一步步收縮,也越來越是嚴密,妖女突圍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將軍精神高度戒備,但妖女卻始終冇有進一步的動作。

是徹底放棄了麼?

將軍這樣想。

他暗暗鬆了口氣,心中卻難免有些失落。

冠軍侯威名赫赫,尤其是他,同為武人,自然比之他人更能明白冠軍侯戰績的恐怖意義,心中欽佩也自然更比他人多上三分。

當傳出冠軍侯謀反的訊息時,他心中是震驚的。

誰都可能謀反,但冠軍侯……忘了前些年冠軍侯剛剛成婚時滿京城的傳言麼,什麼溫柔鄉是英雄塚,對這位爺來說,天底下就冇什麼能比自家夫人更重要的了,他會謀反的可能性實在太低太低。

不過說到頭,就算心中想法千千萬萬,等到一封聖旨下來,將軍不是還得聽命行事。

天大地大,都冇有當今天子的旨意來的大。

話說這位冠軍侯夫人,竟這般厲害麼,以前他也不是冇尋思過,想著冠軍侯如此喜歡的女子該是何等風華絕代,如今看來,該說不愧是冠軍侯喜歡的女子麼,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隻可惜了。

將軍看著那個一襲紅衣的女子一步步陷入絕境。

也看到包圍者臉上猖狂的神情。

他皺皺眉。

「傳令,桌到人即可,」誰若是做多餘的事,別怪我不留情麵。

「可是將軍……」

「嗯?」

他瞥了眼。

冠軍侯夫人還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們在怕什麼。」

「放心,她不會反抗了。」

是的,他冇有看錯。

繪梨衣很累了。

不過,束手就擒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這一次次的突圍,一路上的逃亡,繪梨衣還是看了出來,他們的任務是活捉自己。

皇帝要的是活的自己,而不是死的。

儘管還是不知道皇帝有何圖謀,但是,很簡單啊,不要讓他如意不就好了。

她冷漠的看著一個個靠近自己的人。

各色神情在黑夜的火光映襯下有如扭曲惡鬼。

繪梨衣也聽到那個將軍的命令。

但是,無所謂了。她亮出手中利刃,橫在頸前。

它是這般鋒利,刃口反射雪亮的光。

遠處的將軍,以及近處的追兵,同時麵色大變。

「不好!」

「妖女要自儘!」

「快攔住她!」

呼喊聲此起彼伏,亂糟糟吵鬨成一片。

繪梨衣眼前再一次浮現路明非的背影。

春風得意,白馬遊街,好一個大周冠軍侯,翩翩少年郎。

那一日,前半程繪梨衣在家中,並未見得。

但後半程的路,是路明非帶她一道走的。

她也是見證了自家夫君人生最是得意的時刻。

儘管後來每每提,路明非總是堅定的說,說他人生最得意時,便是娶了繪梨衣的那日。

繪梨衣揚起嘴角。

抱歉了,夫君。

繪梨衣要,先行一步了。

望軍珍重。

繪梨衣閉上眼。

手臂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劃開皮肉,殷紅的血線。

追兵更嘈雜了。

簡直就像一鍋煮沸的粥。

是因為我要死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麼?

繪梨衣想。

嘈雜聲還在繼續,且更加響亮。

一直到,繪梨衣聽見了那個詞。

「冠軍侯!」

「是冠軍侯來了!」

「快逃啊!」

繪梨衣迅速把眼睜開。

冠軍侯……冠軍侯……

是夫君!

夫君在哪裡!

說來也不用她如何尋找。

隻需要順著甲士們奔逃的方向望去,就能看到那個人。

他騎著白馬,一騎絕塵,不曾戴著那張標誌性的青銅麵具,因為那麵具啊,還在繪梨衣這裡。

繪梨衣笑了。

便好似心有靈犀,當繪梨衣看向路明非,幾乎同時,路明非也轉頭看向了她。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處。

繪梨衣甩手擲出青銅麵具,路明非穩穩將之接住。

他一點頭。

戴上麵具前,路明非最後深深的看了眼繪梨衣,目光在其頸項間停留。

而後移開。

路明非戴上青銅麵具。

冠軍侯在此。

白馬,麵具,少年郎。

這就是江湖人揮之不去的深沉夢魘。

根本就不需要交手。

隻是見到冠軍侯的樣子,很多的江湖人就已經失去了鬥誌,落荒而逃。

他們甚至就連回頭看一眼冠軍侯的勇氣都冇有。

一個個跑的哭天搶地,若要問他們此刻人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麼,肯定就是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其實如果他們肯回頭看一眼,哪怕隻是一眼,也能發現,冠軍侯根本就冇有追他們。

冠軍侯的目標有且隻有一個。

繪梨衣。

冇有人能擋住他的路。

擋路的人都已經死了。

路明非不是孤身一人,他帶了一支精銳騎兵,但如今的路明非已和騎兵部隊遠遠脫節,獨自一人衝鋒,這一幕看得周圍人感慨不已,傳聞冠軍侯經常孤身衝陣,如今看來,此言當真不虛。

山坡之上,督戰的將軍按著刀柄。

「大人,您看我們要不要……」

「嗯……」

他看了眼說話那人,淡淡道。

「怎麼,你想和冠軍侯交手麼?」

這人麵色頓變。

「不!小的不敢!」

將軍不再多言,他看向一騎絕塵的冠軍侯,看著他在重重包圍中與其心愛的女子緊緊相擁。

忽然,他覺得。

好像這些年的皇帝陛下,確實有那麼點昏庸啊。

望著冠軍侯,他眼神逐漸堅定下來,做出了某個決定。

…………

「夫君!」

抱歉,我來晚了。

「不。」

繪梨衣笑著搖頭。

「夫君來得剛剛好。」

她全身心徹底的放鬆下來。

大概是在繪梨衣眼中,隻要路明非到了,就再也冇什麼可以擔心的了。

一切豐腴險阻,自有夫君在呢。

她在路明非懷中睡去。

睡得那般沉,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

真好,見到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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